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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初睜大了眼睛,“好香啊!”
宴輕看著寒玉匣子里面躺著的藥丸,頓了頓,吸著鼻子伸手捏了起來,干脆地扔進了嘴里。
他剛看了一眼!
端陽:“……”
小侯爺動作也太快了吧!就不怕真是毒藥嗎?當然,他也覺得不可能是毒藥。
宴輕一口吞下了玉清丸,微微酸又微微甜,唇齒留香,他舔了舔嘴角,評價,“挺好吃的!”
端陽:“……”
程初一臉擔心,“宴兄,你吃的也太快了吧?就不讓人研究一下嗎?萬一……”
就算不是毒藥,也不是什么好藥呢!
“好藥見空氣太久會失效。”宴輕將空匣子遞給端陽,很肯定地說,“她不會害我!”
沒救了!
這個人不是他認識的宴兄!
“你走吧!我困了!”宴輕打了個哈欠,困意來的太快,讓他徹底沒了聽程初叨叨的心情,往床上一躺,閉上了眼睛,還將被子往上拽了拽,蒙住了腦袋。
得,這么不待見他,他還是走吧!
他只能站起身,“那宴兄你好好休息。”
宴輕已經睡著了。
程初走出房間,總覺得擔心不已,對端陽問,“宴兄怎么說睡就睡了?是不是那藥的藥效發作了?靈丹妙藥吃了立馬讓人睡覺嗎?不是吧?我聽說有一種藥,讓人吃了昏迷不醒,要不,你還是去請大夫吧?”
端陽看著程初,認真地說,“程公子,這世上讓人睡覺的藥不止一種,據在下所知,有幾十種。讓人睡覺的藥,也不見得是害人的藥。”
他頭禿,“你們主仆是怎么回事兒?怎么就跟鬼迷了心竅似的?你就一點兒也不擔心凌畫欺負你家小侯爺?”
端陽搖頭,“不擔心。”
行吧!就他一個壞人擔心。
他一臉惆悵,“外面都傳遍了,凌小姐這三年來,一直欺負秦桓,把秦桓欺負的都跑去做紈绔了還不罷休,如今差點兒逼死他。你們主仆怎么就這么心大呢。”
端陽為凌畫正名,“在下雖不知道凌小姐如何對秦三公子的,但凌小姐對我家小侯爺極好的。”
程初不信,“怎么好?你具體說說!”
“前日,派人給我家小侯爺送來了一只鹿,又送來了幾壇海棠醉,今日在下去問可有靈丹妙藥,也給了。”
程初補充,“才這么兩天,宴兄就染了風寒,床都下不來了,是不是吃了鹿肉喝了海棠醉的原因?”
他一下子腦補更多,“先讓宴兄病倒,然后再送藥……”
端陽也聽不下去了,很是維護凌畫,“程公子,您還是趕緊走吧!您說的話,在下都不愛聽了。”
行吧!他走!
他還是第一次來端敬候府上下都不待見他。
他走出宴輕的院子,迎頭碰到了管家,他還是忍不住多說了一句,“管家啊,你還是找個太醫來,給宴兄瞧瞧吧?凌小姐給的藥,宴兄吃完就睡了……”
管家呵呵笑,擺手,“既然凌小姐給了藥,就不必請太醫了,一定會管用的。”
他心下驚駭,凌畫也太可怕了吧?短短時間,是怎么讓端敬候府上下都這么相信她的?收買人心也太厲害了!簡直是魔鬼!
他一路震驚地出了端敬候府,站在府門外,分外地懷疑自己還沒睡醒,他搖搖頭,決定自己趕緊回家睡一覺,一覺醒后再來,興許就不是如今所見所聽了。
程初回家睡了一個時辰,還是惦記著宴輕,生怕好兄弟折了,于是,睡醒后,又匆匆來了端敬候府。
這還是第一次,他一天跑端敬候府兩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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