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家明的小廝阿升在二門處等著他主子,迎面看著大夫人的陪嫁錢嬤嬤領著個小丫頭走了過來。
錢嬤嬤可是大夫人眼前的紅人,整個賀府的下人哪個見了不巴結著,阿升也趕緊向著走了兩步,打著招呼:“錢嬤嬤好”。
錢嬤嬤見他在二門處,就知道五少爺定是去了后院給大夫人請安。說道:“五少爺還沒出來,快要上學了吧?”
阿升陪著笑臉,“快出來了,時辰還早來得及。”
正說著,賀家明從里面大步走了出來。
錢嬤嬤以及小丫頭連忙行禮:“見過五少爺”
看見是母親的陪嫁錢嬤嬤,賀家明眸色深了深,臉上淡淡的“免了”。
幾人都道了謝,直起身來,卻是沒動,等著五少爺走了,她們再走。
賀家明剛要抬步,想了想吩咐阿升:“去把本少爺前兒剛得的扇子取來,今兒我要帶那個”。阿升答應了聲“是,少爺稍等”,轉頭跑回去拿扇子。
阿升跑遠了,賀家明才看向錢嬤嬤:“嬤嬤這一大早的忙什么?”
錢嬤嬤低著頭“大夫人要做新衣,老奴去庫房里找了一些料子,拿回去給大夫人過過目。”
聞言賀家明點點頭,“本少爺有點事問錢嬤嬤,讓這小丫頭先給母親送過去,別讓母親等的急了”。
聽了吩咐,錢嬤嬤面不改色,轉頭打發小丫頭也回去了。
此時,阿升還沒有回來,只有他二人,這里視線開闊,周邊沒有遮擋,也不怕有人躲在暗處偷聽了話去。
低著頭的錢嬤嬤等了幾秒,見賀家明沒有說話,身子略彎了彎,低聲道:“上次多謝五少爺幫了我那不成器的兒子,五少爺有什么事直管吩咐老奴。”
賀家明還顯稚嫩的俊臉陰沉得差點滴出水來,冷冷的道:“本少爺給錢嬤嬤解了后顧之憂,還道嬤嬤能將心比心,卻原來嬤嬤沒有這個心。”
劉柱子那個狗東西,可是花了他足足五百兩銀子,才從賭坊里撈出來。
要不是動用了些人脈,怕是銀子花的還多。他月例不多,好不容易攢了點私房錢,全給那個狗東西填了坑。還欠了同窗一個人情。
要不是這個老貨手里握著個大秘密,他可沒長一副慈悲心腸搭理那種狗東西!
當時這老貨找來說了那些話,簡直晴天霹靂把他擊潰!心慌亂成麻,不得不為了堵住這老貨的嘴,真金白銀的拿出來。
當時不是不想殺人滅口,只是這老貨是她母親陪嫁,深得母親信任,就怕一個不慎露出馬腳,這才生生忍了。
但他的銀子也不是好拿的,料想這老貨也明白,萬一當年的事情暴露出來,她們母子不會有好下場。現在先穩著她,總會找個機會讓她悄悄消失。
當年那丫頭即是這老貨抱走的,就讓這老貨親自解決了。
錢嬤嬤有些不敢相信的抬起頭,賀家明嘲諷的冷笑:“劉柱子最近可還安分?聽說前兩天又偷偷摸摸的去了堵坊,這堵場可是縣太爺小舅子開的,我與縣太爺家大公子素來交好,要不要給堵坊掌事的打個招呼再也不放他進去?”
錢嬤嬤眼珠子轉了轉沒有說話。
“劉柱子爹去的早,就留下這一個兒子,要是有個好歹嬤嬤可就沒人養老了。我也是好心怕他再欠下堵債,被堵場的人砍了手腳或取了性命,恐怕是嬤嬤受不了白發人送黑發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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