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大雪紛飛。
雉堞上,狼吞虎咽。
此時此刻的胃口極好,之前是有心事,現在是全無心事了,白鳥雖然還是湮滅了,但是終究是以另一種方式生命得以延續,而且在我的靈墟世界中,白鳥過得自由自在,遠比她之前背負著仇恨要好,再說有一把她喜歡的本源飛劍陪她一起玩耍,足夠了。
吃飽喝足之后,饑飽度吃到了100,扶著雉堞,喘著粗氣,繼續看著漫天的雪景和北方異魔領地的氣運,再過不久之后,精神開始沉浸在對劍道規則的領悟之中,白鳥所掌握的劍招、劍意一一浮現,而我則將其與自己之前在劍道長城上掌握的山海之力一一對比,相互的補正一下,最終形成屬于自己的劍意與劍術。
這個過程極其漫長,一個多小時后,“滴”的一聲,一條信息來自于林夕:“該下線吃點東西休息了,不早了。”
“嗯,好”
看了一眼,暗影靈墟之中,白鳥側臥在飛劍之上,在山林的庇護下已經睡著了,呼吸悠長。
不打擾她了,下線。
“怎么樣了?”
工作室大廳里,林夕在分發碗筷,夜宵依舊是七欣天的迷蹤蟹,香味四溢。
“一切順利。”
我一臉微笑:“有個好消息,白鳥沒死。”
“哦?”
林夕由衷的為我感到開心:“真的?”
“嗯,真的,以另一種方式延續了生命,只不過暫時不能見人了。”
“能活著就好。”
她甜甜一笑:“那你可要多吃點了。”
“自然!”
最終,以一碗半的蛋炒飯結束了戰斗,再吃就感覺有點撐著了,稍微收拾一下,沈明軒、顧如意都打著呵欠睡覺去了,我則目送林夕回房間之后,這才返回了自己的房間。
房間里,倒是不急著洗漱睡覺了。
進入明鬼盒。
“唰!”
身形一掠,進入了另外的一方世界,抬手從異空間里擎起了佩劍小白,“唰唰唰”的在眼前抖出了兩道華而不實的劍花,看起來很有劍道高手的氣韻,如果讓現實世界的人看到說不定會嘆為觀止,但在如今的我的眼里,這一下就只能用華而不實來形容了,劍道是用來殺人的,又不是用來表演的。
明鬼盒世界中,沒有一絲的風。
但劍氣卷起的狂風在不久之后開始激蕩開來,我睡不著,滿腦子都是白鳥帶來的劍道領悟,而我必須一一印證才能算是真正的掌握,就這么不停的演練,許多從未知曉的招式,就像是生來知之一樣,信手拈來,以至于明鬼盒中的劍氣越來越紊亂,狂風不斷!
一口氣足足練劍練了近兩個小時,渾身汗水潺潺,衣服早就濕透。
這些劍術與劍意,練完即掌握,而且我所掌握的掌握是以山海之力為基石的,力量更強的不俗,甚至由我演練出來,隱隱然有種青出于藍勝于藍的感覺了,所差的不過是與白鳥之間的劍道層次罷了。
白鳥是某個世界的女武神,跟我一樣,是一方世界最強者之一,但這個世界被稱為舊神界,所以白鳥的實力層次其實肯定是比我更高的,我要走的路還長著呢!
走出明鬼盒。
感應了一下氣息,樓上的三個小美女都已經昏沉沉的睡著了,而我則洗漱一番,沖個澡,把衣服扔洗衣機之后就昏沉沉的進入了睡眠。
清晨。
一覺醒來,帶著林夕上街買早餐,兩個人回到工作室的時候就已經吃完了,林夕要急著上線去處理一下一夜之間朝歌城積壓的那些“政務”,我則要急著上線去看看本源飛劍和白鳥怎么樣了,于是兩個人一拍即合,在路上就把自己的那份早餐吃了。
當沈明軒、如意姍姍來遲吃早餐的時候,我和林夕已經上線。
“唰!”
人物出現在雁門關上,天色陰霾,還有一陣陣的飛雪落下,這場大雪在游戲里應該已經下了快有一星期了吧?
我皺了皺眉,踏入帥帳之后,伸手將一大堆陳情獎勵給收入囊中了,前方,張靈越在讀著最近兩天流火軍團的軍務,例如什么新兵訓練、騎射手的編制改良、天騎營擴編之后的糧草供給等等,都是一些瑣碎卻又不得不管的小事。
一旁,天騎營統制秦戰昏昏欲睡。
鐵步營老將柴鷺則正襟危坐,其實也快要睡著了。
事實上,連我都快要睡了,這些瑣碎的雜務,也正是難為張靈越還能一鼓作氣的全部讀下來,太不容易了。
張靈越這個人,遇事沉著從容,而且極有耐性,這也是我十分看重他的地方,這種人才是真正可堪大任的人才,將來如果我離開流火軍團的話,這個統領他可謂是最佳人選。
“說完了?”當張靈越頓了頓的時候,我問道。
“說完了,大人!”他恭敬抱拳,收起了冊子。
“好的。”
我微微一笑,打起精神來,問道:“張靈越、秦戰,最近騎射營和天騎營的新兵訓練怎么樣了?”
“極為順利。”
秦戰搶先抱拳道:“天騎營一半老兵,一半新兵,老兵帶新兵還是比較快的,何況下面的千夫長、百夫長都多是十分干練的人才,請大人放心,最多再有一個月,天騎營就完全可以投入戰斗了,戰斗力比之前只強不弱。”
我點點頭:“不錯,那騎射營呢?”
張靈越抿抿嘴,笑道:“騎射營沒有那么順利,大人也知道的,天騎營的新編可謂是無中生有,真正上馬就能騎射戰斗的,也就只有屬下原先的兩千騎射手,外加從天騎營調遣過來的擅長騎射的一萬多人,大部分都是新兵,半個月學習騎術,半個月學習騎射,如今騎射營的七萬人,末將不敢夸下海口,但至少有一半已經擁有了騎射兵的精銳戰斗力,剩下的一半擁有了基礎戰斗力,還需要時日來打磨、訓練一下才行,最近也無戰事,我想時間還是相當充裕的。”
“那就好。”
我站起身來,笑道:“既然沒什么大事的話我就出去逛逛了,你們好好戒備,以防偷襲。”
“是,大人!”
出了帥帳,該去龍域看看了。
于是,直接掏出了一張龍域回城卷軸捏碎,身軀頓時被一縷縷金色的龍形陣法力量縈繞包裹,轉眼間消失在了雁門關內,再次出現時已經在龍域廣場之上,也是一副大雪飄零的畫面,天色陰沉沉的,地面上的積雪都足足有半米深了,但校場上依舊還是傳來了龍域甲士沖天的訓練廝殺聲。
指揮大廳。
銀龍女王希爾維亞一襲戎甲,就這么坐在云師姐的龍域之主寶座上,從蘭澈手中接過一個個文件,“唰唰唰”的簽署著名字。
我前腳進門,禁不住的后仰看了看外面的門牌,然后才走了進來,道:“怎么?龍域變天了?希爾維亞奪權成功了?”
“沒有。”蘭澈掩嘴笑:“你可真會想。”
“那師姐呢?”我問。
“云月大人閉關了。”
銀龍女王微微一笑,說:“最近,她說自己好像已經觸碰到了一種神意劍道的邊緣,所以決定閉關一段時間,將這種劍意完全領悟出來再說,所以咯,就由我這個苦命的銀龍之主來暫代龍域之主的重任了,這一天天的如此枯索無聊,你真當我想奪這個權啊!”
我哈哈一笑。
蘭澈則說:“七月流火,你找云月大人有事?”
“沒事啊,想我師姐了,過來看看,不可以嗎?”
“可以!”
她嘟嘟嘴:“好了,她不在,你可以哪里涼快去哪里了。”
我一頭黑線:“哪里涼快?”
希爾維亞頭也不抬:“還用說嗎?龍域北邊啊,那里已經下了一個月的雪了,據說連狍子都被凍死了,再下一個月的話,恐怕就連那些樹木都要凍死了。”
“行吧。”
我看了一眼龍域的軍事沙盤,道:“想來云師姐閉關之后,你們兩個人對部署斥候的事情也沒那么上心,既然如此,我就過去看看吧。”
希爾維亞一笑:“嗯,你說得對,這倒是正經事,去吧,準了。”
于是,我得到了一個可憐巴巴的A級任務,前往北域視察龍域的斥候部署情況。
走出龍域大廳,有些悻悻然,我堂堂的流火軍團統領,堂堂的北涼侯,回到龍域居然就要干這種斥候隊長的活兒了,不過不干又不行,畢竟任務已經從希爾維亞那里領取了,畢竟我也是龍域的一員,既然如此那就走一趟吧,相信一個A級任務也花費不了多久。
召出冰霜飛鵬,騰空而起,直奔北方。
大雪漫天,視野極其有限,最多也就只能看到一百米外的事物罷了,不過我有十方火輪眼,開啟之后能看透數千米,這就好多了。
就這樣,冰霜飛鵬在飛雪與寒風之中一路北上。
“大人!”
不久之后,一名身穿火紅甲胄的龍騎士破風而來,沖我行禮,笑道:“這里是第一重斥候線,距離龍域二十里,再往前就是第二重斥候線了,距離龍域一百里。”
“知道了。”
我再次破風而去,向前足足飛行了近五十里,卻再也看到任何一名龍騎士斥候,甚至就連大地也上沒有見到龍域的地面斥候,這就奇怪了,龍域的斥候范圍在以前都可以延伸到兩百里外的,畢竟有巨龍坐騎,但現在……怎么就這么懈怠了?
忽地,鼻間飄來了一絲血腥氣息。
不對,出問題了!
我馬上警覺了起來,取消了坐騎,冰霜飛鵬消失的一瞬間進入了白衣隱形狀態,只依靠永生境的飛行力量向前飛行,神息斗篷獵獵,壓制住了自己全部的氣息。
前方十里外,林地里一片狼藉,十多刻大樹被撞到,積雪地面上有滑曳痕跡,就在我悄然下降高度時,就看到了一名龍騎士的尸體,這是一名紅龍騎士,火紅色的鎧甲被開了膛,內臟幾乎都被掏空了,而就在不遠處,他的坐騎紅龍躺在雪地里一動不動,仔細一看,從脖頸向上,整個龍頭都被斬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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