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葉來財原本著要衣錦還鄉,在葉來金、葉來銀面前,好好的顯擺一番,結果事與愿違;
沒有揚眉吐氣;
也沒有大展威風;
有的只有不屑的目光。
折騰了這些天,最后的就落了個灰溜溜走人的下場。
恨,自然是恨的,他恨透了老葉家的所有人,但心底鈍鈍的難過,又是怎么回事?
打發了田婆子去伺候吳氏,葉來財站在前院里發了會呆,直到一陣強勁的冷風才把他吹醒。
罷了,往后他再不是老葉家的人了,徹徹底底沒有關系了,這樣也好。
冷笑了笑,葉來財抬腳欲回屋,卻是瞥了一眼西廂房。
那個疼愛了他多年的親娘就在那里,自然還有她最喜歡的閨女。
鬼使神差的,原本要回耳房的人,不知不覺的已走至西廂房門口。
堅實厚重的兩扇榆木門上鎖著一把精致的銅鎖,是絕對打不開的。
葉來財面無表情的看了會銅鎖,轉身走了幾步,毫不費事的打開了外面插死的窗戶,一股作氣爬了進去。
此時的老錢氏與葉桂花已經歪在炕頭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娘、娘醒醒。”
迷迷登登的老錢氏吃力的睜開老眼,借著微弱的燭光,看清了眼前鼻青眼腫的人是她小兒子后,立時就要破口大罵,卻被葉來財給及時捂住了嘴,示意她別亂吼叫。
“你跟老娘說實話,你到底做了什么,能惹得老大、老二這么打你?”
看了眼熟睡的閨女,老錢氏難得的不再亂吼亂叫,還特意壓著嗓子說話。
葉來財吱吱唔唔說不出個囫圇話。
就在老錢氏再也不耐不住性子,要變臉發火時,葉來財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娘,趕明兒我們就要走了,怕是以后再難相見,兒子給你磕頭了。”
話完,結結實實的磕了三個響頭。
老錢氏大驚失色“怎么?你這是攀上高枝了,就再不管家里了?你可是老娘腸子里爬出來的,就是做了皇帝老兒的女婿,也要孝順老娘。”
葉來財……
他就不該走這一遭。
冷笑了笑,葉來財有些自嘲“合家里沒有一個待見我的,我又何必上趕著看人臉色?”
“那還不是你兩口子耍心機算計人才折騰成這樣的?”
老錢氏還惱著吳氏,向來只有她算計別人銀子的,今兒卻是被人耍得團團轉,要從她手上占便宜。
哼,這下傻眼了吧?
她是這么想的,也是這么說的,絮絮叨叨的埋怨著葉來財,還不忘狠狠的咒罵吳氏,直罵她是個黑心肝的。
葉來財被他爹的情緒感染,難得的良心發現,覺得自個對不起爹娘,懷著愧疚的心情來給他娘磕頭跪別。
哪知……
被數落的狠了,葉來財再次不耐起來。
“娘也不用再罵了,明兒我們就走了,往后咱們再不礙著你的眼,”
老錢氏一噎。
“要走容易,帶上桂花。吳氏可是親口說要給她說門好親事的……”
然后的,又是一大長串的抱怨。
葉來財冷笑。
說來說去的,都是為了她閨女。
“吳氏是說要給桂花說親事的,但你們不相信啊,就因著二房丫頭一句話,爹就又罵人又趕人,我們還有什么好說的。”
說起賀馨兒,葉來財暗暗咬牙,直恨不得扒了她一層皮。
他這一身的傷,全是拜賀馨兒所賜,先是揭穿吳氏,惹得他爹翻臉,接著又說那勞什子香囊有古怪,害得他險險丟了半條命。
眼前閃過賀馨兒一臉狡猾笑意的臉,葉來財突然想起一事。
“娘兩番三次的攔著二房那丫頭去縣城,究竟是為何?”
看過《》的書友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