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來銀怔了下,然后繼續想出路。
心下就有些埋怨起關名偉來,要不是他把大白帶走了,之前閨女不會吃苦,現在也不怕被人搶走。
哎呀,這么想似乎有點不近人情。
這些事,誰也想不到的不是。
可現在怎么辦呢,沒有大白在,他是干不過那些帶刀捕快的。
“當初,是你們賀府的大夫人,用主子身份逼迫張錢氏為她籌謀,拿張錢氏兒子的命逼迫她到處尋摸男嬰,我家老婆子心疼妹妹命苦,才忍痛割愛,把自家親孫抱給了她……”
老葉頭與葉來財不愧是親爺倆,所找的理由簡直如出一轍。
簡而總之,就是把所有的錯處都推給了賀府的大夫人,張錢氏是被逼無奈,而他們老葉家更是為張錢氏的性命著想,搭上了一個金孫。
試想想,如果不是大夫人自個要偷龍轉鳳,任他們一張錢氏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天衣無縫的把人換掉。
他們老葉家乃地地道道的莊戶人,連縣城都沒去過,就更沒那本事了。
要說起來,吃虧的可是他們老葉家。
他們家本就人丁不豐,時值今日,才只得兩個金孫,可想而知,他們送出一個金孫去,是多么大的損失。
“當初用權勢奪我老葉家男丁的是你們,現在又口口聲聲要把我老葉家抄家流放,這天下,難道就沒有說理的地方了嗎?”
“就是鬧上公堂,縣太爺也得問個來龍去脈,才能下定論。”
“真到了那一步,你們賀府的名聲就好聽了嗎?”
“再說,你們府上是個什么光景,自個心里該著有數。少拿我們老葉家來做筏子,一而再的踩壓!”
老葉頭省去當年的五十兩銀子不提,直指所有的事全是賀府人做出來的,現在又哪來的臉把錯處全栽給老葉家。
橫豎死老婆子沒了舌頭,再說不出什么混帳話,至于那張錢氏,管她愛說什么就說什么吧,那是他們賀府的人,還不是他們讓她怎么說,就怎么說。
左右到了他這里,就只有這一個說法。
他就是看準了賀府不愿把事鬧大,所以才找準了切入點,進行反擊。
老葉頭目光堅毅,面容沉靜,極力的壓著心底的慌亂,拿出當家人的氣勢據理力爭。
他絕不能讓老葉家落得個抄家流放的下場,升兒前途無量,不能就這么毀了,老葉家也不能就這么毀了。
哪怕他們并不是真的為難老葉家,他也不想默認這罪名,任由著他們拿捏。
正如他所想的那樣,不管是任管家,還是姜嬤嬤都心知肚明,沒有大夫人的鋪排,就憑他們這些鄉下人,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把孩子悄無聲息的換掉。
這事再明白不過。
因著此事,老夫人也惱極了大夫人,把她給關了。
但這是家丑,自然不可張揚。
然而他們要把真正的賀府血脈接回去,認祖歸宗,對外得有個說法。
總不能自揭短處,只能把罪名往老葉家頭上扣。
結果人家不認。
就如老爺子說的那般,這事鬧上公堂,縣太爺總是要審問一番的,不可能直接定罪,賀府丟不起那個人。
老葉頭一番長篇大論結束,整個堂屋靜得落針可聞。
那任管家也好,姜嬤嬤也罷,都一時無語。
幾個捕快置身世外,葉世田兄弟與葉來金呆呆楞楞。
而葉來銀卻是難以置信的看著他爹。
原來他爹知道。
從一開始就知道。
他和老虔婆合伙欺瞞自己,抱走了自個的兒子!
葉來銀心臟一抽一抽的痛。
若只是老虔婆搞鬼,那也就算了,他對那人已是失望透頂,也就無所謂了。
更何況,依著那人的性子,就是說她捅破了天,他也相信。
但他萬萬沒有想到,他爹也摻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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