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臣一走進院子,蘇葉的視線就掃了過去。
他一愣,蘇葉這樣子,儼然是在等他。
他走上前,溫聲開口
“蘇姑娘。”
蘇葉瞧著他
“是不是該跟我說說皇城里發生的事情了?”
非臣沉默一瞬
“主子的事,屬下不可胡亂非議。”
蘇葉哼笑一聲
“不可胡亂非議?之前他用涼水洗澡把自己弄的發燒了,你跑到學院里找我,是怎么跟我娓娓道來的?
你主子生辰,因為那小倌成歡的事跟你主子差點鬧掰,你又是怎么跑來跟我細細說的?
這會兒就是不可非議了?”
蘇葉這番擠兌人的話,終于也讓非臣這老狐貍頭一次有些不自在。
他掩面低咳一聲,半響后開口
“蘇姑娘想知道些什么?”
“我想知道他在皇城里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非臣沉吟一聲,再看蘇葉這番樣子。
他還是開口說了。
“某一日黃昏,皇宮里送去王府一密詔,說您在皇宮里。”
說著的時候,非臣頓了頓,看了蘇葉一眼。
蘇葉臉上的神情淡淡的,瞧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跟著,就又聽非臣開口
“那密詔上毫不掩飾的說,皇室背后的隱匿的大宗師高手都已潛在皇宮。
半個時辰內,要在皇宮城墻內見到主子。
不然,您就會死在殿前。以行刺陛下的罪名。”
蘇葉一下一下擺弄著自己手里的藥王戒,開口
“他知道我在藥王谷,還是去了?”
非臣淺淺笑了笑
“在那密詔發來一炷香之前,正巧有一輛從藥王谷的馬車進了皇宮。
仔細想來,您不會出現在那輛馬車上的。
可也有很小的可能,您在那兒,您真的去了皇宮。
主子說,您只有一個,沒了就真的沒了。
所以主子只身一人去了。”
后面的事情,哪怕非臣不說,都可以想象的到了。
夙傾就為了這么一句話,只身前去。
到了皇宮,那便是任人宰割了。
非臣垂眸,淺笑一瞬
“我也不曾親眼見到那里發生了什么。
只是聽皇宮里的探子說的。
魔族的護法,金沙國的高手,皇室一直隱秘鮮少出現的大宗師都在那兒候著了。
聽說,打了很久。
皇室那些傲氣目中無人的大宗師死的死傷的傷,魔族的護法死了一個傷了三個。
還有那些金沙國的高手,都一一敗在主子手里。
最后,還是那個魔族的南護法有法子。”
說到這兒的時候,非臣雖是笑著,可那眼里毫無笑意
“他們大概對主子身中怨詛之事了解的七七八八。
竟在那宮里,設了幻境。
也不知道主子在幻境里看到了什么,生生咳了血。
之后······。”
非臣頓了頓,看向蘇葉。
“屬下去接主子的時候,主子被一把劍刺穿了心口,胳膊的動脈被割斷,金絲面罩碎了一地,渾身是血。”
蘇葉閉著眼睛揉著眉心,她努力讓自己焦躁驟然收緊的心放松下來。
她心疼的厲害,疼的喘氣兒都覺得困難。
得緩一會兒才能好。
非臣的話語只是稍稍一頓,很快的,便又繼續了
“陛下皇恩浩蕩,主子謀反失敗,賜全尸,允了屬下將主子帶回王府。
在回到王府不久,主子就醒了,自己拔了心口的劍,成了如今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