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大發老神在在的坐在上首,微垂著雙眼不去看小錢氏。
心底再怎么焦急,面上也絲毫不顯。
畢竟也是一大把年紀的人了,還是能沉住氣的。
錢進哥卻是耐不住性子,問道,“這會清靜了,有什么事你快說。”
其實小錢氏比她更沒耐心,以她的脾氣早在剛進門時就要嚷嚷的,只是趕了一路又累又渴的,只想著喝水歇歇,就把正事暫時拋開了。。
剛剛又吵吵了兩句,嗓子更加難受,她都恨不得跳到水缸里大口大口的喝個夠。
聽的錢進問話,她直接翻了個白眼,卻是沒忍住,轉頭看向錢大發,嘶啞著嗓子道,“葉馨兒那死丫頭說什么要為老二兩口子守孝三年,賴在老葉家不走了……”
這是她最不能容忍之事。
自打葉來銀夫婦出了事,她就滿心里想著去二房搜羅一番,把銀子、首飾等物全部劃拉進自個的口袋里。
就是王氏的衣裳她也打算全部搬回去。
那些花樣精致衣料上乘的衣裙,她早垂涎已久,恨不能全部穿到自個身上。
當然了,若是她能掌家的話,才不稀罕別人的穿過的舊衣。
可惜葉來金把著銀子不松手,她想置辦幾件漂亮體面又貴氣的衣裳,也只能是想想了。
原還嫉妒王氏越來越富貴,結果那就是個沒福氣的,還不是把那些那東西全部留給了她。
那她也就不嫌棄了。
總不能浪費了不是。
小錢氏算盤打得嘩嘩響,只是一直沒有得逞。
主要是賀馨兒回來的及時,她忌憚大白,只能暫時忍耐。
她想著賀馨兒平日里出手大方,是個不差錢的,應該不會跟她搶東西的。
再者她都改姓賀了,哪里還有臉繼承二房的財產不是。
不占理呀。
于是,向來沉不住氣的小錢氏,為了將來的好日子,不得不忍下。
左右那些東西都是她的,沒人敢與她搶。
可誰知道賀馨兒居然不走了。
她的如意算盤全然落了空,豈能甘心。
這些時日,她心底跟著了火是的,燎的她心肝肺疼,且越想越惱,簡直恨毒了賀馨兒。
死丫頭也太貪心了吧,即占著賀家的那份,還想霸著老葉家的一份,天底下的好事她全想要,也不怕撐死。
小錢氏惱恨之下就想著尋個機會把賀馨兒趕走,最好是讓她徹底死心,別再打老葉家的主意。
實在不行把人擠兌走也行,畢竟是個小丫頭,心里再貪,面子還是要的,不然也不會打著守孝的幌子賴著老葉家了。
這是即想要名聲,又想要好處啊。
哼,看老娘怎么羞死你!
于是,長了一身懶骨頭的人,為了對付賀馨兒,連熱炕頭都不躺了,天天想著法打聽事。
先前她借著尋找小旭陽的由頭跑去二房,待進了門又端出長輩的款,表示要看看賀馨兒,結果沒有得逞。
隨后被白氏知道了,她再沒進過二房的大門。
小錢氏差點氣瘋。
要不是顧忌著有大白在,她準得罵大街。
二房進不去,她要把人擠兌走的想法只能以失敗告終。
小錢氏萬般不甘。
她深知老葉頭與葉來金是挑撥不動的,也就不敢打他們的主意。
是以,對賀馨兒越發的嫉恨。
要怎么才能把這死丫頭趕走呢?
小錢氏空有野心,卻是沒有匹配的能力,偏一身撒潑的本事在大白面前耍不起來。
簡直要愁死她了。
沒有頭緒的亂折騰了幾日,她突然發現葉滿倉兄弟幾個加上關名偉,似乎日日都在作坊睡覺。
而且家里突然多了幾只小狼狗,還有兩只放在了作坊養。
這、這是要做生意?
不該呀。
老二還沒出五七呢。
小錢氏滿腹疑惑。
倒不是說她不想作坊開工,只不過是知道老葉頭與葉來金的性子,他們把葉來銀的事,可是看的比賺銀子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