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泰瑞爾什么時候才會出現？”
馬薩伊爾問道。
他在知道了布爾凱索是在等待泰瑞爾之后，就對這個問題的答案十分在意。
馬薩伊爾已經繼承了美德的記憶，自然也確定當時的泰瑞爾的確是死亡了。
但一個被確認死亡的泰瑞爾此時成為了布爾凱索所等待的那個人，馬薩伊爾自然感到疑惑。
“很快了。”
布爾凱索是這樣說的，但是馬薩伊爾卻難以相信。
倒不是他認為布爾凱索會說謊，只是他想不到任何一個可以讓泰瑞爾出現的方式。
“難道是正義的權柄？”
馬薩伊爾猜測道。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什么是和泰瑞爾有著最緊密的聯系，那么他只能想到正義權柄本身。
但馬薩伊爾無法確定這個答案，因為他無比確信泰瑞爾的消亡。
如果逝去的大天使可以從孕育自身的權柄之中歸來，那么他也不需要等到美德這個蠢貨被布爾凱索逼迫到選擇讓他重現。
“當然不是。”
布爾凱索說道。
馬薩伊爾的提問其實挺含蓄的。
畢竟正義的權柄已經是落在了羅夏的手中，如果泰瑞爾要從正義的權柄之中重現，那么就只能是取代羅夏！
布爾凱索雖然不在乎實現自己目標的路上排除一些絆腳石，但這絕對不可能是以犧牲無辜者的方式來達成。
“那么是審判之錘或者圣羽之輝？”
馬薩伊爾繼續問道。
這兩柄明確曾屬于泰瑞爾的武器就是備選的可能了。
除了這些之外，馬薩伊爾也想不到還有什么能夠達成讓泰瑞爾重現這個目的。
泰瑞爾曾經擁有過的東西真的不多，至少馬薩伊爾是想不起其他的東西了。
就好像他自己除了那對奪魂之鐮外，也沒有其他什么身外之物了。
“也不是。”
布爾凱索有些冷漠的說道。
其實事情到了這一步的時候，布爾凱索即便是說出了答案馬薩伊爾也不具備破壞這一切的可能了。
但在那一刻到來之前，布爾凱索都不會開口說出這些答案的。
“那就是高階天堂本身了，這地方你到現在都沒有破壞，除了它還有用之外我也想不到其他的理由了。”
馬薩伊爾說著看了眼周圍的環境。
高階天堂對于他來說太熟悉了，熟悉到即便是閉著眼睛也不可能走錯路的程度。
高階天堂對于馬薩伊爾來說，就像是呼吸對于普通人一樣。
無比習慣，但又很少會刻意去感知。
馬薩伊爾用一種已經不知道被他遺忘了多少歲月的方式去細細的打量起了高階天堂，卻沒有發現任何自己感到陌生的東西。
如果非要說的話，大概就只是此時的高階天堂空空蕩蕩，讓他有種不習慣的感受。
原本的高階天堂不管是什么時候，永遠都可以看到隨處可見的天使。
但現在整個高階天堂就只有這里的幾個人。
“也不是。”
布爾凱索搖了搖頭。
知曉答案的他第一次感覺到馬薩伊爾的智慧也不是無所不知。
也是第一次對于馬薩伊爾的智慧有了全新的認識。
“現在看來，我們每一次的計劃都需要考慮你是不是已經看破全然是無用的擔憂。”
布爾凱索說道。
他開始為自己的同胞們感到難堪了。
“那種類似于套娃一樣的困境？”
馬薩伊爾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沒忍住笑了一下。
“智慧又不是全知，雖然大多數的陰謀詭計都瞞不過我的眼睛，但我終究不是全知全能。”
馬薩伊爾的臉上掛上了幾分釋然的笑容。
“如果你真的可以無所不知，那你現在可不會坐在這里。”
李敏說道。
人格對于權柄來說到底是升級還是退化？
這個問題在過去總是會停留在李敏的心中。
人格讓權柄有了變化這或許是一件好事，畢竟這個世界上惟有變化是永遠不變的。
但當權柄有了人格之后，也注定會犯錯。
李敏得不到一個真正稱得上正確的回答。
這種問題即便是去詢問權柄之中孕育出的大天使和魔神也難以得到答案。
“說的也是，如果我無所不知，那我就不會是失敗者。”
馬薩伊爾的眼神稍微流露出一份空虛。
或許在這個時候他心中想起的人已經不再是下一刻就可能出現的泰瑞爾，而是那個看穿了命運卻學會了閉嘴的伊納瑞斯。
“最初的天使不愿意成為大天使，或許是他做出的最正確的決定？”
馬薩伊爾像是嘆息一樣的說道。
伊納瑞斯，奈非天的父親。
在無盡的永恒之中，伊納瑞斯是第一次這樣做。
曾經不是沒有誕生過奈非天一樣的族群，天使和惡魔的結合在無盡的時光之中的確說不上罕見。
但是凡事總有第一次！
也許在永恒的標準之下，未來的無盡時光中還會有可能誕生出奈非天，但這一次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
“是泰瑞爾墮天時他親手撕下的肩鎧和光翼。”
布爾凱索給出了答案！
馬薩伊爾恍然大悟一樣的點了點頭，然后看向了自己的身后！
他明白，當布爾凱索愿意給出答案的時候，就是泰瑞爾已經歸來的那一刻！
“這樣的他不是你記憶之中的那個作為人類的泰瑞爾，而是你可以毫無障礙復仇的那個正義大天使。”
馬薩伊爾在看到泰瑞爾的瞬間就辨認出了對方的本質。
那是沒有人性，也沒有慈悲，更沒有幫助過奈非天的泰瑞爾。
“只是……你們怎么做到的？”
馬薩伊爾問道。
泰瑞爾是什么時候給自己留下了備份？
難道是在和因普銳斯爭辯的時候？
不對，那個時候的泰瑞爾已經成為了布爾凱索的仇敵。
那個時候做出備份就太遲了。
那只能是更早的時候！
但馬薩伊爾實在是想不到一個恰當的節點可以作為泰瑞爾為自己備份的時機。
“在烏迪西安消逝的前一刻。”
這是泰瑞爾給出的答案！
馬薩伊爾抿了抿嘴唇，這還是他第一次做出這個動作。
即便是之前的他就已經越發的靠近人類了，但這樣的動作還是他第一次嘗試。
“烏迪西安？怎么感覺我們的故事永遠都繞不開一個又一個的名字。”
馬薩伊爾有些勉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