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馨兒看了過去,就見對方爭于看熱鬧的神色,絲毫不加掩飾,眼底惡意滿滿。
她若有所思。
南宮菱見她不作聲,心中越發的得意,“瞧瞧我倒是忘了表姐們是頭回參加菊花宴,自是不知宴會上的規矩。”
她的聲音不算小,賀琪兒也聽到轉頭看了過來,四周的小姑娘們乖乖看戲,皆不作聲。
她好象故意吊起對方的好奇心,然后等著對方發問,可惜賀馨兒不配合她,淡淡“哦”了聲,就移開了視線,垂首品茶。
南宮菱高揚著下巴,準備她問原由之時,狠狠的下下她的臉,結果她就哦了聲。
她感覺自己受到了輕視,直氣得小臉騰一下就紅了,剛要奚落幾句,那頭賀琪兒已感不妙,著急問道“有什么規矩是咱們不知道的,還望表妹告知一二。”
恰在此時,一陣密集的鼓聲響起,打斷了眾人的談話,所有人都靜了下來,尋著鼓聲看了過去。
就見中間空地上,不知何時搭了個臺子,鋪著大紅的地毯,中間有人在擊鼓,幾個穿著長長水袖舞衣的妙齡女子,在翩躚起舞。
賀馨兒抿抿唇角,望向男席,賀家杰的帶著大白,位置比較靠后,前排的人擋住了視線,在她的角度只能看到大白,看不到賀家杰。
她的視線男席前排掃了一圈,不期然的與南宮涵四目相對,看不清對方眼底的情緒,卻是瞧他表情一滯,似乎想要解釋。
南宮涵初見賀馨兒,為她純凈空靈的氣質所迷,心中對她念念不忘,只覺她是與眾不同的女子,干凈清純,純真美好。
再相見,眉目如畫的清純少女,展示了另一種氣質,她明艷嬌媚又儀態端方。
少年的心悄然悸動。
他滿腦子都是少女如花笑顏,還有她明亮清澈的雙眸。
然后,把她是鄉下長大的事情,丁點沒放在心上,自然想不到要提醒她,要準備才藝的事。
現下到評選才子、才女的活動之際,他就有些難以言說的尷尬。
這時才想起她是鄉下長大的,定然不通文墨,更不會琴棋舞藝。
少女在他心中完美無缺的仙子形象,出現了一絲裂痕,就好象白碧微瑕,美中不足。
他強自忽視掉心底的那一絲遺憾,想著怎么找個由頭幫她過了這一關。
也是擔心賀馨兒多想,下意識的他就看了過去,恰對少女清棱棱的目光對上,他莫名的就有些心虛。
都怪他考慮的不周全。
他可是知道,這些所謂的才子、才女們,有不少人是提前請人給寫的詠菊詩,他們只不過背熟了而已。
有幾個是當場能做詩的?
可、可現在不是想那些的時候。
得想個正大光明的由頭,把仙子般的表妹支開才好。
此時鼓聲停罷,舞女退下。
然后,不用南宮菱態度據傲的相告宴會的規矩,賀家姐妹也已知道了。
賞菊宴嘛,當場做詩贊美菊花的高潔,非如此不能彰顯菊花宴會的格調高雅。
倒也不強求每個人都能當場做詩,書畫琴舞的各種才藝皆可展示。
此類宴會皆是附庸風雅,模仿京城貴族的排揚罷了。
只是青州府不比京城世家勛貴云集,就是知府、同知、通判幾位也不都是家族底蘊深厚的,再往下的官員大多都是耕讀人家子弟,多少年拼博才謀得一官半職。
家中子女的教育資源自是不能與京城貴族相比,男丁或許從是小重中之重的培養。女子就不可能個個都琴棋書畫技藝皆通了。
但最差的寫一手漂亮的字還是可以的。
相關
就在你最值得收藏的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