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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榮陶陶進階上魂校·高階之時,還是在今年四月份。
時隔5個月,在體內至寶、魂寵入體以及多個分身的修行幫助下,榮陶陶終于跨越了門檻,來到了上魂校·巔峰!
二十歲的上魂校巔峰!
前無古人,后難再有來者!
濃郁的魂力蕩漾之下,榮陶陶緩緩睜開了雙眼,也看到了面前好奇的女孩。
“嘛呢?”榮陶陶沒好氣的問道。
晉級的時間將近三天,而從幾個小時前,榮陶陶就覺得有一道目光總是盯著自己看。
這里是3號暗淵基地的一間休息室,葉南溪作為距離榮陶陶最近的人,不好好享受修行的福利,反而在這暗暗出神?
九片星辰·佑星是真的把她慣壞了!
站著房躺著地,天天坐著收租,是真瞧不上打工賺得仨瓜倆棗了?
“呦?”葉南溪微微挑眉,漂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壞毛病學得倒是快,都會吞字了?怎么著,看看你不讓啊?”
榮陶陶翻了個白眼,隨口道:“有梅校長他們的消息么?”
“我一直在這里陪你,不清楚。”葉南溪突然壓低了聲音,小聲道,“告訴你個秘密,你做好準備哦。”
榮陶陶:“啥?”
葉南溪:“我媽讓我守著你,你晉級之后的第一時間,她讓我帶你去找她。”
榮陶陶心中一緊:“去哪?南姨要干什么?”
葉南溪臉上露出了一絲憐憫,站起身來,白嫩嫩的手掌探向了榮陶陶:“暗淵河邊,我們走吧?”
榮陶陶一臉難受,不情不愿的握住了椰子的手:“行吧...對了,我爸呢?”
葉南溪將他拽了起來:“榮叔叔應該在營地中修行呢,走吧走吧,先去找我媽,要不我該挨訓了。”
“急什么,你挨的訓還少啊。我先去問問我爸梅竹的消息。”
“誒呦我的好淘淘,我可求你了!我媽是喜歡你,她可不喜歡我啊!我要是連這點事兒都辦不好,我怕是得站幾個月的軍姿......”
榮陶陶:“......”
“走吧走吧,跟我走吧,求你了”
榮陶陶看著葉南溪一副哭唧唧的模樣,真想對著她屁股踹上兩腳!
都二十多歲的人了,還是個堂堂魂校!
雖然原來嘴臭脾氣臭,但好歹還算有個人樣,現在卻是連臉都不要了,開始撒起嬌來了?
小姐姐本就長得美,再加上佑星的滋養,魅力值簡直拉滿了,這慘兮兮、哭唧唧的小模樣一露出來,這誰頂得住哇?
活脫脫一個妖孽!找到成功的捷徑了屬于是......
說真的,榮陶陶還是太年輕。
葉南溪在他面前是這樣,若是換做對待旁人,你看葉南溪硬不硬、臭不臭?
生拉硬拽之下,榮陶陶到底還是坐上了軍車,一路開出了暗淵基地。
榮陶陶坐在副駕駛上,百思不得其解:“我晉級的時候,周遭的魂力如此濃郁,南姨都看不上么?”
葉南溪小聲道:“偷偷的告訴你,她一直都在吃你的福利,只是在幾個小時前,她感覺你快晉級成功了,這才率先離去的。”
榮陶陶:“......”
你可真是孝順哦?
善意的謊言或者沉默,都是可以的,這樣能確保神秘,保證南誠的高手形象。
然而葉南溪這話一說出來...好家伙
三公里路,不長不短,當咆哮的軍車在大裂谷邊停穩的時候,榮陶陶已經收拾好了心情。
“喏”葉南溪努了努嘴,對著遠處的人影示意了一下。
榮陶陶:“什么意思?”
葉南溪:“去找她呀,我這就回去了,我媽不讓我留在這。”
榮陶陶:“......”
他跳下了敞篷的軍車,葉南溪就跟逃命似的,開著軍車掉頭就跑,片刻不敢停留。
榮陶陶心中疑惑,扭頭望去,也看到了不遠處懸崖邊上靜靜佇立的南誠。
“晉級成功了?”南誠扭頭往來,面色冷峻,并沒有往日的和善。
榮陶陶強忍著心驚肉跳的感覺,稍稍錯開了視線:“是的,南姨。”
南誠:“此次你來帝都城,我怎么沒見徐魂將的身影?”
“我媽......”榮陶陶遲疑片刻,開口道,“我媽去往了世界的盡頭。
當一個人集齊某一類至寶之后,天空會發生異象,會將這位魂武者拖拽去往一處特殊的地點,那里名為‘世界的盡頭’。”
“哦?”南誠面色驚愕,疑惑道,“那是哪里?”
榮陶陶搖了搖頭:“不知道。”
南誠眉頭緊皺:“去那里做什么?”
榮陶陶依舊搖頭:“不清楚。”
南誠沉默了好一會兒,這才開口說道:“這算是軍事機密吧,為什么要告訴我?”
南誠是萬萬沒想到,問出來了這樣一則訊息,畢竟榮陶陶有很多種方式回答這個問題,但他的回應卻很具體。
榮陶陶輕聲道:“也許有一天我走投無路,會求到南姨這里,你知道的,我能拿走旁人的至寶,而我的九瓣蓮花一直沒能集齊。”
南誠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榮陶陶如此一番話語,是真的把她當成了阿姨,卻也不僅僅是求她體內的至寶。
這一番話說出來,也是讓南誠幫他去求上級,去求朱星的星辰戒指,討要南溪的佑星和惡星。
當然了,這些都是榮陶陶的未雨綢繆,他還沒有走投無路,還在奮斗的過程中。
藍天白云,鳥語花香。
大裂谷懸崖旁陷入了一片沉寂。
好一會兒,南誠開口道:“梅校長和竹教授有消息了。”
“啊?”榮陶陶眼前一亮,急忙道,“那我先回去了,南姨。
我媽走的時候給我留了一條訊息,解開謎題的鑰匙就在這兩位舊世之人的身上。”
南誠卻是對著榮陶陶勾了勾手。
榮陶陶心中焦急,可魂將大人的命令,他又不好拒絕。
不明所以之下,他竟暫時忘記了恐懼,快步上前,疑惑道:“什么事,南姨?”
看著走到眼前的孩子,南誠伸手理了理他的衣領:“你的父親和我說,徐魂將對你目前的處境有一些判斷,說你正在面臨著大魂校面對的困境。”
榮陶陶:“啊......”
南誠手掌按著榮陶陶的胸膛,將他輕輕推開數步。
她橫跨一步,攔在了榮陶陶與3號暗淵基地之間:“拿出你的方天畫戟。”
榮陶陶:???
南誠:“現在,立刻。”
榮陶陶一手灑下點點寒霜,抽出了一桿方天畫戟:“南姨......”
南誠看著孩子手中精美的方天畫戟,詢問道:“你把什么樣的信仰寄托在了它的身上?”
榮陶陶遲疑了一下,事到如今,他已經知道南誠在干什么了,也許是父親請求她的幫助了吧。
南誠卻是會錯了意,繼續問道:“那我們就換個角度,方天畫戟教會了你什么,又告訴了你什么。”
榮陶陶再不猶豫:“一顆決絕的心,未達目的不肯罷休,即便是魚死網破、玉石俱焚。”
南誠的眼眸微微睜大,前所未有的明亮。
要知道,她可是打定了主意,要以嚴師姿態出現在榮陶陶的面前,她并不想表現出來欣賞的一面,但是......
但是以這樣的信念入道,簡直讓南誠挑不出來半點毛病!
好一個雪境榮陶陶,好一桿方天畫戟!
酣暢!痛快!
既然如此......
南誠目光灼灼的看著榮陶陶,那堅毅的眼神,仿佛要刺穿榮陶陶的靈魂:“看著我的眼睛。”
榮陶陶緊握著方天畫戟,偏偏...偏偏站在他身前的是南誠。
是那個對他施以極刑的劊子手——南誠。
南誠的聲音前所未有的嚴厲:“直視我!”
泥人尚有三分火氣,榮陶陶攥緊了手中的方天畫戟,抬眼看向了南誠。
南誠一字一句的命令道:“從我的身上的踏過去,返回暗淵基地,士兵們會帶你去找梅竹。”
榮陶陶:???
南誠突然發難,猛地一跺腳!
就在她鞋底踩踏地面的剎那間,腳下突然裹上了一雙夜幕繁星靴。
九片星辰·罡星!
“呯”的一聲巨響!
大地震顫開來,無盡的魂力氣浪翻涌而出。
“南......”榮陶陶根本來不及反應,翻騰的氣浪直接將他掀翻了出去!
南誠抬起眼簾,看著被炸翻出去的榮陶陶,她抬起一手,掌心處驟然亮起了璀璨的光芒!
星野魂技·三寸星煞!
榮陶陶體內陣陣氣血翻涌,無論他閃爍得再怎么快,罡星這一腳跺下來是實打實的!
一時間,血蓮與輝蓮齊齊上陣,榮陶陶卻是顧不得許多,他只感覺渾身上下汗毛直立......
南誠,這是來真的!
榮陶陶的身影急速閃爍,穩穩落在右側百米開外。
狂猛的大星光束自南誠掌心涌出,直射前方。
沿途中肥美的草木,即便是沒有被大星光束轟擊,但是攪起的氣浪也將草原攪碎成了荒土。
南誠掌心中的光芒悄然泯滅,三寸星煞漸漸收束,她扭頭看著右側的榮陶陶:“瞬息移動,隱蓮,雪疾鉆。
我追不上你,榮陶陶,你有很多種方式避免這場戰斗。”
榮陶陶沉聲道:“謝謝南姨的好意,但我要去找梅竹,半分鐘都不能耽擱!”
南誠雙眼直視著榮陶陶,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對,逃避,這就是你的選擇。
決絕的心,不肯罷休,魚死網破,玉石俱焚。呵呵......”
在這個永遠一身浩然正氣的魂將身上,那不屑與蔑視的笑容,展現出了無與倫比的殺傷力。
南誠:“所以你的方天畫戟,就把自己托付給了這樣一個主人。”
霎時間,榮陶陶心頭的怒火蹭蹭往上竄!
上蒼作證,他并不是一個容易心態炸裂的人。
嘴炮這一方面,恰恰是榮陶陶頗為擅長的武器,他總是用來擾亂敵人的心智。
只是沒想到,南誠這一句關于“方天畫戟”的描述直指要害,是真的快把榮陶陶懟到破防。
榮陶陶從牙縫中擠出了一個詞:“南魂將!”
南誠微微挑眉,關于自己從南姨降格為南魂將,她并不在意,反而心花怒放。
只見她的雙手中一片寒星覆蓋,對著榮陶陶勾了勾手:“終于像點樣子了,來!”
霎時間,視線中的榮陶陶消失無蹤,耳側傳來了一道陰沉的話語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