賀馨兒曾說過所謂的一見鐘情,皆是見色起意。
這話雖是偏極了些,卻也有一定的道理。
雖說是美麗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萬里挑一,可若是相貌丑陋,任他靈魂再怎么有趣,怕是也難引起一個陌生人的好感。
又何談一見鐘情。
卻也不可一概而論,畢竟這世間最復雜的就是感情。
比如南宮涵。
不可否認的是他之所以傾心于賀馨兒,自然是因著她出眾的容貌,卻也不全是。
他乃是伯爵府的貴公子,可說是生在了錦繡窩里,長在了胭脂堆里。自小到大,他所見過的女子不知凡幾,世家貴女,名門千金,小家碧玉,甚至歌伶花魁,其中樣貌出眾的也不少,不說是傾國傾城吧,也能稱的上是花容月貌了。
就是他身邊的丫鬟也個個眉清目秀,皆是美人胚子。
是以賀馨兒的容貌氣質再是出眾,對見慣了美女的南宮涵來說,還不至于甫一相見便驚為天人。
不可否認,小姑娘生得極美,五官精致,眉目如畫,但漂亮的臉蛋他見多了,更惑人的相貌他也見過。
所以打一開始,吸引他的并不是全是她漂亮的容顏。
而是眼睛。
更準確的說是眼神。
干凈到純粹的眼神,如嬰孩般真誠純靜。
是他見過最干凈最漂亮的眼睛,靈氣逼人,純真純粹。
令他為之心折。
不過南宮涵心里明鏡是的,小姑娘眼神澄澈,不染塵埃,亮晶晶看著他的時候,如星子般璀璨,卻是不含半分情愫。
原先他想著小姑娘心性單純還沒開竅呢,雖有些微的失落,可他愛的不就是這分單純嗎,所以他可以慢慢等,等她開竅,等她喜歡上自己。
他對自己有信心。
結果小姑娘太可人,惦記的太多了,還被周祖安那個小人給纏上了,惱怒之下他不得不改了主意,先把人定下。
由長輩做主,定了婚約,人就是他的了,任誰也不能再打主意。
而事情也進行的非常順利,他也超滿意。
以他的身份,賀家自是不會推拒的。
唯一遺撼的是,沒能親自向她表明心跡,也沒等到兩情相悅互訴衷腸。
少了些浪漫的意境。
不過來日方長。
小姑娘可人,他也不差,且一腔情意皆在她身上,就不信打動不了她。
將來,他們必定能心心相印、琴瑟合鳴。
他憧憬著那一天早些到來。
對此,他信心十足。
但現在,小姑娘清凌凌的目光,比山間清泉還要清澈,且清冽,清冷清冷的,沒有一絲情緒,看的他心里直打鼓。
她、她莫不是要拒婚?
怎么會?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電石火光之間,南宮涵已想了許多,越想越是沒底。
果然,他的預感還是挺準的,“表哥也知道我要守孝,三年內不能談婚論嫁……”
“我愿等!”
唯恐她繼續說下去,南宮涵急急打斷她的話,態度堅決的表達立場,“表妹的心情我明白,不過我不怕等的,三年而已,很快就能過去。”
賀馨兒皺眉,“表哥抬愛,我受之有愧……”
“嗄嘎嘎——”
“四妹妹,我們來看你了。”
突如其來聲音打斷了賀馨兒的話,南宮涵暗暗松了一口氣。
他們是在廊下坐著說話的,沒有進屋。
大白乖巧臥在賀馨兒腳下,小奶貓也占據了毯子一角,懶洋洋的曬著太陽。
兩頭大白鵝則悠閑的滿院子閑逛。
落花還讓小丫鬟把綠孔雀也放了出來,只盼著它能吸引住賀馨兒的目光,暫時拋開那此不開心的事。
這若不是怕白狐、白鴿還有兔子會逃走,她真想把它們一股腦的全部放出來。
畢竟多了熱鬧嘛。
當然,她沒忘記鳳頭葵花鸚鵡,把它掛在了離賀馨兒最近的地方,抬眸間就能瞧見。
她用心鋪排了一場,卻是收效甚微,賀馨兒一如往常,清冷依舊,沒有一絲笑模樣。
眼下還因著二小姐三小姐的突然造訪,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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