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楚兒與賀琪兒拿定了主意,經讓這個土包子出丑,就不會輕易讓她走人。
兩個人堵在門口處,微抬著下巴,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橫眼睨著賀馨兒,滿滿的都是不屑。
滿屋子人都是看熱鬧的,而那個面容慈祥、笑容和藹的老夫人,則笑咪咪的享受著小丫鬟給她揉肩。
就好象三個小姑娘是在親密的玩鬧,而她就是個寵溺又寬厚的祖母,滿心歡喜的看她們玩耍。
賀馨兒面色沉靜。
“二小姐、三小姐皆是滿頭珠翠、錦繡華服,奢華又貴氣,哪一件拿出來不比我的東西貴重?我不是也沒說什么嗎?兩位為何緊盯著我這點小東西糾纏不休?不知道的,還當兩位是沒見過世面,吵著鬧著的要搶東西。”
“呸!誰稀罕?”
賀楚兒是當真不稀罕的,她喜歡的是金頭面,什么粉貝呀、珍珠呀的,都是些小女娃娃喜歡的東西,哪有黃金貴重,所以她是自然下意識的反擊。
而賀琪兒就不行了,她本就喜難這套頭面,又覺抓住了賀馨兒的把柄,所以罵起人來,底氣特別的足,“咱們姐妹是賀府小姐,就該著錦衣華服,珠翠圍繞!你一個鄉下來的野丫頭,也敢跟我和二姐比?真是不自量力!不過是個土包子罷了,荊釵布裙才是你的本份!”
被賀馨兒漚了一肚子火氣的賀琪兒,情急之下,把心里話都罵了出來。
等她噼里啪啦的罵完,才覺不對。
屋子里靜得落針可聞。
她下意識的抬頭看向羅漢榻上的老夫人,恰好對上一雙陰沉狠戾的老眼,把她驚了一跳,趕忙避開視線,低垂著頭做起了鵪鶉。
“老夫人……”
賀馨兒還沒想好說什么,畢竟她不會賣慘博同情,但對方這么惡劣的態度,不能放任著沒有反應,態度要擺出來。
只是她剛開口,就被一道威嚴的沉喝聲給打斷了,“三丫頭跪下!”
好吧,這位終于出來做好人了。
她只管看著就是。
賀馨兒所料不錯,鬧成這樣,老夫人想裝聾作啞也是不成的。
她狠狠的痛斥了賀琪兒一番,道是四丫頭也是府上的小姐,從小流落在外已是吃了不少苦頭,好不容易回府,做姐姐的,該當著好生呵護疼愛著她才是,怎么能罵那些渾話,多傷四丫頭的心……
如此長篇大論的把她教訓了一通,又令她向賀馨兒道歉,賀琪兒又羞又惱,卻是不敢再違逆,少不得忍氣吞聲的給賀馨兒行禮道歉。
賀馨兒目光閃了閃,轉頭看向老夫人悶悶的道“老夫人,三小姐原也沒罵錯,我的確是鄉下來的野丫頭……”
“好孩子,快別這么說,你大房嫡女身份貴重,從來不是什么野丫頭,勿要妄自菲薄。”
賀府最高權威老夫人,心機手段都不是蓋的,將將端著架子、黑著臉把你賀琪兒好一通收拾,轉臉間已經笑得和氣慈祥,她好言好語的勸了賀馨兒幾句。
隨后,目光一寒,威嚴又莊重,“往后別讓我再聽到,有人罵四丫頭是鄉下來的,不然家法伺候。”
“是”
“是”……
老夫人端著當家人的架子,氣勢全開,一幅要給賀馨兒找回場子的架式,給她撐腰的模樣。
孔氏等人口中謙恭的應著是,卻是差點要漚死。
賀琪兒更是恨到了極致,涂著棧紅丹蔻的長指甲掐的掌心生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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