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老王家的豆芽營生是公中的,銀錢全在老王頭手中,家中人口多,花項也多,老王頭恨不得一相銅板掰做兩半花。
各房頭沒有私房銀子,過年過節或者換季時,每人都能做套新衣裳已經是老王頭的大手筆了,婦人們想要添置首飾脂粉是不可能公中出錢的。
蔣氏早就眼饞王金鈴的首飾,不過看在老葉家稀罕那丫頭的份上,她只能強忍著想要搶奪的沖動。
更何況,她一心里想著賀馨兒早晚有天會帶著豐厚的嫁妝嫁進老王家來,做她的兒媳婦。
試想,有個那么闊綽的兒媳婦,她這個做婆婆的還能缺小丫頭片子那點子東西嗎?
待她做了葉馨兒的婆婆,想戴金就戴金、想戴銀就戴銀,凌羅綢緞想怎么穿就怎么穿,胭脂水粉想用多少就用多少……
哈哈,只想想就能美得她冒泡泡。
這夢可做了不止一次。
她急啊!
著急葉馨兒長得太慢。
她還等著擺婆婆譜呢!
她還等著在全村人面前炫耀一翻呢!
在看看來,這事是板上釘釘的事,葉馨兒做她兒媳婦是鐵定的事。
誰知,她心心念念了這么久,就在今日、就在她準備與王惠娟把親事商量的日子里,王惠娟那個賤人如此不留情面的拒絕了她!
蔣氏怨念沖天!
但老葉家她還真得罪不起,就沖著王惠娟說道要與她二房斷親,相公就毫不客氣當著全家人的面動手。
她恨!
恨死了王惠娟那個賤人!
更恨處處討好的呂氏!
若不是有她橫在前頭,王惠娟母女只看到她,她早就把那對母女籠絡住了!
好、好的很!
叫她不好過,那大家伙也都別想好過了。
蔣氏赤紅著眼珠子,憤恨的瞪著呂氏,恨不能在對方身上戳兩個窟窿。
鬧成這般,她也知道指望不上葉馨兒豐厚的嫁妝了,那她還顧忌什么?
她就是跟老三家的翻了臉,又怎么樣?
老葉家還能管到她頭上來不成?
再說,她也沒有說錯,一個小丫頭片子,憑什么得那么多好東西,也不怕折了福氣。
呂氏冷笑。
王三舅滿臉鄙夷:“怪不道二嫂瘋魔了般纏著二姐要與人做親家,原來是要算計老葉家的好東西。”
這么明顯的事,誰都明白。
只是被這么指出來,就不怎么好聽。
“是又怎么樣?”
蔣氏尖叫。
“老娘不跟你瞎扯,趕緊把鈴丫頭身上的東西都交出來!那是公中的糧食換來的,憑什么被你們一房霸了去!”
馮氏心動。
鈴丫頭的那些好東西可是值不少銀子。
“二嫂這是徹底不要臉皮了唄!”
王三舅輕蔑的瞥了她一眼,然后幽幽的看向鐵青著臉默不作聲的王二舅“馨丫頭給孩子置辦的小玩意,二哥也稀罕嗎?”
王二舅一窒。
他自然是稀罕,但他能承認嗎?
“丟人現眼、丟人現眼,惠娟母女就在家里,你們、你們……”
老王頭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老頭子!”
“爹!”
“爹!”
還真是一個難忘的夜晚。
第二日就是長房長孫大喜的日子,一家之主老王頭卻在頭晚被不要臉的兒媳婦生生氣暈了過去。
王二舅還是那挺孝順的,見自己老爹被氣暈,回頭就給了蔣氏一腳“眼皮子淺的東西,就知道盯著孩子的東西不放,老子踹死你個不要臉不要皮的賤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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