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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玄靈米終于成熟了。
位于新太都側方的千頃靈田中，早在去年九月初，太蒼就已經劃分出了五百頃，也就是五萬畝靈田，用來種植照玄靈米。
照玄靈米是紀夏從第一層神樹空間中兌換出來的靈米種子。
和照玄靈米一同兌換的，還有血殺無雙戰旗、深淵海妖，以及張角。
但是因為當時的太蒼并沒有足夠的靈田用于種植照玄靈米，所以直到去年九月，才種上了第一批照玄靈米。
時間倏忽已經過去了很長時間。
原本需要一年時間孕育的靈米，因為有了太蒼召元直律漪的“培靈”天賦。
得以在八個月的時間里成熟。
照玄靈米和如今的蘊元靈米一樣，都是能夠加速修行速度，緩慢改善天賦的糧食型神物。
而且最讓紀夏滿意的是，照玄靈米的產量很是可觀。
畝產能夠達到十萬斤！
在人族子民大規模遷移，太蒼人口劇增的情況下。
照玄靈米的成熟，解了太蒼的燃眉之急。
原因在于，三千多萬人口，每日需要消耗的糧食就多達五千萬斤。
這還是有其他諸如異獸肉食、果蔬等諸多食物作底的情況下。
早在大規模遷移開始之前。
太蒼就已經做了很多準備。
比如太蒼之前囤積了許多蘊元靈米。
萬糧寶瓶始終在晝夜不惜的產出尋常稻米。
后來太蒼也從大符進口了很多糧食。
又從貓耳、女丈等國家進口了許多蔬果。
與此同時，太蒼王庭有出臺了政策，對百姓購買糧食的多少，做出了限制，超過限制購糧，就需要十倍于往常的價格。
種種舉措之下，這才勉強保證了食物的供應。
當然，隨著獻水平原被太蒼納入國土之中。
獻水平原中約莫萬頃的田地，也已經被種植了蘊元靈米。
這些田地，雖然不同于農師府培育的靈田，不能夠種植照玄靈米，但是用來種植蘊元靈米，卻只需要在靈田底下，深埋幾條品秩尚可的地靈脈即可。
“新的靈田，也正在由農師府培育開墾。”
太都靈田上空，一座玉輦之上，太初王紀夏正低頭看著成熟的照玄靈米田地。
玉輦之前，又有一座鳴云船，其上滿是農師府官吏。
農師府府主正在向紀夏回稟開墾新靈田的事。
“等到新開墾培育完成，太蒼的靈田就會正式進入兩萬頃的規模。”
一頃便是一百畝，兩萬頃便是兩百萬畝。
屆時，等到這些靈田都種植上了照玄靈米，照玄靈米每八個月的產量就會達到驚人的兩千億斤。
早在數年之前，太蒼王庭已經改革了重量單位。
百斤為一釜，萬斤為一鐘，百鐘為一鼎。（注一）
兩千億斤，便是兩千萬鐘糧食。
兩千億斤糧食，足夠太蒼養活十余億的人口。
這其中還計算了食量奇大無比的修士們。
“兩百萬畝靈田……”
谷菽侃侃而談，紀夏身旁另外一駕車輛上的陸瑜，卻頗有些頭痛。
“兩百萬畝靈田，光是培育完成，就需要十條品秩不錯的地靈脈，這且先不提。”
陸瑜上尹有些肉痛道：“照玄靈米需要極為充裕的靈元，才能夠成長，太都周邊的靈田被星辰古樹籠罩，才能夠收獲照玄靈米，
但是足足兩百萬畝的靈田，都種植照玄靈米，這些土地又沒有星辰古樹籠罩，就只能用靈脈供給靈元……”
紀夏并不發表意見，他的目光轉移到農師府府主谷菽身上。
谷菽也并不怯場，他開口道：“用地靈脈給靈田、照玄靈米供給靈田，兩百萬畝的地域，可能每年都要耗費三十條中等靈脈，這樣的消耗，對于太蒼諸多產業來說，都稱得上巨大。”
他頓了頓，繼續道：“但是照玄靈米能夠帶給太蒼的，卻遠非每年三十條中品靈脈能夠比擬的，最重要的是照玄靈米驚人的產量，能夠解決太蒼的糧食供應問題。
另一方面，農師府諸多農師，已經在傾力研究，以后照玄靈米的產量，很有可能繼續得到提升。”
陸瑜聽到谷菽侃侃而談，也緩慢點頭。
糧食問題，不論是哪個種族、哪個國度，都必須要解決。
即便會神國中樞，其中的子民已經不需要用糧食在延續生命，但是各色靈米還是在源源不斷的產出。
不僅僅是為了滿足族中生靈的口腹之欲。
更重要的是，很多靈米提升修行速度的屬性，極為吸引人。
神國想要持續不斷維持自己的統治，就要不作任何停息的變得強大，確保沒有任何種族能夠超越他們。
終于，紀夏出聲，聲音醇厚，卻仿佛天然帶著讓人信服的力量。
“許多皇朝，可能都不曾擁有照玄靈米一般的可貴種子，我們既然有了靈米種子，又有能力開墾靈田，那就要物盡其用，區區靈脈，不夠了，再去尋找便是。”
紀夏聲音平靜萬分，仿佛并不將每年三十條中等地靈脈的靡耗放在眼里。
鳴云船上的眾多農師有些激動。
對于紀夏的慷慨和無雙魄力，他們心中不由生起崇敬之情。
“每年三十條中等地靈脈的靡耗，可不是什么小數目！”
“沒錯，以太蒼而今的國祚，百年時光逝去，可能其中的臣民沒有什么太大的反應，而百年時間，兩萬頃種植照玄靈米的靈田，就要耗費三千條中等地靈脈！”
兩位農師府農師竊竊私語。
一旁一位年輕的農師頓時嚇了一大跳。
“三千條中等地靈脈？二三十座王朝的靈脈總和，可能都沒有這么多！”
“也不必那么悲觀，也許不用百年，星辰古樹中逸散的玄妙力量就能夠籠罩著兩萬頃靈田，到了那個時候，有星辰古樹中的靈元作底，就不用耗費那么多地靈脈了。”
眾多農師的竊竊私語聲，都盡數落入紀夏的耳中。
紀夏方才雖然看似極為大方，根本就不將區區每年三十條中等靈脈放在眼里。
但是他的內心，卻在滴血。
如今太蒼所要發展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交通、學府、城建種種方面都需要耗費大量的地靈脈。
短短幾個月時間，太蒼靠著生殺掠奪得來的兩千條地靈脈，僅僅剩余了一千五百條。
一千五百條地靈脈中，中等品秩以上的靈脈，僅僅不足五百條。
其他的地靈脈，都是品秩低劣的靈脈。
等到靈田開辟出來，太蒼現有的靈脈，可能僅僅只能夠供應靈田十余年時間。
最重要的是，太蒼其他方向的發展，并沒有停滯。
仍舊在大步向前。
這也意味著，需要源源不斷的靈脈投入進去。
“當時弱小的時候，得悉契靈、百目有數百條地靈脈，還在疑惑他們為何要將靈脈存起來，為何不用靈脈發展民生。
如今想起來，數百條靈脈，發展十幾億子民的民生，確實有些捉襟見肘，還不如存起來，以備不時之需。
起碼他們能夠在彼此對抗，直至后來對抗太蒼時，用這些靈脈爆發出了戰爭靈器的可怖偉力，做出了一番嘗試。”
紀夏想通其中的關節，只能夠長嘆一聲。
“但是，靈田是重中之重，不能舍不得投入，否則太蒼的興盛速度必將大幅度降低，所以還是想些其他渠道弄一些靈脈回來吧。”
紀夏想起靈脈的來源，第一時間想到的竟然是現存的諸多王朝。
“百域就算貧瘠，但是諸多王朝都統御著曠闊的土地，悠久歲月之下，肯定也搜刮了很多靈脈……”
他想到這里，突然反應過來。
隨即啞然失笑。
“強大起來，加上經歷了許多戰爭之后，心態果然也變了。”
紀夏心中笑道：“想到收斂靈脈，第一時間，想到的竟然是殺戮、是掠奪，看來我距離窮兵黷武的暴君，也沒有什么區別了。”
他心中打趣自己一番。
目光卻轉移到遙遠的虛空。
那里是煞靈山方向。
那里已經佇立了一座龐然的白骨王城。
王城統御百域諸多死國城池，整座三山百域無數國度，都因為這座白骨王城而瑟瑟發抖。
“等到太蒼不受死國大軍侵擾的秘密，被幸存的王朝、國度發現，等到他們另尋他法失敗之后，這些王朝只能托庇于太蒼。”
紀夏思緒紛飛：“我這里其實也還有許多骸骨秘物，等到了那個時候，讓他們用靈脈換骸骨秘物，他們恐怕會覺得我的乃是千古一等一的任君！”
紀夏視察成熟的照玄靈脈之后。
許許多多新近遷來太蒼的百姓，被征召而來。
在種植靈械都被運往獻水平原，種植獻水平原上的萬頃尋常良田的情況下。
他們經過簡單的訓練之后，這些新遷移來的子民，開始前往靈田，收割照玄靈米。
照玄靈米很是特別。
紀夏看到靈米，就想起前世的香蕉。
照玄靈米種子會長出一株株巨大的枝干，枝干上結出一串串白色香蕉一樣的植物。
剝開植物外皮，里面就是玄色細米。
一株照玄枝干上，往往都能夠長出數百株這種植物。
這也是為什么照玄靈米能夠畝產十萬斤的原因。
這些新近遷來太蒼的民眾，又何曾見過這么神奇的糧食？
他們往常能夠食用低劣、生硬的稻米，就已經心滿意足。
“到了太蒼之后，我最先吃到的是太蒼的稻米，這種稻米要比我之前吃過的一切糧食都要好吃，讓我頭一次感受到世間還有如此好吃的食物。”
一位健碩的少年目光灼灼，看著眼前巨大的照玄靈株，對著身旁一位少女道：“后來我又吃到了承古出產的果蔬，吃到了驅云出產的獸肉，讓我意識到太蒼才是人族最后的歸屬。”
“而今，我又見到了這種神奇的白米，光是吻上一口，都讓我的精力空前充沛……”
那位少女軀體玲瓏，面容可愛。
可能是因為長年的勞作，而被太陽曬得有些黝黑。
“凌間，你是出離國的太子，怎么能夠因為區區一些糧食而感到如此興奮。”少女規勸道：“如今出離國的族老都對你給予厚望，期望你能夠出仕太蒼成為五庭，乃至六庭的大臣……”
名為凌間的少年聽到“太子”二字，似乎有些不適。
他朝黝黑少女搖了搖頭道：“你需要告知諸位族老，以后絕對不能以‘太子’二字稱呼我，我們既然被尊王接引前來太蒼，就要忘卻自己以往的身份，從此之后，我與你們一樣都是太蒼的尋常臣民。”
黝黑少女愣了愣，道：“可是，你確實是出離國太子，你軀體之內流淌著的是出離國最為尊貴的血脈。”
凌間似乎根本不在乎他的太子身份，目光仍舊盯著照玄靈株，道：“區區一座人族小國的太子，到了太蒼又何足道哉？你難道不曾看到太蒼學宮中的那些少年？
他們每一尊都已經有神通修為，每一尊學識都比我淵博百倍。”
凌間話語至此，眼神變得熾熱：“我現在所要做的，不是入仕做官，而是從太蒼少學開始，一步步進入府學，繼而進入太蒼學宮，謀求一個馭靈修為！”
黝黑少女喃喃道：“馭靈修為……”
在出離國，馭靈乃是傳說中的境界，數百年歷史中，出離國從來不曾有人達到這個境界。
甚至從來不曾也有人奢求過這個境界。
但是到了太蒼，凌間的志向，竟然是馭靈……
凌間似乎看到了少女驚疑的眼神。
他目光愈發熾熱：“我們家旁邊住著一位學宮的先生，便是馭靈修為，我之前與他閑聊，他告訴我，太蒼的實力之恐怖，根本不是我們能夠揣測的，區區馭靈，在太蒼根本不能算什么高門檻……甚至馭靈之上的靈府，在太蒼都僅僅只能算中等戰力。
你難道不曾看到那些前來城門口迎接我們的大人？他們平日里勤于政務，修為卻一個比一個強大，幾乎所有人，我都無法窺見絲毫的端倪，這便意味著，他們每一尊都是神通高段的修為。”
少女懵懂點頭，許久之后，她忍不住開口道：“沒想到這世上，竟然還有這么一座人族國度……出離國所有百姓，所有子民對于太蒼都只有深深的敬服、深深的感激。”
“不光是尋常子民。”凌間真摯道：“即便是我，在來到太蒼，深刻認知到自己的渺小之后，對于尊王，對于太初王庭，對于太蒼，都只有深深的感激。
蠅蟲最為可悲的不是它的弱小，而是它沒有脖子，無法抬頭看看無垠的天空，我以前以為太蒼周邊那座夕虛國就是最強大的國度，到了太蒼，進了藏典閣才發現夕虛國不過是區區一座中等國度……
是太蒼讓我知曉了無垠蠻荒為何被稱之為無垠，讓我脫去了身上的太子枷鎖，卸下了讓數十萬人吃飽的重責，讓我能夠專心求索神通，所以我才會如此敬重尊王，如此感激尊王！”
少女愣愣的看著平日里寡言少語的凌間太子，難以相信今天的太子說出了這么一大串話語，言辭之間，還帶著清楚的狂熱之情。
她本能覺得凌間太子失去了進取之心，又覺得凌間太子的志向更加遠大了。
一時之間，她竟然有些矛盾。
過了好久，當凌間太子挽起衣袖，摘下七八串靈米之后。
少女才喃喃問道：“剛剛太子說夕虛國在太蒼典籍記載中，都僅僅只是中等國度，那么太蒼究竟處在什么位置？”
一旁在辛勤勞動的人族生靈，也聽到少女的詢問，俱都豎起耳朵，聽凌間如何回答。
凌間看向少女，左右又看了看聚攏過來的諸多人族：“你們沒有自學下一個科目《太蒼史記？》”
“如今還在學《太蒼國學》。”少女回答。
“我們也是。”又有人族少年回答。
“怪不得。”凌間眼中似有得色：“我從鄰家先生手中拿到了下一個課程，即《太蒼史記》，其中記載了太蒼雄偉浩瀚的國格。”
少女和周遭的人族子民仍舊看著凌間，似乎在期待凌間的回答。
凌間忽然神色忽然有些激動。
他轉頭望向太都方向，感慨道：“中等國度，僅僅只是一個統稱，夕虛國在中等國度的層次中，只能算作弱小國度。”
“那太蒼呢？是否是強大的中等國度？”有人詢問。
“太蒼在數年之前，從今派遣軍卒，在短短數月時間內，連續屠戮上百座中等國度，原因是他們凌虐人族、吞噬人族！”凌間眼中閃爍著精光，高聲回答。
眾人大嘩。
神色中，也帶著前所未有的激動之色。
上百中等國度，其中肯定有的是比夕虛國更加強大的國家。
太蒼卻能夠派兵橫推，原因還是凌虐人族？
人族弱小，千百年來，何時不曾被凌虐？
太蒼就因為這個原因，竟然屠滅了上百座強盛的國家。
不由令人熱血沸騰。
“我聽說無垠蠻荒之下，最強大的國度，名為王朝……難道太蒼已經是王朝了？”有一位老人顫巍巍詢問。
凌間自然知道以老人的眼界，可能以為百域之地，就是整座無垠蠻荒。
不只是老人，在來到太蒼以前，凌間都是這么認為的。
甚至，他對于百域之地、乃至無垠蠻荒都沒有任何概念，以為方圓數千里之地，就已經極其遼闊。
所以他沒有指出老人的錯誤，繼續道：“這塊域界中，原本有兩座鼎盛王朝，國中神通強者都有數萬乃至十萬，這兩座王朝因為觸怒太蒼，而被太蒼鎮滅！”
眾人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他們終于有了概念。
這些來自人族小國的人族生靈，對于王朝沒有什么認知，但是對于神通境界的強者，卻所知極深！
因為一座小國之中，往往只有一尊神通。
神通強者在他們眼中，就是強大的代名詞，就是無雙的尊貴戰力。
“一座王朝，數萬乃至十萬的神通修士？”
周遭眾人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凌間呵呵一笑，語出驚人：“后來太蒼再度派出強者覆滅神象，并頒布詔令，命令所有王朝必須聚攏人族，違者就要受到太蒼懲處，我問過那些寄居在大國中的人族，據說大國官吏聚攏他們的時候，噤若寒蟬，甚至不敢出言維持秩序！”
“再后來，太蒼稱上國，凌駕于兩百多座王朝之上，有十余座王朝不服，聯袂而來。”
“這一戰，被稱為無雙之戰，太初王紀夏劍斬王朝聯軍領袖，聯軍無數強者，盡數隕落在太蒼國境，太蒼威名，鎮壓天地。”
凌間說到這里，頓了頓。
他的目光緩緩掠過許許多多張面容。
清楚的看到了他們面容里，呆滯和震撼的神色。
然后凌間輕輕說道：“如今，你們認知到自己有多么幸運了嗎？”
“身為人族、來到太蒼，對于我們來說，都是極為幸運的事。”
上乾宮中。
紀夏正品嘗著照玄靈米。
照玄靈米生的時候是玄色的。
但是煮熟之后，玄色之中又帶著晶瑩之色，讓人光是看了都食欲爆棚。
“照玄靈米的效果，要勝過蘊元靈米十倍。”
下首同樣品嘗靈米的谷菽道：“經年累月讓太蒼子民服食，能夠徹底改變服食者的體質，有如此靈米，王上以前立下的，人人皆為神通的大宏愿，何愁不能實現？”
紀夏臉上也帶起一絲微笑。
照玄靈米的效果，確實非常好。
但令他更加高興的，是懸浮在虛空中的一道道光幕。
光幕多達數百個。
那出離國太子凌間，也在一道光幕上。
“這些人，都是王庭、玄秘閣遴選出的，天賦不凡，心性不凡的太蒼子民，值得重點培育。
其中有些人，本就有登臨靈府的天賦，如果再加上王庭培養，潛力不可估量。”
辛牙恭敬開口。
紀夏的目光從凌間所在的光幕上移開。
徐徐頷首。
“用復仇之劍確認他們的心緒，如果對太蒼對人族沒有歹念，沒有不臣之心，就重點培養這一批人。”
“太蒼需要一批年輕的強者。”
殿中諸多大臣也看著光幕，眼中不乏感慨。
這些人，恐怕馬上就要一飛沖天。
因為有太初王玉言在此。
他所謂的“重點培養”就意味著無數資源的傾斜，意味著真正強者的教導。
換句話來說。
他們因為太初王這一句話語，就已經徹底的騰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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