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連佛才繼續道：“一切都很好，但不是每件事，都會向著安排的方向發展。”
“有時候，變化會打亂所有計劃。”
“你就是那個變化，對嗎？”重昱冷漠的問道。
對上重昱冷淡的目光，連佛神情沒有任何變化，只是道；“你說的沒錯，我是那個變化。”
“帝闕是真心實意愛著你娘，所以從不會強求你娘，而你娘，把帝闕當朋友，并無男女之情，她遇到了我……”
“你娘，救了受傷的我。”
“我娘救了你，你就和我娘在一起了？”重昱克制著心中的怒意，問道：“你是佛門之人，你不應該和我娘在一起才對……”
“你怎知我是佛門之人？”連佛問了一句。
重昱看著連佛，道：“帝欽，也就是帝闕，我師父的孩子受死氣困擾，他所在的佛門給了他一樣法器，天佛珠。”
“我并非那個世界的人，我和師父，是從這個世界去到那個世界的，所以我很清楚，那個世界的佛門，根本煉制不出可以壓制死氣的天佛珠。”
“佛都以前的佛主證實了這一點，在得知你的存在后，我反復想過這些事，最終，想到了你。”
“你才是煉制天佛珠的那個人……”
“無法煉制出天佛珠的佛都佛主都是佛門中人，你又怎么可能不是……”
就算不說這些，連佛的著裝，也足以說明一切。
他就是佛門之人。
“原來如此。”連佛淡淡的應了一聲。
見連佛神情如此平淡，重昱終是將心中的問題問了出來：“你說我的到來是計劃中的到來，那你，也是計劃中的一環嗎？”
“佛門之中，清規戒律，這些你比我更清楚，你和我娘在一起，便是破戒，你，是故意為之，還是真的對我娘動了情？”
連佛看著重昱，沒有說話。
故意為之，還是真的動了情？
連佛也說不清楚，那個時候的自己，究竟是故意為之，還是真的動了情。
他只知道，他趕過去時，遍尋不著她的尸體，心口很疼。
這些年，只要想到她，總是會疼。
他還是圣城的圣主，還是佛門的佛主，偶爾，他也會想起，他和一個女子成了親，有了一個孩子。
那個孩子，跟在別人的身邊，他連看他一眼，都做不到，只能從別人口中得知他的情況。
只因，那個孩子，是神族那位殿下最在乎，而神族最痛恨的存在……
“過去之事，已經過去。”
“已經過去了？”
聽到這句話，重昱再也無法克制住心中的怒意，冷笑一聲，道：“對你來說，的確過去了，但對我來說，從未過去。”
“我娘，一直在等你。”
“夢回的那些畫面中，我娘在獻祭之前，一直在等你，因為，我出生之日，便是她身死之時，她想見你，她想讓你看看我，她一直在等你，可你，直到她獻祭身死，也不曾出現。”
連佛靜靜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重昱自嘲一笑：“我沒有資格說你。”
“比起你，我才是害死他們的存在。”
“若非預知到了我，他們不會選擇獻祭，只為延長我的生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