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年前的一個黃昏,航空學院足球場上剛剛結束了一場足球賽!
在比賽的隊員,以及觀看比賽的觀眾們陸續散去之后,一個瘦弱單薄的身影,出現在了操場上!
那是年僅18歲的陳子白,因為身體孱弱還有自閉傾向,他一直不能從事大運動量的體育活動,所以他特別羨慕那些能在足球場上任意馳騁的運動員。
昏黃的夜幕下,他將自己心愛的足球放在點球點上,朝著足球門一腳接一腳地踢著,因為力量不足以及動作不正確,球踢得十分難看,甚至好幾腳都沒有踢到球門里面……
“喂,同學!”誰知,就在他認真踢球的時候,身邊卻響起了一個女孩子的聲音,“我能和你一起踢嗎?”
陳子白扭頭看去,赫然看到了有著一頭秀發,年輕漂亮的金宵玲!
可是,生性囁喏,不善與人接觸的陳子白卻像嚇到似的,竟然跑到門里,抱著自己的足球就跑開了!
然而,因為慌張,他被球網絆了一下,當場摔在地上,足球也脫手滾開了……
“哎?”金宵玲趕緊上前關心地問道,“你沒事吧?”
說著,金宵玲還拉著陳子白的胳膊,想要將他扶起來。
剎那間,陳子白像觸電一般打了個激靈,然后掙脫開跑掉了,甚至顧不得拾起足球……
從那天以后,陳子白經常躲在生理教室的窗戶后面看著足球場,以前他也經常這樣,但只是關注場上的比賽。
可這一次,他不再關注比賽,而是一直尋找著那個撿走了他足球的漂亮女孩……
很快,他發現金宵玲似乎也在找他,每天比賽散場之后,她都要拿著那個足球,在球門前等待一會兒。
可是,陳子白鼓足了好幾次勇氣,卻還是不敢下去拿球。他也不知道,他到底害怕什么……
時光轉回眼前,轉回到了幽暗潮濕的地下防空洞中。
周棠之所以沒有立刻將他押送回警局審訊,就是想要利用防空洞中的證據,讓陳子白招供。
而結果也和他預期的一樣,當陳子白意識到自己的罪行徹底敗露之后,也沒有再想太多,當場就認了罪!
“那個時候,我就已經深深地喜歡上了她……”此刻,陳子白坐在一張舊椅子上,一臉釋然地說道,“但是,我卻始終沒有勇氣去到足球場找她……
“一直到……足球場上再也看不到她為止……
“說來也是奇怪,”陳子白言道,“我媽媽認為,我一輩子都會自閉,無法與人接觸!
“可自從遇到了金宵玲之后,我還是變了,我嘗試著給雜志社撰稿,然后嘗試著求職,甚至還考到了教師資格證,還有駕照……
“不過……我無法忘掉金宵玲,經過尋找,我很快找到了她,和預料的一樣,她當了空姐……”陳子白露出了一種怪異的笑容,“本來,我是想要追求她的!
“可是……那個時候的我什么都不是,我不敢……
“所以,我只能默默關注著她,然后努力去求職……
“后來,我終于被都市麗人雜志社錄取了,雖然只是助理,但也是一份正式的工作,”陳子白說道,“只可惜,雜志社在耀名,我要離開安州了,不能再想以前那樣,經常見到金宵玲……
“而我工作了沒多久,家里也出了大事……我母親去世了……我媽媽是這世上唯一的親人,我不能接受,也不能面對……
“所以,我干脆把房子租了出去,不想再回那個家……
“我怨恨,我懊悔,我媽媽生前最希望看到的,就是我能找到一個女朋友,他臨死之前都沒有看到,肯定放心不下吧……”
說到這里的時候,陳子白的表情和神態已經完全變了,他眼睛直直的,儼然陷入到了神經質的狀態之中……
“我發過誓,這輩子只能讓金宵玲做我的女朋友……”陳子白眼中閃過兇戾之色,“可是,她是空姐,追求她的人很多很多,我雖然有了工作,但依然什么也不是,什么也不是……
“所以,我就選擇了這里……”陳子白示意了一下那間密室,“我把這里打造成了我們的家,我原來的計劃,是把金宵玲帶到這里,讓她和我過日子……
“可是……可是……嗚嗚嗚……”突然間,陳子白毫無征兆地哭了起來,“我沒想到,她對藥物過敏,我用迷藥迷暈了她,把她帶過來之后,她……她已經不行了……嗚嗚嗚……”
聽到這里,周棠等人全都面露陰沉,誰也無法理解陳子白的行為。
“你連追……都沒有嘗試追一下嗎?”李小仙道出了疑惑,“你怎么能這么做呢?”
“我追不到她的!她的身邊要么是有錢人,要么是帥哥,沒有我的份的……”陳子白哭訴道,“可是……我真的沒想殺她啊……她走得太突然了……”
“然后呢?”周棠問道,“你又做了什么?”
“我只能粘了這口玻璃缸,我不能……不能見不到她啊!”陳子白又示意了一下密室,“我還有教室和倉庫的鑰匙,我找了很多器皿,還有防腐溶液,我要……我要保留好金宵玲的容顏,只有看到她,我的生活才能回到正常,才能繼續……
“可……可是……”陳子白已經完全陷入癲狂,瞪著充滿血絲的眼睛說道,“我不會……不會保存,防腐溶液并不是萬能的,時間長了,還……還是變了,還是變了……”
陳子白所說的變了,自然指的是金宵玲的尸體還是發生了變形……
“她……她的樣子變了,我也變得心煩意亂,看不見她,我……我就什么也不是了!”陳子白說道,“所以……我只能再……再找一個……”
“你找了誰?”周棠忙問。
“我做攝影師助理,見過很多漂亮女孩,”陳子白說道,“水琪琪,水琪琪和金宵玲很像,她打排球,還是車模,脾氣也好……
“所以……所以……”
“所以你就綁架了她?”李小仙攥緊拳頭,怒不可遏地問道,“可是,水琪琪并不是對藥物過敏吧?你……你殺了她?”
“她……她反抗,一直叫,一直叫……”陳子白癲狂說道,“所以我就用膠帶,用膠帶封住了她的嘴和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