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在發展,只是當海拉伯看清楚了周圍的一切之后臉上難免流露出一股狐疑。
他沒發現任何人在這里的痕跡,別說是維山帝口中已經展開廝殺的三個人,甚至連戰斗的痕跡都消失不見了。
如果不是這里實在是看不出有任何的不對勁,海拉伯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被維山帝給算計了。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詢問維山帝這為什么和說的不一樣,維山帝就一樣帶著一臉的疑惑出現在了這里。
“我的記憶不可能出錯!”
維山帝在海拉伯提出疑問之前就直接驚呼出聲!
他對周圍的環境即便是沒有特意去記憶,那也不可能出現傳送錯位置的可能!
但是他也清楚的看到這里根本就不存在任何戰斗的痕跡,這是做不了假的。
“我還沒懷疑你呢,既然你確保自己沒記錯位置,那只能說明我們可能來晚了。”
海拉伯皺著眉頭說道。
雖然維山帝說服他走這一趟多少是用了些時間,但按照維山帝所描述的情況來看,這邊的戰斗不應該如此快的落下帷幕。
即便戰斗真的已經是分出了勝負,那也絕對不應該連戰斗的痕跡都被收拾干凈的情況。
打掃戰場的確是正常,但沒人會連帶著將那些逸散而混亂的能量一起平復。
這周圍可是半點生命都感知不到,而且現在的宇宙中數量最龐大的家伙依然是惡魔,那就更沒有消弭混亂能量的必要了。
“你應該不是第一個知道那個艾薩克·牛頓和斯特蘭奇他們打起來的家伙吧?”
海拉伯說道。
維山帝對這一切知曉的雖然不少,但是也絕對算不上多。
海拉伯可沒有忘記維山帝在來圣山之前的位置應該是在燃燒地獄外圍的那個防線上。
雖然海拉伯也不怎么喜歡杜姆博士,但是他對杜姆博士的信任還在維山帝之上。
杜姆博士可是實打實得到了拉斯瑪的傳承,拉斯瑪不可能冒失的將自己的傳承交給一個會奈非天不利的家伙。
更不會選擇一個蠢貨來為自己傳遞所有的知識。
“或許古一那邊會知道的更多一些,請你過來一趟更多的是我自己的考慮。”
維山帝也稍微平靜了一些并給出了回答。
在說話之前他也完成了對自己記憶和靈魂的檢查,并且仔細的回憶了一下在抵達哈洛加斯圣山之前有沒有經歷什么不同尋常的事情。
這些回答是他確定了自己并且被其他存在影響之后才給出的。
“那就是戰斗之中發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看來還能從古一法師那邊得到一個答案,而不是只能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亂轉了。”
海拉伯說著揉了揉自己的腦袋。
事情越復雜,他就越是不想摻和。
倒不是逃避責任,而是這些事情在他眼中根本不會引發多嚴重的后果。
對奈非天的敵意這種東西根本無所謂,畢竟奈非天之中可沒多少弱者。
想要傷害奈非天對于一般人來說或許只有語言暴力這一條路可以選擇嘗試一下,只要他們能夠承受后果就行。
狂熱的家伙在面對強大的力量時,那應該也可以做到冷靜下來。
海拉伯對牛頓爵士沒什么了解,只是知道對方是一個聰明人,一個強大的施法者和科學家。
他對牛頓爵士可沒有任何的濾鏡,不會因為艾薩克·牛頓這個名字就產生敬畏。
“你或許低估了艾薩克在人類之間的聲望。”
維山帝很慎重的說道。
雖然不是每個人都一定知道牛頓爵士的生平,但多少都會接觸一些和他有關的事情。
至少在一個和全球接軌并且有著基礎教育的地方,牛頓爵士的名字不會默默無聞。
這家伙說要讓地球人和奈非天產生隔閡,那么他就真的可能做到這一點。
無論是從影響力考慮還是他具備的力量考慮,這都不是全無可能的事情。
尤其是牛頓爵士很清楚奈非天具備的力量,在這個前提下他還要展開行動。
沒人會覺得牛頓爵士是那個對著風車發起沖鋒的堂吉訶德!
至少在牛頓爵士的眼中,奈非天不會是風車,而是實打實的“歌利亞巨人”,只有在這種情況下牛頓爵士才會去做出無畏沖鋒的舉動!
牛頓爵士不會為了悲壯而悲壯的發起沖鋒。
而且現在已經沒有了任何一個知情人!
“雖然我不清楚那家伙在一般人的世界中是怎樣的崇高,但是現在應該沒人會那么狂熱的對他。
科學又不是宗教。”
海拉伯瞇著眼睛說道。
他總覺得維山帝是在夸大牛頓爵士的影響力。
作為一個奈非天,往往最先需要擁有的覺悟就是“自己不是什么救世主”。
包括海拉伯在內的那些先祖之靈,沒有一個是在成為戰士的那一刻就認定自己可以干出什么大事業。
他們更多的只是考慮著要如何更好的活下去才踏足戰場的。
傳奇很少有那種一門心思要成為傳奇的家伙,更多的是只是恪守著一點道德,一路走來直到回過頭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成為了傳奇。
或者是在自己死亡的那一刻,才發現自己已經是一個傳奇奈非天的家伙。
海拉伯不打算否認牛頓爵士可能算得上功成名就,但偉大的存在要真正和大多數人站在一起。
那么牛頓爵士能夠做到嗎?
海拉伯在聽到“爵士”這個詞的時候就明白,牛頓爵士或許地位崇高,但他注定不能代表絕大多數。
易地而處,如果海拉伯在剛剛踏足戰場的時候有人讓他去追隨一個自己只是聽過名字的家伙,那他大概率只會嗤之以鼻。
他選擇幫助布爾凱索,那是他親眼看到了布爾凱索做了什么。
而不是因為布爾凱索這個名字!
就像是他們認定了布爾凱索不朽之王的身份,僅僅是因為布爾凱索配得上這個這個頭銜!
即便牛頓爵士真的煽動了所有人,那也只能是一場盲目的狂歡而已。
當狂熱退去,當這些人接近這一切的真相,那么結果只能是索然無味。
海拉伯看著維山帝散發出的那種憂心忡忡的氣質,他已經開始覺得索然無味了。
海拉伯身上肩負的是屬于奈非天野蠻人的責任,甚至武僧的事情他都不太愿意參與。
更別說這個時候還要他對一般人“負責”了,這種事情真的很麻煩,他也提不起多少興致。
如果不是他認為布爾凱索對此可能會插手做點什么,他是一點都不想參與其中的。
他來這里不是看在維山帝和“大多數”的面子上,僅僅是想要盡可能的為布爾凱索減少那么一些困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