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階天堂上還是爆發了一場戰斗。
那些留在高階天堂上的天使們本就是比較固執的那種類型，面對喬漢娜掀開的蓋子，還是有一些天使選擇了對喬漢娜發起攻擊。
只不過在沒有高階天使存在的情況下，喬漢娜即便帶著傷勢也不會遇到任何的危險。
只是眨眼的功夫，選擇發動攻擊的天使就變成了地上的尸骸。
喬漢娜手中的連枷上還在滴血，不過此時的高階天堂倒是安靜了許多。
“不管我們是否和你戰斗，我們的結局都已經注定了吧？”
沒有選擇動手的天使之中有人說道。
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他們多少也看明白了局面。
奈非天當然不是抱著要把他們趕盡殺絕的目標來到高階天堂的。
但喬漢娜已經代表奈非天給過了一條生路，只是還留在高階天堂的他們自己沒有抓住而已。
“我們大多數時候都得面對自己選擇帶來的結果不是嗎？”
喬漢娜沒有否認。
這也沒什么好否認的！
“那就讓我們看看這個秘密的真面目吧。”
天使說道。
他們真的已經厭倦了戰斗，甚至還有些厭倦了信仰。
眼前的一切或許會沖擊他們過去所有的認知，但是知曉答案再死去總比渾渾噩噩要好那么一點。
奈非天的態度已經表明了，天使依然可以存在下去。
知道這個結果之后，這些天使也沒有什么多余的想法了。
有想法或者癲狂的那種天使已經躺在了地上。
看著地上那些天使的尸體，這些天使嘴角忍不住抽抽了幾下。
說真的，他們要是死在了刀劍之下會比這個樣子好不少。
雖然一樣會濺得到處都是血跡，但至少不會像是此時這樣狼藉。
被連枷這種鈍器擊殺的痕跡真的不怎么好看，尤其是在圣教軍的力量之下，爆碎一地也是常態。
看著地上這些勉強還算得上完整的尸體，這些天使也明白喬漢娜還是稍微留手了幾分。
至少沒讓這些天使死得再難看一些。
“我無所謂。”
喬漢娜隨口說道。
她接下來就直接走向了那些大天使的尸骸。
想要看到高階天堂隱藏最深的秘密，至少得先把這些大天使的尸骸挪開。
喬漢娜從這些尸骸上感覺到了大天使那圣潔的力量，但是看到上邊迪亞波羅長相的尸骸時，情緒還是忍不住會波動一下。
這實在是有些邪門了。
迪亞波羅長相的大天使……即便氣息再怎么圣潔那也有些過于猙獰了。
喬漢娜忍不住聯想到了泰瑞爾長相的魔神……
面對這種局面，喬漢娜的心里邊也是思緒萬千。
她心中倒是沒多少忐忑，反倒是有種怪異的平靜。好像越是接近了這個所謂的真相，一切就越是索然無味。
一具具大天使的尸骸被從水晶穹頂的窟窿里邊搬了出來，然后整整齊齊的放在了一邊。
這些情緒還算平靜的天使也逐漸平靜不下來了。
理由也很簡單，倒不光是認出了迪亞波羅的長相。
這些尸骸之中巴爾和墨菲斯托長相的大天使也有。
只是當他們看到第三具迪亞波羅款式的大天使的時候，情緒還是會波動一下的。
情況好像越發邪門了。
“這里邊沒有四魔王款式的？”
天使忍不住開口問道。
他已經看到好幾次迪亞波羅款式的大天使尸骸了，巴爾和墨菲斯托款式的也不算少。
但是四個魔王款式的那是一個都沒見到。
“好像說是只有大天使和三魔神隨著永恒之戰的階段性勝負會互換身份。”
喬漢娜一邊繼續搬動著尸體一邊隨意的回復著。
她知道的情況也算不上詳盡，畢竟奈非天的存在也只是在這一輪的永恒之戰中。
奈非天的生命再怎么悠久，和永恒比起來依然是不值一提。
“所以這里邊為什么沒有馬薩伊爾他們的尸體？”
天使繼續問道。
他逐漸理解了喬漢娜要表達的一切，也順便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如果說這里邊都是曾經大天使的尸骸，那為什么他們也沒見到馬薩伊爾他們款式的。
甚至說這些尸骸里邊完全找不到一個身體結構像是人類的那種。
“我不知道，也許馬薩伊爾和泰瑞爾他們款式的都被放在了燃燒地獄里邊。
現在燃燒地獄也沒了，想要印證也做不到。”
喬漢娜依然十分隨意的回應著。
如果可以的話，喬漢娜更希望這些天使在提問的時候順便搭把手幫她一下。
這里邊的尸骸數量有些驚人的多。
但考慮到這些家伙都是天使，即便是厭倦了一切那也對大天使心懷尊敬。
所以喬漢娜沒有說出要他們幫忙的話。
對于一個天使來說，觸碰迪亞波羅款式的大天使尸骸可比晦氣還要嚴重一些。
嗯……或許比吃飯的時候用手抓粑粑還要嚴重一些。
這感覺就挺古怪的。
“嗯？”
喬漢娜的動作稍微停頓了一下。
“是有什么新發現嗎？”
天使問道。
他們在接受了現狀之后還是產生了幾分好奇心。
“這里邊好像有魔神的尸骸，也許你想要的泰瑞爾款式魔神要出現了。”
喬漢娜說道。
“我沒說過想要泰瑞爾款式的魔神尸骸。”
天使有些慌忙的說道。他的確沒說過這話。
“魔神……所以我們到底在干什么。”
天使像是忽然反應過來了一樣。
他表達了自己對永恒之戰意義的懷疑。
如果說大天使和魔神都曾經作為彼此，那他們這些為了勝利不惜一切的天使又算是什么？
一場游戲中固定刷新的士兵？
還是一場折磨之中一無所知的蠢貨？
想到這里的時候他們還是有那么一點生氣的，但立刻就又不氣了。
反正一切對于他們來說都無所謂了，戰斗還是其他的什么，他們都厭倦了。
“隨便你們干什么，為了自己信奉的一切？”
喬漢娜隨口說道。
她此時也搬出了第一具魔神的尸骸。
“嗯，這個不是泰瑞爾款式的，我分辨不了你們兜帽下邊的長相。”
喬漢娜的語氣依然很隨意。
那些大天使在褪去大天使光輝之前兜帽下邊都是黑漆漆的。
這個魔神的尸骸也看不出男女。
即便能看出男女也沒什么意義，大魔神迪亞波羅還以莉亞的身軀現世呢，那形象比迪亞波羅款式的大天使的確是更柔和幾分。
性別對于這些家伙來說好像也沒什么意義？
又或者馬薩伊爾他們會在意這個，而迪亞波羅他們不會？
喬漢娜的腦子里又冒出了一連串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