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鈴小朋友想了想,把爹娘迎進了上房,她一溜煙的跑去西跨院喊二姑。
王氏與賀馨兒驚訝了一下,連忙起身趕往上房,卻是在前院與一撥前來提親的人碰了個迎頭。
乍一見到長身直裰的陳興,賀馨兒大感意外。
而陳興身邊一個穿紅著綠,妝容夸張的婦人,見到她娘就喊“恭喜”,她都懵了。
也不知道陳興上哪找了那么些身裝勁裝、精神奕奕的小子,兩人一抬、兩人一抬的,抬著六個貼著紅紙的箱子,放置在院中。
王氏驚訝不已“這是?”
“今兒可是大吉的好日子,陳家小子來向你家姑娘提親了!”
賀馨兒目瞪口呆。
一身天青色錦鍛直裰的陳興,身姿筆挺,面容嚴肅,目光異常堅定,象要奔撲戰場是的。
“小子陳興見過葉二嬸。”
稍帶著輕顫的聲音,低沉暗啞。
他強撐的穩往、平靜,在見到賀馨兒起,就有些繃不住了,緊張的手心直冒冷汗。
王氏傻眼。
稍穩了穩心神,她迅速做出安排“馨兒回屋,鈴丫頭去菜園喊老太爺回來。”
“哎,知道了。”
那冰人站在一旁打趣著,說道小姑娘已經見到面,也沒什么不好意思的,不如留下來看看陳家小子給她準備的求親禮物。
又道是這十里八鄉的,莊戶人家求親就沒有這么講究的,噼里叭啦、噼里叭啦的,夸開了頭,她就收不住車了,親親熱熱的上前拉著王氏的手,那是說得涶沫腥子亂飛。。
這人還在院里呢,就開始了,還真是敬業。
賀馨兒好奇的打量了冰人兩眼,感受到陳興炙熱的目光,她才驚覺,趕忙轉身,提著裙裾往西跨院跑去。
“嘿,怪不道興小子搞這么大陣仗呢,這戶人家還真是富裕,丫頭也生得美。”
“之前哥們還打趣他,莊戶女子罷了,一枝銀釵就能提親,哪用的著置辦這許多的物件,原來是哥們想偏了”
“陳興倒是好眼光,那丫頭的相貌當真不俗。”
“說的是,咱們走南闖北的,大城小鎮去的地方可不老少,這般美貌的女子還真不多見。”
“嘿,人家大戶家的千金,都藏在后院里呢,哪能輕易拋頭露面?你一個走鏢根本見不到好嘛?”
“你當大戶千金都長得貌美呢,她們只不過是家中有錢罷了,長得可不定好看。”
“大戶人家提親是什么樣,咱們沒見過也不知道,不過陳興這小子可是大手筆,又是金銀首飾,又是絲綢錦緞的,十分的闊綽。”
“他這兩年賺起錢來不要命是的,原來是為了今兒這一遭……”
十幾個小子站在院子里,守著帶來的箱子,低聲交談。
西廂房里的葉桂花滿臉憤憤得扯著塊舊帕子,恨得直磨后槽牙。
被關了一個月,每日只有三個餅子,餓得她眼窩子都塌下去了,人也瘦了一大圈,她的那些漂亮衣裳,穿在身上跟唱大戲是的,難看死了。
其實,天天鎖在屋子里,守著兩個大號馬桶,熏得滿屋子都是味,衣裳也是味的,她根本就沒心情管衣裳好不好看。
就是好看也沒人看呀!
但女人愛美是天性,她又是個貪婪的性子,過了一個月憶苦思甜的日子,對好東西格外的敏感。
聽得外面的人說什么金銀首飾、絲綢綿緞,直嫉妒的雙眼冒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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