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葉頭剛才摔到地上,差點沒把老腰摔折了,氣得渾身顫抖,那些雞蛋他都不舍得吃口,結果全都喂給了白眼狼,這下什么老閨女不老閨女的,再也顧不上了。
平時有多偏心,現在就有多打臉,葉桂花叫罵的那些話象一個個巴掌,啪啪啪把他老臉都打腫了。
都怪老婆子,天天嘮叨什么閨女是貼心的小棉襖,結果不是什么小棉襖,是披著小棉襖的白眼狼!
想到這里,盯上老錢氏的目光都帶著隱隱的恨,說出的話聲音嘶啞:“不準給那個不孝的東西送吃的!餓她兩天,讓她好好反省反省。”
老錢氏也是氣啊,氣她閨女不給她長臉,可老頭子說要餓兩天,又有點心疼,萬分糾結:“兩天不吃飯可不得餓壞了”。
“兩天餓不死,給點水喝就行了”
老葉頭簡直是歇斯底里的吼著,他這么大年紀了,當著兒子、兒媳、孫子、孫女面,丟了這么大的臉,恨不得手撕了葉桂花,還想吃飯?門都沒有。
看著老頭子氣得扭曲的臉,老錢氏沒敢再說情。
真是作的一手好死,飯好吃也鬧,不好吃也鬧,這下沒飯吃了不知道還有沒有力氣鬧?
賀馨兒撇了撇嘴。
感覺自己老臉丟盡了的老葉頭,黑著臉直接去了里間。
老錢氏張了張嘴,也沒敢說什么,她也是一身狼狽,也是要收拾,轉過頭吩咐王氏:“把這里收拾了。”
又說道“都該干嘛就干嘛去。”
就算是有一萬個不甘心的葉大妮,也不敢說話,溜溜的干活去了。
賀馨兒幫著王氏收拾,葉來金兄弟倆下地去了,葉旭升看了眼賀馨兒,見她不再緊繃著小臉,松了口氣也上學去了。
整個老葉家,所有人都悄么聲的做事,不敢弄出一點動靜,只有葉桂花越發嘶啞的叫罵聲一陣小于一陣的傳來,大約最終是累了,終于靜了下來。
老葉家一片低氣壓,倒是難道的安靜,沒有了兩個攪事精,其他人都默契的努力放低自己的存在感,就怕一個不小心成了出氣筒。
葉大妮沒有她娘撐腰,也沒有了想頭,每天低頭耷拉腦的做著老錢氏交待的活,賀馨兒也幫著王氏做飯,煎藥,然后每晚跟著葉旭升學習。
初秋的天氣,白天太陽高照,還是穿著單衣,晚上微風吹來有點小冷,每晚葉旭升都把衣服給賀馨兒披著,送她到屋子再拿回去。
葉桂花大約終于餓怕了,開始求饒,氣狠了的老葉頭還是不許老錢氏放她出來,一天只給三個窩窩頭三碗清水。葉桂花所有的傲氣被磨得一干二凈。
葉大妮天天去河邊洗衣,賀馨兒不想與她在外面起沖突,都是晚上偷偷在后院洗衣服,被葉旭升發現后,每晚過來幫著生火燒水,再把水缸里的水提滿,陪著她一塊借著火光洗衣服。
然后兩人再一起去東跨院讀書。
全家人各懷心思的低調著,誰也沒注意葉旭升每天早上是從山上回來的,從第一次被賀馨兒瞧見后,他都是早一刻回家換衣服鞋子。
他已經跟著張鐵牛學了三天,下的套子還沒有抓到動物,不過這沒有打擊到他,照常天不亮就往山上跑。
天氣會越來越冷,他手里攢點錢才行,晚上又教二妮識字寫字,也沒有時間抄書,再說抄書收入太少,上山不僅要抓獵物,還能鍛煉體力,他一定要堅持下去。
雖然家里氣壓低,老兩口都板著臉,但吃飯不再上演全武行,讓賀馨兒忍不住感概老葉家終于過上正常生活了。
這天,葉旭升放了學又是一路小跑上了山,找到他挖的陷井,發現里面有兩只兔子,終于逮到獵物了,真不容易。
兩只兔子都還活著,只是腿被坑底削尖的木棍插傷了腿,看到蔫蔫的兔子活還著葉旭升喜不自禁,死了可就不值錢了。
找了兩根柔軟的樹藤,慢慢下了深坑,抓住兔子的耳朵捆了個結結實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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