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誰好看?
房門輕微的吱呀聲,與一道惻惻的聲音響起。
老錢氏猛然轉頭看去,整個人繃得僵硬。
“死到臨頭了,還做白日夢,你閨女早死了!”
這話象一道驚雷炸在老錢氏耳際,炸得她頭暈腦脹,眼前陣陣發黑。
“不、不可能。”
老錢氏僵硬著身子,整個人釘住了般,動彈不得,一雙老眼直勾勾的看著老葉頭,那新子象是隨時要撲上去撕咬,卻又一動不動,傻了。
“有什么不可能的?”
老葉頭黑煞閻王是的,老臉陰沉的快要滴水。
“不可能、可能!”
此時的老錢氏,早瘦得脫了相,整個人瘦成了皮包骨,臉上沒有二兩肉,皮膚松馳著,老臉上全是折子。
她身上的半舊衣裳臟兮兮的,頭發油膩膩的貼在頭皮上,身上一股子怪味,令人作嘔。
乍看上去,跟個老叫花子是的。
老錢氏赤紅著眼珠子,一邊一這的說著不可能、不可能,老眼深處,滿滿的都是驚恐。
她的閨女天生就是富貴命,是要做大少奶奶的,過的使奴喚婢、錦衣玉食的好日子,怎么可能……
“老不死的,你把話說清楚!我閨女好好的,你憑啥紅口白牙的咒她!”
被打擊得暈頭轉向的老錢氏,待緩過身來后,再耐不住脾氣,破口大罵“桂花也是你閨女,你個老不死咋就見不得她點好——啊——”
話沒說完,被老葉頭狠狠的煽了一巴掌。
恨極了的老葉頭沒有手下留情,這一巴掌幾乎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把皮包骨的老錢氏猛得煽翻了出去,發出咚的一聲巨響。
原來是老錢氏撞到了床腿上,額頭上起好大一個包,全是淤血,紫到發黑,疼得她直抽氣。
說起來那床還是為著她現做的,一塊木板,四個粗些的圓木,釘吧釘吧就是一張簡易的木板床。
她現在瘦是只有剩下一把骨頭,老葉頭又在火頭上,用盡了全力,她被一股大力甩著,直直的沖著床腿而去,不磕個大包才怪。
老錢氏疼得整個人哆嗦,伸著黑爪子一般的枯手抖成篩糠,本能的想要摸一下那包有多大,一碰之下先疼得嗷嗷叫,差點沒疼死她。
“葉、葉大河,你個狗雜碎不得好死……“
從沒受過如此磋磨的老錢氏,疼得死去活來的,惡狠狠的瞪向老葉頭,眼底的恨意幾乎要溢出來。
“不得好死的是你閨女,被人扭斷了脖子,扔在荒山里喂狼,就算是找回尸身,連個陰親都不敢,只能埋在西山背陰的地方,做個孤魂野鬼。她都是被你個這老貨害的!”
“家里什么也不缺,還有下人伺候著,你娘倆只管著吃了睡、睡了吃,還不滿足,天天整妖蛾子,早晚把命都折騰進去了,這會滿意了?”
老錢氏倦縮著身子,驚恐的看著他,哆嗦著嘴唇,說不出話來。
“也不用你那蠢豬腦子想想,一個富貴窩里長大的孩子,自小就是高高在上的公子哥,金尊玉貴的,冷不丁的冒出個鄉野村姑,跑上前攀親戚,傻了才會認她呢,那不是自個堵了富貴路?不殺她滅口,還留著她過年?”
老錢氏渾身冰冷,到了這一刻,她終于相信了。
“大戶里養大的孩子,什么手段沒見過,還當是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說兩句好聽的話,就把自個賣給你?”
“你把閨女送到門上,讓人害了不說,還引來滅門之禍,若不是大白能干,這會老葉家早化成一把灰了!”
老錢氏面如死灰,那晚大白怒吼,二哈拼了命的叫,她也是聽到的。
她只當家里進了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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