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大伯母就是個不著調的,要和她較真能被她氣死,賀馨兒扯扯嘴角,輕笑道“我爹娘可是舍不得我去伺候人,且大酒樓里的廚子全是男子,還沒聽說哪家女孩子去酒樓里做工的。”
小錢氏自然知道二房兩口子把賀馨兒當寶貝疙瘩捧著,不會舍得她出去做工。
她就是看不慣賀馨兒在婆婆眼前得臉,出口埋汰她幾句,卻是被不冷不硬的頂了回來,頓時臉色就不好看了。
“哼,伶牙利齒……”
“阿奶,今兒的蛋糕格外的松軟綿甜,您老快嘗嘗。”
小錢氏還要待說,卻是被王金鈴清脆的童聲打斷了,惱得狠狠瞪了王金鈴一眼,一個吃白食的居然這么囂張,可是氣死她了
咕嚕著眼珠子掃了眼婆婆手上的銀鐲子,再想想婆婆發髻上的鳳穿牡丹銀釵,小錢氏默默的吞口水。
死老虔婆就是個眼皮子淺的,兩樣銀物件就打發了,連王氏娘家侄女都抬舉著。
就是個沒用的貨!
若是她占著個婆婆名份,定把王氏手里的銀子全扣出來!
小錢氏了一會想東、一會想西,也想不出個好法子,掏了二房的銀子自個花花。
于是的,她更氣悶了,伸著枯瘦的爪子,抓了塊蛋糕就往嘴里送,二房的銀子撈不著花,二房的吃食她可要吃個夠本。
現下,雖說米面油鹽都是公中出銀子,但老錢氏養的幾只老母雞還是看得很緊,所有的雞蛋全都自個收著,整日里也不見她進廚房,也不知道那些個雞蛋,娘倆是不是生著吃了。
當然了,沒人管她們是不是生吃,也管不著。
家里的雞蛋由老錢氏收著,做蛋糕的雞蛋自然是二房的私貨,而且這糕點又香又甜,添加了砂糖還有蜂蜜,當然也是二房花銀子買的。
小錢氏眼紅二房的銀子不是一天了,但她一點下手的機會都沒有,只能把滿腔惱怒全化作食欲,大吃特吃。
“你是餓死鬼投胎的?”
當小錢氏把魔爪伸向第四塊蛋糕時,老錢氏迅速出手把她爪子打開,更是瞪著三角老眼破口大罵。
“娘,你這是干嗎?兒媳還喂著奶呢,肚子餓得快,我不吃飽哪里有奶喂你金孫?”
正趴在搖籃上逗小堂弟的賀馨兒,險險被她羞死!
特么的!
太不要臉了!
她是不怎么在意的,但這個年代的女人向來注意,哪有當著未出閣的女子說這些的,況且小表妹還在這里呢,
賀馨兒二話不說,黑著個臉快步走到炕邊,一把抱住表妹就往外走。
身后傳來她奶的叫罵聲“你個沒臉沒皮的貨,當著未出閣的孩子,說的都是什么渾話……”
這婆媳倆真是夠了!
當著小堂弟的面,又是尖聲大笑、又是粗聲大罵的,也不怕驚著小堂弟。
小堂弟攤上那么個不著調的娘可真是夠倒霉的,偏他奶也是個不省心的。
說起來,小堂弟有五個月了,卻是還不會翻身,且平日里從來都不哭,乖得太過了些。
賀馨兒隱隱的有些擔心,畢竟大伯和大伯母是近親結婚,大堂哥和葉飛鳳雖然很正常,可這事誰也說不準,萬一……
她自是不會跟大伯母那個不著調的說什么,而且這話也不好說。
總不能說她懷疑小堂弟是個傻了吧?
不會的、不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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