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莘一愣,以為王爺有話要對他說,一抬起頭發現,王爺看著的是他旁邊的蘇葉。
白莘眉眼一動,再次低下了頭。
就聽著,夙傾聲音緩緩落下
“等了恩人許久,遲遲不見恩人前去。”
整個宴會,全都低頭行禮,寂靜的一根針掉下去都能清晰聽到。
蘇葉也是沒想到,他竟然會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停下來詢問她。
她眼皮低垂一瞬,沒有說話。
這人便一直站在這兒非要等她一句話。
這寂靜間,聽到他一聲低咳。
他一咳嗽,身后跟著的關景西烈等人都面色一變。
只看他們的神情,總覺得這天要塌了。
非臣走上前,一身青衣,溫言淺笑
“蘇姑娘臉皮薄,想來有些話,要私下與王爺說。”
夙傾的視線一下一下掃過蘇葉的臉頰。
他眼眸漆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聽他漫不經心的幽幽一句
“是嗎。”
蘇葉點頭,應了一聲
“嗯”
聽到她這一句應聲,夙傾這才移開視線,聲音緩緩落下
“平身吧。”
話音落,眾人應和
“多謝王爺。”
說完,眾人起身坐了下來。
夙傾也走上了高位坐下來,一身金絲紅袍在這夜色下格外的顯眼,他靠在王座之上,眼皮低垂,帶著散漫與慵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同樣的,臺下的眾人也是一個個互相看看,眼里的震驚無法遮掩。
剛剛,王爺是在跟白家那個混蛋嫡子身邊的那個女子在說話的吧?
稱她什么?恩人??
齊刷刷的,眾人的視線紛紛都往蘇葉的身上投射過去。
蘇葉揉著眉心,剛剛被柳萱萱贈匕首那事兒氣著了,以至于亂了心思。
她總得問問他知不知道那匕首代表著什么。
也興許,他惦記上了楊家的什么東西,要打算做點什么。
畢竟,仔細想來,他跟柳萱萱并沒有什么接觸,書里以身擋刀之事并未發生,又哪里來的后續?
她將思緒縷清了,眼皮動了動。
跟著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受傷的地方,好在包裹的嚴實,血沒有滲出來。
終于,管弦絲竹聲聲悅耳,為這肅穆的氣氛緩和了不少。
這個時候,柳媚大膽的站起身來,走上前對著王爺行禮
“今日是王爺的生辰,柳媚特招來一位能歌善舞的舞姬為王爺助興,請王爺成全。”
夙傾眼皮低垂著,沒說好也沒說不好,不知在想著什么,只是傳來一聲聲的低咳。
這般,一下子又讓這剛剛緩和了許多的宴會又肅穆起來。
柳媚臉上的笑意也漸漸僵住,身體緊繃起來。
柳萱萱坐在臺下,眉頭輕擰了一瞬。
站起身,低聲道
“王爺,小妹逾越了,還望王爺贖罪。”
只是她說完,等了又等,高位上那位仍舊什么話都沒有。
非臣淺笑,斯文得體
“今日王爺身體抱恙,柳姑娘有心了,既是有心準備,便開始吧。”
柳媚松了口氣。
低頭應了一聲
“是。”
白莘坐在桌前,一杯一杯的喝著酒。
他努力不好奇,但是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
“你跟王爺,是什么關系?王爺喊你恩人?你救過王爺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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