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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她的貼身丫鬟,這想法與她竟是驚人的一致。
被落雨這么一說,落花也意識到了,那就是她家小姐在琴棋畫藝上是零,真真的是從頭學起,而二小姐與三小姐可是有底子的,且都不俗。
“啊呀,老夫人也真是,就不能給小姐單獨請個夫子嘛?”
在她心里,自家小姐那絕對是最聰明的,就是從頭學起也不怕,但架不住人家練習了多年,這差距還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追得上的。
于是,落花怨念了,皺著眉頭說道,“老夫人這是什么意思呀?”
微雨也皺眉,清秀的小臉苦巴巴的,一副大難臨頭的模樣,讓賀馨兒失笑不已。
“兩位姑娘別杞人憂天了,夫子還能吃了我不成?就是再嚴厲,總是要講道理的,哪能胡來?”
落花與微雨細想想也是這么個理,也就沒那么擔心了。
她們家小姐聰明著呢,一準能趕上二小姐、三小姐。
于是,兩人就興興頭頭的為明日的開學做起了準備,又是帕子多帶上兩條,又是手爐要準備好,還有喝水的茶具要帶自己的,搞得好象出遠門是的。
賀馨兒的道是不用麻煩,左右都在府上,哪用得著這么費事,只是兩人不聽她的,數著指頭的合計著,要帶什么,別缺了東西。
她只好笑笑隨兩人折騰。
此時剛過了申時。
賀馨兒合計著大堂哥不定能從府城回來,也就沒有出府,在院子里看了會新寵漂亮的綠孔雀,等到酉時也沒見大白回來,她帶著微雨直接去了花廳。
今兒家宴,但凡沒有出遠門的,都必須回來吃飯。
想來賀家杰定是踏著時辰回來。
深秋的傍晚,冷風蕭瑟,空氣寒涼。
賀馨兒穿著淺綠色對襟直領窄袖夾襖,黛青色妝花織金馬面裙,外罩藕色披風,梳著的垂鬟分肖髻,戴了兩朵亮晶晶的珠花,清新秀麗、俏皮靈動。
眉目如畫的豆蔻少女,風姿綽約、裊裊婷婷,她一出現花廳,立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其中猶以姜氏的目光最為炙熱,她眼底腥紅一片,咬牙切齒的瞪著賀馨兒,象是隨時要噴出火來。
成親三年,夫君從來沒有給她買過東西,平日里更是沉默寡言,一個月都與她說不上兩句話。
比個陌生人也沒好到哪里去。
唯一的好處就是沒有通房小妾什么的膈應她。
她只當他姨娘走得早,從小在嫡母手下過活,養成了冷清的性子,跟誰也親近。
事實上,他確實與兄弟姐妹都不親近,就是與自個親爹話也不多。
但是自從這死丫頭回了府,他就跟變了個性子是的,那么沉穩冷清的人,居然跟頭狗稱兄道弟的,還搶著喂它,更是笑得跟個孩子是的。
那也就算了,不過是頭畜生罷了。
可他對這死丫頭也太不一樣了,幫著說話,給她撐腰,如此上心還不算,居然送她一頭雪白的狐貍。
可氣死她了。
要知道她可是想要件白狐裘很久了,一直沒舍得買。
他卻把好不容易得來的白狐送了死丫頭!
當時差點沒把姜氏氣暈過去,要不是懼怕大白,她都要跑到清馨幽居去把白狐搶走了。
因忌憚著大白的兇猛,到底沒敢動手。
那一茬好不容易過去了,她才心氣平了些,那個死東西居然又尋摸了只孔雀送給死丫頭!
這若不是親兄妹,她都要懷疑那死東西在動歪心思了。
啊啊啊——
可氣死她了!
孔雀呀,那可是百鳥之王!
憑她一個鄉下野丫頭也配?
啊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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