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端出一家之主的款,逮著孔氏好一通教訓,道是四丫頭在外面吃了那么多苦,好不容易回了府,她做為長輩,不說多關照幾分,反而挑事生非,其心可誅。
且說孔氏也是做了婆母的人了,被老夫人當著滿屋子人,特別是在小輩面前,如此不講情面的指責訓斥,猶如被當場甩了兩個耳光,直覺臉上火辣辣的疼。
但她做為兒媳,又不敢與婆母頂撞,只一個勁的表示冤枉,說道她就是氣賀馨兒不敬老夫人,才忍不住說她幾句,絕不是挑撥生事。
絮絮叨叨說了許多,除了一再表孝心,就是各種踩壓賀馨兒,卻是比之前注意了多了,不敢再陰陽怪氣的,以一種看笑話的姿態明晃晃的挑撥。
開始,她并不知道老夫人為何發火,也是她在辯解時突然的就開了竅。
老夫人哪里是真心疼愛那賤丫頭,分明是惱她哪壺不開提哪壺讓她沒臉,于是她踩起賀馨兒來實是毫無壓力。
看她上道,老夫人眼底劃過一道暗茫,似嘲諷似譏笑,還有濃濃的不屑,她沒興趣看孔氏那副蠢樣子,也覺得差不多了,老神神在在的端著架子,把人打發了出去。
“砰!嘩啦啦……“
二夫人所在的福熙苑,傳來孔氏氣急敗壞的罵聲“氣死老娘了,死丫頭生來是克老娘的,從那她回府,接二連三的就沒有一件好事!“
本來她是惱怒極了,隨口叫罵的,脫口賣完剛覺心里痛快了兩分,立馬又覺不對,她后知后覺的才想明白罵的是什么意思,然后大吃一驚。
“姜嬤嬤,你說會不會是真的?“
“真的?“
姜嬤嬤的腦思路沒有她跳脫的快,不過她稍一想就明白二夫的意思,沉吟著道,“老奴也說不好,要不請個道士給看看?“
孔氏直勾勾的看著她,“我細想了想,自打小賤人回府,二房就沒有一樁好事,我的管家權被奪,印氏好好的,死了個身邊的大丫鬟,還把自個嚇出了一身病,還有咱們的算計成了空,更是因著她被老人痛罵……”
越說越感覺是那么回事,孔氏臉色煞白,又驚又恐。
姜嬤嬤也被她說的頭皮發麻,直道“這事是挺邪乎的,老奴這就叫人請個道士來……“
“不、不行,那死丫頭的狗厲害呢,就是道士來了,也不能把她怎么樣,若是因此惹惱了她,讓那狗打人,可不是鬧著玩的……“
只想想它能把四五百斤的野豬打暈,二夫人就覺后背上的汗毛都立起來了。
“那狗再厲害也是個畜生,一包毒藥就收拾了它!”
“對呀,我怎么沒想到這茬?哈哈哈,等那狗死了,我看看她還拿什么橫!”
二夫人大笑,好象已經看到了賀馨兒悲慘下場。
姜嬤嬤素知她的性子,少不得附合幾句,哄得孔氏更加得意起來。
然后興興頭頭的合計著,買毒藥殺惡狗。
“一定要謹慎,萬不可走漏風聲。”
毒殺惡狗歸毒殺惡狗,孔氏是真怕了那狗,只想想那雙黑湛湛的眼睛,象是能看到她心里去的感覺,她心時就直發毛。
“夫人放心。“
姜嬤嬤是二夫人孔氏的陪嫁,也是她的軍師,素日里幫她做了不少事,若不是有她在,就憑孔氏的那點道行,早被大夫人宋氏給吃得不剩骨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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