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老葉家的人變化大,就得老王家變化也不小。
以前老王家的堂屋里除了北墻根桌幾板凳,還有一張陳舊大圓桌,然后就是幾條長凳。
如今堂屋里可以說是煥然一新,新打的吃飯圓桌,還有一張嶄新的八仙桌,看來今兒男女老少都在堂屋里吃飯的了
一溜新打的四方板凳木紋清新、溜光水滑,干干凈凈,可不是那些黑乎乎的長條凳能比的。
代表上座的板凳桌自然也是新打制的,端端正正的,挺有幾分氣勢。
屋子還是原先的屋子,但感覺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最讓人想不到的是屋里居然還有兩個銅火盆,里面的木炭正燒得噼里啪啦的脆晌,火紅的舌苗竄得老高,哄得整個屋子里溫乎乎的,一點也不冷。
現在還沒擺飯,也不知道飯食怎么樣,但老王家真的與以往不同了,個頂個的穿著新襖子,特別是岳父、岳母身上的子都是上好的印暗花細棉,這布料可不便宜呀。
還有三房那小丫頭穿得也特別打眼。
還有、還有……
蓸大姨父糊涂了,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過幾個月的工夫,老葉家與老王家都一副土財主不差錢的模樣,還真是、還真是……
于是,蓸大姨夫更加謹慎起來,他卻突然發現老王家人對他那連襟態度竟是好的出奇,但不是那種想要巴結上想討好處的小心奉承,自然又熟絡,還很親密,對,就是親密。
這就讓人想不明白了。
不說蓸大姨父怎么百轉千回的想弄清楚老葉家與老王家有什么秘密,只說此時的王姨。
她正雙眼冒著火星子般,死死的盯著王氏身上的及膝褙子,及裸長裙,死東西是把自個當做大戶人家的少奶奶了嗎?
要說這王大姨也是個奇葩,嫡親的長姐做到她這份上也是少有,打小就視王氏為眼中釘肉中刺,跟個仇人般。
倒也不為別的,就因為王氏長得比她好看,她又嫉又妒,于是就恨上了王氏。
在家里爭強好勝,但凡她娘對王氏好點,她就各種不依,更是唆使著王大舅和王二舅都不待見王氏。
王氏性子軟,又比她小,自來不與她爭強,打小穿得都是她不要的舊衣裳,也都習慣了。
那時的王大姨還沒成親嫁人,明明都是一家人,但她就是感覺自個高了王氏一大頭,很有些自得,后來,她嫁到蓸家,王氏嫁到了老葉家。
因著蓸家做著豆腐生意,日子比老王家、老葉家都過得好,她更是覺得自個是高高在上的存在,打心眼里瞧不上王氏不說,只要兩人碰了頭,就想著法的踩王氏幾腳。
突然間,被她壓了這么多年的人,竟然人模狗樣的穿著長褙子繡花鞋,打扮得跟個大戶貴婦般,把她身上的花襖子比到了塵埃里,這叫她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再加上馮氏和蔣氏舔著臉圍著王氏那殷勤模樣,更是深深的刺激到了王大姨那顆失衡的心。
氣得她直想給那兩個賤婦兩大嘴巴子!
只是她幾次要開口都被自個相公瞪了回去,夫妻多年,她是什么脾氣,蓸大姨父心里門清。
他還沒鬧明白怎么回事呢,怎么可能被這婦人攪和了?
老蓸家是做的豆腐卻并不去平寧鎮售賣,人家鎮上有三家豆腐坊呢,他們插不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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