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邊的蘆葦:
請客的是南宮家的表哥,與她無關啊,做何要問她?
賀馨兒略懵,卻是沒糾結。
“我是要回去歇息的,你們要去就跟四哥一道。”
賀楚兒微微詫異,她竟然說不去。
聽了這話的賀琪兒,險險要激動的跳起來,努力壓下想要仰天大笑的沖動,一張小臉紅得發光,看著賀馨兒的眼神,熱切又熱烈,“四妹妹卻是累了,就趕緊回去歇著吧……”
賀家杰冷哼一聲,幽幽的道,“表哥要請的是大白,連四妹妹都是順帶著,與你們有何干系。”
驚喜交加的賀琪兒瞬間受到了一萬點傷害,興奮到發亮的小臉一僵,隨即氣憤到扭曲,合著她混的還不如一頭狗。
就是暗戳戳的高興的賀楚兒,也是臉色大變,不過她能穩得住,還不至當場翻臉。
只是心里也不好受就是了。
她強扯著唇角,露出一個生硬的笑容,柔聲道,“四哥開玩笑呢”
誰他娘的有閑心跟你開玩笑,賀家杰輕蔑的翻了個白眼,又要開口時被賀馨兒拉住了衣袖,她略有些無奈的道,“四哥別鬧了,你說的那話叫外人聽了去,也太不象樣了。”
賀家杰嘿嘿一笑,“那專門請你行了吧,表哥在這里待著無聊,要問你借大白玩去,是以特意在和豐樓定了席面,要表示感謝呢。”
賀馨兒嘴角直抽抽。
這位的確是個人才,橫豎都有理由。
一大清早的,天還未亮就被兩大丫鬟喊著起床,她是一百個不情愿,卻是耐不住兩人磨,只能硬撐著迷迷糊糊爬起來,洗漱時都是閉著眼睛的。
那也就罷了,又要請安,又要聽課的,由不得她睡懶覺。
賀馨兒輕嘆,板板正正的坐了半天,就盼著中午回去補點覺呢,這下倒好,甭想了。
“即是表哥盛情,那就走吧。”
都說到這份上了,再不去就顯得有些矯情了,她先是回了賀家杰的話,又繼續說道,“自家親戚也沒有外人,兩位姐姐一道吧。”
她從來沒有二姐、三姐這樣的稱呼過賀楚兒及賀琪兒,因為叫不出口。
一起喊嘛,倒是可以。
賀楚兒與賀琪兒雖是有些不甘心,倒象是她們沾了她的光是的,但、其實、好象——就是沾了她的光。
兩人心中一凜,趕忙拋開這想法,面上掛著極虛假的笑容應著,心底暗暗松了一口氣。
不管怎樣,能與五表哥多接觸接觸總是好的。
賀家杰不理會兩人,只樂滋滋的扶摸著大白走在前面。
賀馨兒三個把貼身丫鬟都打發回去了,嫻靜從容的跟著賀家杰到了垂花門前上了馬車。
南宮涵是讀書人,與周祖安一樣,是府城官學的學子,說起來他們也是親戚,不過永昌伯府只認周家嫡支,對周振良這樣的庶支是不搭理的。
之所以與賀家來往密切,也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是以,南宮涵與周祖安頂多算是普通的同窗,平日里沒有什么來往。
他這次來賀家,還以為能碰到周家兄弟的,結果一個也沒見著,好奇之下多嘴問了一句,被賀家杰隨口扯了個由頭打發了。
想那賀家杰人精是的,哪能讓他知道周祖安那小子對他四妹妹起的那些齷齪心思。
沒得帶壞了四妹妹的名聲。
南宮涵倒也沒有多想,他只是想著學院的事,隨即想到了周祖安,隨意問問罷了。
為著能見賀馨兒一面,他請了三日的假期,可是惹得永昌伯大為不滿,認為他是拎不清。
轉過年二月份就是縣試,時間緊迫,不抓緊時間讀書,以期來年順利過關,還四處亂跑,不是拎不清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