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邊的蘆葦:
老董氏與賀秀秀也精神大振。
若是能抓住賀馨兒的把柄,那她們還不是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
到時讓她向東不敢向西。
“奶,你看!”
將將有行人擋住了老韓氏的視線,把她急得跟什么是的,這不是急忙忙追趕了幾步,沒有了礙眼的行人,她的視線豁然開朗,不用賀玉茹說,也看得清清楚楚。
少女身姿輕盈,阿娜多姿,少年身姿挺拔,如竹如松。
兩人并肩同行,談笑風生,親密親昵
老韓氏瞇起老眼,死死的盯著相隔幾丈遠的一對壁人,一臉的高深莫測。
她們老少四人將將從凝露坊出來。
原來幾人被三少奶奶等人的話給深深刺激到了,賀馨兒竟是那般富裕的嗎?
四人震驚的同時還有一絲不可置信。
莫不是賀府的女眷為了讓她們眼氣,而聯合起來耍花槍的吧?
老韓氏祖孫越想越是這么回事。
老董氏祖孫也感覺大有可能。
按說,人家賀馨兒是真有錢還是假有錢,與她們沒有任何關系。
她們大可不必如此糾結。
但幾人都是心思多的,時時刻刻的想著算計人,知道了賀馨兒私房銀子豐厚,哪里能無動于衷?
別看賀馨兒多次拒絕賀玉茹與賀秀秀,其態度十分淡漠,但在老韓氏、老董氏看來,不過是個有點小脾氣的小丫頭罷了,只要用些心思,還是能成事的。
這種擰巴孩子,不能硬著來。
就象犟驢子是的,得順毛捋才成。
不就是哄孩子嘛
老韓氏與老董氏信心十足。
卻是說不上是什么樣的心理,四人都固執認定了三少奶奶的話水份太多。
比如那值二百兩銀子的胭脂水粉。
于是四人就結伴出了賀府,一路打聽著尋到凝露坊。
事實證明,三少奶奶丁點水份都沒摻。
老韓氏與老董氏滿心里不是滋味。
而賀玉茹與賀秀秀則是嫉妒的要發狂。
就在這種情況下,叫她們瞧到了賀馨兒。
賀玉茹興奮的兩眼發光,賀秀有也心中得意,認為是她們該著要發財。
“哼!真是個沒有教養的野丫頭!這光天化日的,還是在大街上人來人往的,她就與外男這么親親蜜蜜的,也不怕被人瞧了去,壞了賀家的名聲!”
賀玉茹那叫一個義憤填膺。
不知道的,還當她多為賀家著想。
恰在此時,前方有小孩子打鬧差點沖撞到賀馨兒,葉旭升連攬著她的腰躲了過去。
“奶!奶!你看他們居然摟抱在了一起!”
看到幾丈外的少男少女親密接觸,賀玉茹興奮的差點要尖叫,也知茲事體大,更怕打草驚蛇,硬是沒敢吼出來,壓著嗓子跟老韓氏張牙舞爪的比劃。
氣得皺眉深思的老韓氏瞪了她一眼,“老娘沒瞎。”
老董氏說道,“咱們現在追上去抓他們個現行,怎么樣?”
賀秀秀連連附合,“賀馨兒那人太得接近了,又養著些畜生看家護院,實在不好近她的身。現在外面倒是個機會。”
然而老韓氏卻是道,“還沒弄清楚是個什么情況,急著沖上去,倒叫他們警惕起來,反而不劃算了。”
賀玉茹瞪大了眼,“她們都當街摟摟抱抱了,還有什么不清楚、不明白的?分明是那野丫頭……”
“不是說葉家的小子也在縣城嘛,大約就是他。”
老韓氏面無表情的說道,“先前他們是一家人,哥哥妹妹的,怕被人沖撞護的急了些也不算什么。”
將將是怎么回事,她們都看得清楚。
只是一心里要抓賀馨兒的把柄,就想用這事拿捏她罷了。
想到那些價值不菲的胭脂水粉,金光燦燦的赤金頭面,還有花樣繁多的衣裳裙子,賀玉茹就按耐不住,恨不能把賀馨兒洗劫一空。
她赤紅著雙眼,連呼吸都不穩了,帶著濃濃的不甘,“她現在可不姓葉!”
老韓氏不好氣的夾了她一眼,“老娘還不知道她姓什么了?”
賀玉茹立即垂下象個斗雞般高傲的頭顱,蔫頭耷腦、萎靡不振的樣子,倒真象個斗敗了的公雞。
老董氏擰著眉頭說道,“那咱們就眼睜睜的錯過這么好的機會?”
“先跟上去瞧瞧吧,最好能打探出那小子的身份。”
這事老韓氏拍了板,其她三人就只有聽的份,就是老董氏心里再怎么不屑,也不會跟她反著來。
誰叫她們的目的是一樣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