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普銳斯的態度讓在場的先祖之靈們都感到了不安。
這家伙越是不給出答案，就顯得他越像是在敷衍。
“海拉伯，我們能弄死這個家伙嗎？”
安達庫爾加斯說道。
他不是單純的在用言語去威脅因普銳斯，他所說的就是他的真實想法。
如果是曾經的勇氣大天使，安達庫爾加斯不會提出這種想法來。
畢竟作為大天使的因普銳斯在哈洛加斯圣山上也就只有格魯查克有實力去應對一二。
當然，這是現在的哈洛加斯圣山。
曾經還有蕾寇具備與大天使正面戰斗的力量。
但哈洛加斯圣山是現在的圣山，而因普銳斯也是現在的因普銳斯！
即便因普銳斯還能爆發出曾經的力量，但那終究是最后一次點燃自己了。
此時的哈洛加斯圣山也不是曾經那座亞瑞特圣山，而因普銳斯的手中也沒有代表一個世界根基的石頭可以引爆！
也許此時爆發戰斗注定不會有完全的勝利者，但雙輸總比單贏要好！
安達庫爾加斯做好了準備！
就像是他曾經讓自己的背叛者兄弟被迫遵守諾言一樣！
守誓者的意志向來頑固，也從來不會退讓！
“安達庫爾加斯！現在沒到那種程度！”
許久沒開口的莫科特一邊說著話一邊直接攔住了安達庫爾加斯。
他已經將自己的無憫給了年輕人，但沒人會覺得他就失去了戰斗力。
倒不是莫科特對因普銳斯有更多的認可，他僅僅是不覺得眼下的局面需要到分出生死的程度而已。
“海拉伯！你既然知道這場集會召開的理由，那么在發現你也被蒙蔽之后就這么閉口不言了？”
莫科特將決定權直接丟給了海拉伯。
這倒是理所當然。
畢竟布爾凱索不在圣山上的時候，海拉伯就是那個做出決定的人。
這個和力量沒有關系，僅僅是因為海拉伯就是此時最合適的那個人選。
格魯查克雖然強大，但并不擅長勾畫未來。
“我沒有！”
海拉伯帶著怒意的聲音響起。
他當然有理由憤怒，但即便是憤怒也不能冒失的做出決定！
這就是他可以成為決策者的理由！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
“可以表達憤怒，但不能憤怒地表達。”
這話在當下的局面還是挺恰當的！
“因普銳斯和奧莉爾至少不會產生消滅所有奈非天的想法！
他們支持布爾凱索的決斷，一直到現在都是如此！”
海拉伯說道。
雖然只是言語上想要說服每個先祖之靈是有那么一點困難，但他說的那些話的確是事實。
因普銳斯和奧莉爾沒人知道他們具體是什么時候選擇了支持布爾凱索，但他們就是這樣做了！
作為布爾凱索的支持者，即便存在和奈非天不同的訴求，那也不會在關鍵的時候給布爾凱索拖后腿！
“現在的問題不是他們兩個支持誰，而是他們兩個到底是在做什么！”
歐隆古斯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堅硬。
關乎布爾凱索的事情，沒有任何一個先祖之靈可以當做沒有發生。
因普銳斯和奧莉爾本身具備著一般奈非天不具備的能力，尤其是奧莉爾。
歐隆古斯的視線稍微偏向了格魯查克幾分。
此時的哈洛加斯圣山上，格魯查克在權柄的力量上的確是最接近奧莉爾的那個野蠻人。
但格魯查克甚至無法像是尹娜一樣！
尹娜可以讓天空籠罩之下沒有秘密可言，但格魯查克也只是能夠做到有意的感知到大地上發生的一切而已。
他們兩個距離奧莉爾那種“心懷希望者無所不知”的程度還是太遠了一些。
或許這也和權柄的不同有關，畢竟大地和天空和心靈的聯系都不算緊密。
“也許奧莉爾可以知道喜歡希望者的全部所思所想，但她也不是就沒有了限制。”
格魯查克是這樣說的。
他當然感受到了歐隆古斯的目光，也明白歐隆古斯是什么意思。
按說一個存在能夠做到“全知”，那么距離“全能”就只是時間問題了。
但是奧莉爾顯然是沒有達到這種程度。
這里邊必然是有理由的！
“知道和表達之間依然存在溝壑。”
格魯查克整理了一下語言之后給出了這樣的答復。
雖然這未必就是最正確的答案，但已經是格魯查克能夠想到的最貼切的表達方式了。
也許奧莉爾也在面對類似的情況？
她是知道很多東西，但是卻沒有辦法給出最準確的表達？
語言終究只是一種工具，不能指望一種工具可以解決世界上所有的問題。
或許奧莉爾只是無法用所有人都能夠明白的方式表達出她所知道的情況？
格魯查克有著這樣的懷疑。
“海拉伯，大天使的態度如何我認為不怎么重要，他們沒有背棄合作就已經足夠了。”
格魯查克對海拉伯強調了自己的看法。
雖然這種做法一樣是有些謎語人，但格魯查克也沒辦法說的更清楚了。
“所以我們就只能看著他們說著布爾凱索正在面對困難，但沒一個可以告訴我布爾凱索在面對什么困難？”
安達庫爾加斯開口道。
他知道打斷格魯查克和海拉伯的對話有些不禮貌。
但是他想不到禮貌的方式表達情況了，這當然不是一個好的情況。
“馬薩伊爾或許知道？”
歐隆古斯的目光遠眺到了圣山外馬薩伊爾分身所在的區域。
“我不想去考慮和馬薩伊爾相關的一切問題。”
安達庫爾加斯說道。
面對馬薩伊爾時幾乎是一定會產生套娃困境。
安達庫爾加斯不覺得自己可以搞清楚馬薩伊爾的想法。
在這些先祖之靈的思考之中，馬薩伊爾這個家伙比起惡魔來還要麻煩的多！
不和惡魔交流可以最大程度的避免自己被動搖心智，規避被腐化的結果。
但只要和馬薩伊爾產生聯系，就有可能被馬薩伊爾所利用。
沒人喜歡這種結果。
“那去把李奧瑞克打斷身上三分之二的骨頭之后帶過來？”
莫科特提出了一個很有意思的辦法。
他們不想和李奧瑞克在哈洛加斯圣山上打一場全面戰爭。
那么提前打廢李奧瑞克大多數的戰斗力，然后再面談或許是一個不錯的解決方案？
如果李奧瑞克真的有那么迫切想要和先祖之靈們交流，那么率先做出讓步也是理所當然。
只不過這個不知真假的“知情人”是個瘋子，這就讓他們很苦惱了。
理解瘋子并不容易，即便是兩個瘋子也未必可以理解彼此。
李奧瑞克在瘋子之中也是聲威赫赫的那種，沒人敢給出保證。
“因普銳斯，你說呢”
莫科特將矛頭指向了因普銳斯。
恢復了一些，但還是很痛。
好在手指頭至少不那么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