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計了半天,什么也沒撈著不說,還被人再三罵著滾,賀玉茹與賀秀秀無地自容,最后是哭著離開的。
經過這一鬧,眾人也沒了吃東西的興趣。
本來就不餓,又生了一頓子悶氣,早就氣飽了。
再者,亭子里畢竟不如花棚暖房舒適,坐得久了直覺腳下生寒,賀馨兒就提議回去,一眾小姑娘也不磨蹭,都自己取了斗蓬穿戴好,說笑著與南宮涵、賀家杰告辭。
南宮涵的目光隔著輕紗帳幔,追隨著賀馨兒的身影。
賀家杰一臉揶揄斜睨的他,嘴里嘖了一聲,正要說話,就聽一陣腳步聲傳來,下意識的看去,不由得黑了臉。
“嘿,小爺想要清清凈凈的喝杯酒,怎么就這么難呢”
原來南宮涵與賀家杰在亭子里喝酒的消息早已傳開,賀楚兒與賀琪兒等人就動了心思,只是不大的亭子里已經人滿為患,若她們再巴巴的湊上來,顯得也太急切了些。
總歸是不好看相。
是以只能作罷。
現在那群礙眼的終于走了,裝作隨意逛來逛去的一群人,立馬一涌而入。
其中有賀楚兒與她的好朋友裴清蓮,賀琪兒與她的好朋友高夢遙,另外幾個小姑娘皆出自臨安縣數一數二的大戶人家,有甘雪瑩、司婉兒、封梅清、丁小玲、章菲菲、岳佩怡,申琳,徐茜。
“五表哥、四哥”
銀鈴輕響,白色的輕紗帳幔被人高高挑起,賀琪兒一馬當先走了進來,目光落在南宮涵身上,亮得出奇。
賀家杰挑挑眉,并不搭理她。
南宮涵倒是溫和的對她頷首示意,卻也沒有開口。
賀琪兒有些訕訕的。
后面進來的賀楚兒及斐清蓮等人的待遇也沒好到哪里去,弄得一干小姑娘心孤意怯,惴惴不安。
身為主人家的賀楚兒與賀琪兒直感面上掛不住。
賀楚兒還算能穩得住,情況不明時她是不會冒然開口的,然而賀琪兒臉皮薄的,當著一眾小姐妹被人冷臉相待,她直感面上掛不住。
目光輕閃著,她笑得一臉乖巧,“四哥與五表哥真是好雅興。“
她的好朋友高夢遙也開口湊趣道,“這亭子收拾得也好,遠遠看著,如煙似霧的,特別好看。”
一手安排了此處賀家杰,并沒因著對方的夸獎而高興,反而不耐煩的皺起眉頭,“表哥,咱們走吧?”
“好。”
南宮涵早已待不住。
他可沒興趣應付一群鶯鶯燕燕。
于是哥倆在小廝的服侍下,穿了厚實的外衣,然后揚長而去。
一眾小姑娘皆傻眼。
賀琪兒與高夢遙更覺臉上滾燙。
還是賀楚兒打了個圓場,道是將將逛了那會子,大家伙都累了,在這里歇歇腳也挺不錯。
眾人連口附合。
于是,賀楚兒命身邊的丫鬟喊了幾個粗使婆子,把亂糟糟的桌幾都收拾了,又取了干凈的茶具,重新沏了茶,糕點果子也備齊了,象模象樣的辦起了茶話會。
實在是不好再追著南宮涵跑,她們也是要臉面的。
先前離去的賀馨兒一行人,回了花棚暖房玩起了紙牌,引得唐寶琴、賀淑玲等小姑娘都來湊趣。
若不是因著冬日天寒,在外面坐不住,這樣的壽辰宴都是要請戲班子的。
今兒賀府沒有請戲班子,倒是也有不少好玩的,比如投壺、下棋、彈琴等,每一處都圍了幾個小娘,嘻嘻哈哈的,好不熱鬧。
前來祝壽的婦人們早就擁簇著一眾老太太回了松鶴堂,沒有長輩在,一眾小姑娘們皆都放是開,玩得十分盡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