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秦原
這樣的想法,是他從那場廢墟里走出來的時候所想。
可從那里走出來之后,他每一次的攻打城池,百無聊賴的征服著一個又一個的種族的時候,偶爾間,心口會疼的厲害。
疼的讓他煩躁,會激發他從未有過的戾氣。
越是如此,他便越快速的攻打城池,越快速的讓一個種族臣服。
而導致這一切的原因,都是那個該死的煙消云散的女人。
那個女人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就像是刻在了他的身上一樣。
一想起她煙消云散,他就疼。
那個女人跟他初見,她好像很怕他。
不過仔細想想,似乎沒有人族不怕身為赤焰金鱗蟒的她。
一想到這兒的時候,他就會變得更加煩躁。
數萬年的記憶都恢復了,他竟然還記得跟那個女人第一次見面。
明明只是滄海一粟的記憶,卻這么一日一日折磨著他。
后來的后來。
在萬古大陸即將統一的時候,他反倒是沒了興趣。
他閉關了。
一個目的,見一見那個日日折磨他的女人。
他想看看,那個女人是不是給他下了什么蠱惑人的東西。
想看看,那個女人到底是什么地方勾的他如此難忘。
她不是跟那個神樹融合了嗎?
她不是煙消云散了嗎?
她不是為這該死的萬古大陸,該死的萬物生機四散而去嗎?
當他的力量足夠強到瞬間覆滅所有的萬物,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出來還是不出來。
只是這閉關不久,她反倒是回來了。
不止是她回來了,還給他弄來了一個后代。
他對那小崽子沒什么感受,倒是聽到她出現在藏書閣的時候,他心里那股泛疼的勁兒就又起來了。
恢復赤焰金鱗蟒之后,他是第一次見她。
她靠在身后的藏書閣的門上,跟他手底下的人對峙,手里擺弄著一塊梵花綾。
那梵花綾他認得。
那女人覺得他長得好看,每次出門總要用那東西遮著他的臉。
當然,她不止用那梵花綾遮過他的臉,還綁過他,綁過全身,綁過雙手,綁到過柱子上,綁到過貴妃榻上還為了不讓他說話,塞進過他的嘴里。
那條帕子,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在他身上用過了。
一見到她,心口的疼痛勁兒就消失了,除此之外,似乎沒什么特別的。
這樣的認知,在她走過來,抱住他,咬了他一口之后,瞬間不同了。
心口的疼痛消失,跟著的便是更加攪動的疼痛,那種像是失而復得了什么東西,那種要炸開的愉悅統統都涌上來了。
一直徘徊不曾散掉的煩躁與戾氣都像是瞬間得到了安撫,煙消云散了。
他渾身上下每一處都在告訴他這個女人很重要。
恩人那兩個字,幾乎是脫口而出。
那一瞬間他知道,萬年的記憶跟曾經的夙傾完成了高度的統一。
他喊她恩人,那女人笑起來眼中夾雜著的高興與柔和的神色,與記憶中的如出一轍。
他那絞痛的心像是一下子被填滿了。
原來,曾經的自己對她是這樣的喜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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