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們也是真的沒有想到呢!”耀名市某媒體中心,一名高級主管對周棠說道,“小陳這個人雖然性格孤僻了一些,但不得不說,還是很有能力的!”
這名高級主管,正是當年和陳子白在都市麗人雜志社的同事,而且和他同住一間宿舍。
“但是,不管怎么說,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給我們雜志社帶來的負面影響還是很大的,我們老板為了平息這件事,當年可是花了很大的力氣啊!”
“你和陳子白住一間宿舍,關系怎么樣呢?”周棠問,“有交流嗎?”
“有,但是不多,”該主管回答,“基本都是工作的事,很少涉及隱私!”
“那……”周棠又問,“陳子白在雜志社做什么工作呢?”
“攝影助理,”該主管不假思索地回答,“主要控制燈光,還有道具布置之類。我們倆是一個組的,我估計,整個雜志社只有我和他還算最親近了吧?”
“那……”周棠拿出金宵玲、水琪琪和艾青的照片,問道,“你看看,對這三個女孩有印象嗎?”
“嗯……”主管稍稍有些意外,當即認真地看起了照片,然后搖頭說道,“不好意思,沒有什么印象,這幾個女孩是做什么的啊?”
“你再回憶一下,”李小仙提醒道,“雜志社給他們拍過照片嗎當年?”
“哦?”主管又仔細看了看,不確定地說道,“當年,我們一個月要拍50多組照片,女主角基本都是這么漂亮的女孩子,實在……實在是記不起來了啊!”
“那……”周棠問,“被陳子白差點兒殺害的那個練武術的姑娘呢?”
“那個認識,認識!”主管不假思索地回答,“武術節嘛!我們組給她拍過照片,而且據說是要上封面的呀!
“我也不知道陳子白哪根筋不對了,如果喜歡人家,那就正大光明地去追求嘍,為什么非要使用那種非法的手段呢!
“而且,我聽說,他是奔著女孩的性命去的吧?真是太難以理解了……嗯……等一下……”
誰知,就在該主管說話的時候,他的視線卻忽然停留在了水琪琪的照片上,不太確定地問道:
“這個女孩,是不是一位車模啊?”
聽到這個說法,周棠和李小仙同時睜大了眼睛,然后用力點頭。
“哦……”主管回憶著說道,“當初……我忘了是什么時候了,我從陳子白的床鋪上,看到過一張照片,照片上的人可能就是這個女孩!
“她是我們車展上拍攝的一個女模特,個頭很高的樣子,不過……我們每天見識那么多美女,我也就沒有當回事……
“請問……”主管驚異地問道,“這個女孩……不會有什么事吧?”
“陳子白被捕之后,”周棠趕緊轉移話題,問道,“他的東西呢?”
“他的東西?”主管努力轉換思維,應激性地回答道,“后來全都扔了吧?大家跟陳子白都不熟,沒人去監獄看他,所以……”
“警方沒有來檢查過他的東西嗎?”周棠又問。
“沒有啊,沒有吧?”主管回憶了一下,搖頭說道,“反正我印象里是沒有,其實小陳這個人平時就是深居簡出的,除了幾件衣服也沒有別的東西了吧?”
“車呢?”周棠又問,“他作案使用的那輛面包車,是公司的還是他自己的?”
“他自己的!”主管很痛快地回答,“據說,那輛車在案發的時候被撞毀了……”
“那……”周棠又問,“陳子白平時都在宿舍里睡覺嗎?”
“對,”主管回答,“但是每到周末就不住了,說是回老家,他老家……是安州的吧?”
聽到這個說法,周棠和李小仙再次一愣。
他們已經知道,陳子白老家的房子已經租出去了,他不可能回老家。
那么……每到周末,他會住在哪里呢?
他去的這個地方,會不會……
從媒體中心出來,李小仙激動地對周棠說道:
“棠哥啊,應該是百分百了吧這案子?”她指著媒體中心的大樓說道,“既然陳子白當初單獨收藏過水琪琪的照片,那就足以說明,他就是不腐女尸案的真兇了!
“我們……我們還不能去監獄跟他攤牌嗎?趁著他還沒有出來?”
“可是,這都不算證據啊!”周棠說道,“陳子白這種人不好對付,如果不是那個練武術的女孩那么幸運,恐怕這13年里,他不知道又害了多少人呢!”
嗡嗡……嗡嗡……
這時候,周棠的手機又響了,掏出來一看,還是隊長嚴斌打過來的。
毫無疑問,嚴隊長這是興師問罪來了,必然要質問周棠因何釋放那三名建筑工人?
然而,周棠卻是若無其事地又把手機塞回了口袋,像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棠哥,”李小仙咽口唾沫,“老大的電話,你還不接嗎?你就不怕……嗯嗯……”
“沒事,暴風雨該來的還得來!”周棠微微一笑,“當時,如果我們能在暴風雨之前找到避雨的辦法,那就不會有事了!”
呼……
呼……
聽著手機的嗡嗡聲,眼望著四周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二人同時重重地呼了口氣。
“耀名可真是一個好地方啊!”李小仙扒著欄桿說道,“聽說90年代那起著名的惡魔案元兇,就是出自于耀名呢!
“我有個同學,當年還參與了惡魔案的偵破……”
“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周棠毫不在意地說了一句,然后又掏出手機查看信息,說道,“扒皮那邊已經查得很清楚了,陳子白名下沒有任何房產和地產,資金賬戶也是一清二白,非常有限啊……”
“錢不多的話,”李小仙皺眉,“租房也不現實吧?畢竟,要放置一個巨大的充滿防腐溶液的水箱,如果真是租房,那么應該早就被房東發現了!”
聽到此話,周棠心里也是開始隱隱擔心,畢竟13年是個不短的時間,如果陳子白當年留下的那些罪證已經被毀了,那可就不好玩了!
“棠哥……”李小仙問道,“如果我們不能去監獄和陳子白攤牌,那么還能怎樣呢?
“還有什么辦法,能讓我們查到,陳子白那個神秘的去處在哪里?”
“走!”周棠想到了什么,當即擺手說道,“別忘了,我們還有一個重要的當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