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李奧瑞克!好久不見了!”
沃魯斯克對著正在布爾凱索對面干坐著的骷髏王打著招呼,完全忘記了自己的手上還提著托爾那個倒霉孩子。
所以托爾就像是一個旗幟一樣隨著沃魯斯克搖晃的手臂在半空中招展著。
“切,麻煩的家伙!”
李奧瑞克的骷髏臉上這樣說著,然后將手中的骷髏王之怒重重地插在了地上,這冒失的動作也引來了布爾凱索的不滿。
“李奧瑞克,這是哈洛加斯。”
布爾凱索帶著明顯得不渝說著,手上已經做好了抽出武器的準備。
“對了,這個小子想要出去一趟,麻煩你送他一下。”
沃魯斯克如夢初醒一般的將托爾甩在了地上說著。
語氣中帶著些上位者的輕蔑。
“讓他自己傳送不就行了,為什么非要找我?”
布爾凱索皺了皺眉毛說著。
說話的時候他手中已經出現了無憫,隨時打算給沃魯斯克來上一個狠的。
“我總覺得你呆在圣上的時間太長了些,現在還不是你休息的時候。”
沃魯斯克用著理所應當的語氣說著,手里邊那個神似蒼蠅拍的碎石錘也放在了身前。
“我能一起離開嗎?你們知道的,我只是一個死不掉的普通人而已。”
被忽視了許久的克雷格有些消沉的說著。
他的突然插話讓李奧瑞克發出了一陣陰森森的笑聲。
“一個死不掉的普通人,那可一點都不普通。”
李奧瑞克說話的時候從身后米娜哈克的手中拿過了屬于他的狂君權杖。
作為將他的理智喚醒的重要功臣,骷髏王可不會看著這個家伙一無所獲得離開。
況且他所說的自己手中擁有武僧的訓練方法倒也不是開玩笑。
李奧瑞克的狂君權杖帶著巨大的力量直接朝著克雷格的腦門上重重砸下。
上邊帶著的劇烈破風聲還掀起了一陣陰冷的死亡氣息。
“你要做什么?”
布爾凱索隨手用無憫擋下了李奧瑞克突如其來的一擊,眼神十分不滿的問著。
他對于這種沒頭沒尾的攻擊可不會只是看著。
畢竟李奧瑞克在成為了骷髏王之后可是制造了不少的悲劇。
即便克雷格說他不會死去,但是布爾凱索很清楚李奧瑞克能夠讓一個“不死”的存在永遠死去。
對于生命本身的褻瀆才是李奧瑞克最強大的力量,生與死對于他來講都沒有什么意義,唯有存在本身才是骷髏王的真相。
“一點幫助。你不能指望我一個骷髏還能像是你們一樣用血脈的力量讓別人獲得遠古的記憶。
對于我來說想要贈與力量就只能通過生與死之間來領會存在的力量。”
李奧瑞克的骷髏臉上看不出絲毫的表情。
但是布爾凱索能夠聽出眼前的骷髏王并沒有撒謊的意思。
“那最好還是讓他自己選擇,力量并不是每一個人都想要得到的。”
布爾凱索稍微加大了幾分手上的力道,將狂君權杖直接壓在了地面上。
“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你們應該考慮的是將這個小子送回去。”
沃魯斯克雙手抱在胸前,面帶不屑地說著。
或許是熟人越發的多了起來,他對于未來的敬畏正在一點點的消失不見。
“我現在就需要去到我的族人們身邊,我是阿斯嘉德的王儲,必須領導我的人民!”
托爾緊了緊手上的武器,對著布爾凱索喊著。
即便這種舉動似乎是有些冒犯,但是他也顧不上太多了。
布爾凱索不像沃魯斯克那么小心眼,對于這種冒犯他不會在意的。
“沃魯斯克,在克雷格小子沒有做出決定之前,暫時的讓李奧瑞克消停一下。”
布爾凱索一腳踹在了李奧瑞克的d腰上,將體型巨大的骷髏王直接踹的朝后退了幾步,也給克雷格留下了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
“走吧,小子。正好我也打算看看那邊是個什么玩意。要是稍微有救一點,那就留著他為對戰地獄魔王稍微盡上一份力。”
布爾凱索隨手來開了一個傳送門,然后看著眼前的托爾說著。
他的手直接伸到了托爾的面前,眼中充滿了真誠。
“我會記住野蠻人的恩情的。”
托爾伸出了自己的手,像是一個阿斯嘉德王者的口吻對著布爾凱索說著。
他的話換來了沃魯斯克毫不留情的后腦勺位置上的巴掌。
“說什么蠢話的,你現在也是野蠻人了。幫助族人還需要什么理由?”
沃魯斯克沒好氣的說著。
什么阿斯嘉德的王他一點都不在乎。
就算是他沃魯斯克作為不朽之王還活著的時候,他也不會用對待外人的方式去對待那些部落的領袖。
而阿斯嘉德現在在沃魯斯克和布爾凱索的眼中,就像是公牛、雄鹿部落的族人差不了多少。
托爾的身體中流淌著屬于野蠻人的血脈。
“走吧,我希望在我回來之后你能讓李奧瑞克明白在哈洛加斯圣山上是誰說了算。”
布爾凱索撂下了這句話之后,直接一步跨過了傳送門出現在了新墨西哥州的土地上。
他直接進入了古一張開的異度空間里邊除了古一之外還有托爾心心念念的提爾。
“你在這?早知道就讓你帶這托爾過來了。”
布爾凱索對著古一說了一句,像是抱怨一樣。
他原本是不打算離開哈洛加斯圣山的畢竟腦海中的兩個地獄魔王還沒有徹底的絕望。
依然時不時的會說上兩句糟心的話。
不過現在比起之前已經好上不少了,至少這兩個家伙出于對李奧瑞克的畏懼稍微消停了一些。
畢竟面對一個清醒地李奧瑞克那就是地獄魔王中力量最強的巴爾都會感覺十分的棘手。
“我最近稍微有些忙碌,倒是沒怎么去哈洛加斯看望你,不過看起來你過得還不錯?”
古一帶著恬靜的笑容說著。
至于站在了對面的提爾已經開始冷汗直流了。
而迪亞波羅也收回了對提爾的觀察,畢竟面對一個至尊法師的話他很有信心不會暴露什么。
但是在面對布爾凱索的情況下哪怕只是流露出一點點屬于地獄魔王的氣息,都會讓這個野蠻人像是瘋狗一樣緊緊的追著他不放。
迪亞波羅還沒有獲得面對布爾凱索的力量,所以繼續藏匿才是最好的選擇。
他才不會在乎這種藏匿和等待要持續多少時間,畢竟這個世界上的負面情緒都會源源不斷的產地道地獄魔王的身邊,然后催化他們恢復力量。
“這不是阿斯嘉德的那個管家嗎?這是怎么了?”
布爾凱索看了一眼提爾稍微有些奇怪的問著。
按說古一不會對熟人使用這個法術的。
異度空間本身就像是一個構造戰場的能力,對熟人使用的時候那顯然不太尋常。
“哥哥!到底發生了什么?”
托爾在看到提爾的一瞬間就大聲地問著。
對于娜塔莎提供的不怎么完整的消息他依然十分的擔心。
所以迫切的想要從提爾的口中聽到更加準確的消息。
只是在他看到妙爾尼爾像是沉睡了一樣被提爾抓在了手里的時候,臉色變得有些怪異。
“哥哥你的手?”
獨臂之神提爾忽然恢復了手臂,這足以讓托爾震驚一下了。
至于妙爾尼爾托爾不覺得被提爾拿起來有什么值得在意的。
畢竟妙爾尼爾原本是他姐姐的武器現在被他哥哥拿起來好像也不是多么的奇怪。
“我變強了如你所見。”
提爾硬著頭皮說著。
順手用奧丁之子這柄錘子墊在了妙爾尼爾的下邊。
他作為天錘尊者原本是和奧丁的神力想沖的,要不是迪亞波羅將庫爾的神力遺留在了他的身上一些,現在的他已經沒辦法拿起妙爾尼爾了。
“看起來我好像來的不是時候?”
托爾明白拿起妙爾尼爾代表著什么,所以直接誤解的他的父親。
他以為奧丁依然沒有原諒他,甚至在落敗的時候選擇了讓提爾繼任神王之位。
不過這也說得通,畢竟提爾算是阿斯嘉德人中能力最值得信賴的那一個了。
凡事事無巨細都能在他那里得到妥善的安排,這是經驗的差距。
“不,你來的正是時候。”
提爾將奧丁之子往上一揚,將妙爾尼爾直接的甩到了托爾的手里。
在庫爾神力的壓制之下,妙爾尼爾沒有像之前一樣和奧丁之子這柄傳奇錘子貼在一起,而是服服帖帖的呆在托爾的手中。
“聽我說,哥哥!我覺得你很適合仙宮之主的身份,對此我沒有怨言。”
托爾用他有些匱乏的大腦組織了一下語言,對著眼前的提爾說著:
“在父親沒有落敗的時候,你就一直是阿斯嘉德的總管,所有事情你都清楚該怎么做。我只是雷神,至少現在的我還沒有作為一個王者的準備,所以我會繼續作為戰士,為阿斯嘉德去戰斗的。”
托爾話有些亂七八糟的,但還是清楚的將自己的意思說出來了。
“我……”
提爾的話說了一半,忽然覺得自己的情況有些不對勁。
被天錘洗腦之后受到了托爾的影響,他好像察覺到了一些什么。
但是等他細細的去想之后,卻發現什么都沒有。
迪亞波羅的腐化總是這樣潤物細無聲的。
“我覺得,現在的你還不適合出現在其他人的面前,至少得等我安撫了他們的情緒之后。”
托提爾的話說到了這里。
為了避免讓托爾的出現動搖他好不容易才堅固下來的統治地位,他只能這樣說著。
最好能夠讓布爾凱索直接帶著托爾離開這個地方。
“你好像沒有得到了這柄錘子的認可?”
布爾凱索看了一眼托爾手中的妙爾尼爾說著。
對于精擅于鍛造的布爾凱索來說,一柄武器的狀態還是能夠輕松的識別的。
他不喜歡謊言,所以才直接插話進來。
古一聞言用眼角掃視了一下提爾,然后注意集中在了提爾剛剛恢復的手臂上。
那手臂的復原顯然不是奧丁的力量。
況且奧丁要是能夠做到這一點,那么提爾就不會帶著斷臂那么多年了。
“這只是一個障眼法,為了讓族人們能夠恢復信心,我不得不這么做。”
提爾說話的時候神色有些沉痛。
然后他才恢復不久的手臂就當著眾人的面變成了一團血霧。
他的手臂當然是真的恢復了,但是此時只有坐實“障眼法”才能讓古一和布爾凱索不再追問。
對于天錘尊者來說,這點決心還是有的。
“精湛的幻術,看來你和弗麗嘉學習了不少的東西。”
古一看著一團血霧有些意外的說著。
那個血霧實在是有些“逼真”,讓她這個至尊法師都沒有看出什么破綻來。
“法師總是有些奇奇怪怪的辦法。”
布爾凱索小聲地嘟囔著,對于魔法他還是沒辦法克服那種厭惡感。
這是在漫長生命中養成的習慣,想要改觀并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
“哥哥,或許我能幫你恢復手臂。”
托爾摸了摸腰上的藥瓶說著,然后直接走向了提爾。
古一對此不太樂觀。
因為奈非天的藥水更多的是恢復傷勢,其中因為補充了足夠的生命力,所以讓斷肢重生之類的事情變得可行。
但是按照她對提爾的了解,那只手臂是連帶著靈魂一同被毀滅的。
所以對于藥水能不能起效,她的態度并不樂觀。
“要是可以的話,我也希望能夠恢復。畢竟你知道的,一只手臂總是會影響到身體的平衡,雖然我差不多習慣了獨臂戰斗,但是那也讓我無法再斬出最有力的攻擊。”
提爾看著托爾這樣說著。
面對自己的弟弟,他的偽裝也變得更加的細致了些。
畢竟他的記憶并沒有出問題,只是被植入了一個最高的命令而已。
提爾說著話接過了托爾給他的藥瓶,然后直接灌進了自己的嘴里。
緊接著他那條剛剛才被散去“幻術”手臂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了。
古一的眼神有些驚駭。
她很清楚藥水的力量,但是從未想過這個藥水能夠恢復靈魂的傷勢。
所以她有些驚訝。
但是布爾凱索對此毫無異色。
他又不知道提爾的傷勢是作用在靈魂上的都,他只當提爾受了規則造成的舊傷而已。
藥瓶也是奈非天對規則的研究成果,治療規則傷勢還是能夠輕松做到的。
“看起來效果不錯,那么哥哥,我相信你能比我更好的引領阿斯嘉德前進,我會變得更像是一個王者,到時候我一定會從你的手中接過這個擔子。”
托爾默默地將藥瓶塞回了腰間,對著提爾說著。
一場因為信息不對等的意外還是發生了,并沒有出現什么波折。
至于古一壓制了提爾對于普通人的攻擊這件事,古一也沒打算拿出來說。
至尊法師要保護人類,這并不是野蠻人的職責。古一對這種事情分的很清楚,即便她明白布爾凱索也會對傷害弱小的行為毫不容忍。
“我等著那一天!能看到你還好好的活著,我真的很開心。”
提爾的眼中恰到好處的流露出了脆弱,這不全是表演。
前不久還是阿斯嘉德戰神的他對于阿斯嘉德的感情那是真切的。
只是成為了天錘尊者之后,他的意志已經徹底扭曲了而已。
“洛基正在學習更高端的魔法,到時候我們兄弟會一同去面對那個敵人。我相信我們在一起的話,絕對不會失敗的!”
托爾這樣說著,雖然他還沒來及問是誰導致了這場悲劇。
但是這不妨礙他充滿了自信。
他是一個阿斯嘉德人的同時也是野蠻人,而布爾凱索這位野蠻人之王就是最大的保證。
除非導致了阿斯嘉德慘劇的人是布爾凱索,不然托爾更本想不到他們怎么才能輸掉。
“到時候一定會的。”
提爾這樣回復著托爾。
然后對著古一恭敬的底下了頭。
“尊敬的至尊法師,阿斯嘉德需要一點自信,所以我才會用那樣的方式來對待人類。接下來我不會傷害人類了,但是我依然會用高高在上的方式來讓人類對我們產生畏懼。”
提爾這樣說著。
這個理由還算是不錯,只要沒有引發阿斯嘉德和人類的拳面戰爭,古一也不會太過于在意這些。
相比較這上萬的阿斯嘉德人,古一的眼中還是找到奧丁的位置更加重要一些。
要不是阿斯嘉德她已經沒辦法過去了的話,她才懶得通過提爾來獲取信息。
“好吧,你最好還是稍微收斂一下,畢竟地球在面對阿斯嘉德人的時候一向不是毫無還手之力的。”
古一搖了搖頭說著,然后拉開了一個傳送門,對著布爾凱索和托爾說著:
“現在要去法師的圣所做客嗎?托爾也可以和洛基見上一面。”
提爾的問題差不多已經處理完畢了,繼續呆在這里只會讓自己心煩。
因為她的現身,提爾也做出了不會傷害普通人的保證,那就足夠了。
再繼續帶著這里才顯得有些無所事事。
“走吧,我在哪里都一樣。”
布爾凱索隨口說著,然后攥緊了拳頭。
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想起了沃魯斯克之前說的話,這讓他有些艸蛋。
“那么這里的一切都交給你了哥哥,我會在你需要的時候出現在你的身邊,和你一起戰斗!”
托爾這樣說著,然后將手中的妙爾尼爾放在了地上。
現在提爾要比他更需要這柄象征著王權的武器,而他已經有屠夫的剁肉刀能夠使用了。
這段時間的戰斗讓他逐漸地習慣了這柄巨大的砍刀,至少不會被忽然傳出的屠夫的吼叫聲干擾戰斗了。
布爾凱索和托爾直接穿過了古一拉開的傳送門,在穿過之前布爾凱索朝著一個方向帶著疑惑地眼神的看了一眼。
古一的異度空間能夠隔絕兩邊的人,但是那種靈魂上的都影響還是讓布爾凱索有些在意。
他所看的方向,正是莉亞所在的位置。
莉亞的靈魂還沒有脫離迪亞波羅的影響,但是莉亞的靈魂還存在,這對于布爾凱索來說或許是最好的消息了。
畢竟沈老貪那個賊神說過,他有一個拯救莉亞靈魂的方法。
或者說莉亞的靈魂依然存在著脫離迪亞波羅影響的機會。
而布爾凱索對此抱有不小的希望。
“布爾凱索現在離開了,他聽不到你我的對話,也不會有那個無聊的家伙將我們的對話內容告訴他,至少現在只有我一個不朽之王。”
沃魯斯克撓了撓頭對著李奧瑞克說著。
“真是沒想到計劃居然被打亂了,聽布爾凱索說,他已經找好了繼承人?”
李奧瑞克直接又坐會了地面上,骷髏手無聊的抓著地面上的積雪。
沒有肉的骨頭想要團一個雪球都是一件有些困難的事情。
“一個不錯的年輕人,不過我想你不會喜歡他的。”
沃魯斯克對著李奧瑞克說著。
羅夏在見到骷髏王的時候,大概不會有什么好臉色。
就像是泰瑞爾對于骷髏王的態度差不多。
當時那個堅決的正義在看到骷髏王的時候臉都黑了。
雖然在兜帽之下的泰瑞爾,臉色總是黑的。
“正義嗎?泰瑞爾總是遲到,他最終還是什么都沒有拯救。”
李奧瑞克的語氣中有些低沉。
對于一個骷髏來說,想要表達情緒只能通過稍顯夸張的肢體語言和聲音的腔調了。
沒有了血肉的骷髏可做不到擺出什么表情來。
畢竟骷髏王是叫李奧瑞克,而不是叫做衫斯。
他可沒辦法展現出那么多活靈活現的表情來。
“至少他拯救了一次世界,正義總是在需要他的時候才顯得有意義。”
沃魯斯克斜著眼睛看著一邊的克雷格說著:
“你打算怎么回報這小子?老實說我都做好了把瘋狂的你直接敲碎再塞進布爾凱索腦子里的準備了。”
沃魯斯克在克雷格的事情上稍微有些上心。
這個家伙讓李奧瑞克以正常的意志復蘇,那對于野蠻人來說可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恩情。
畢竟不管是面對地獄魔王還是面對馬薩伊爾,生命的褻瀆者李奧瑞克都是最好的戰斗力。
能夠捶翻七魔王的力量,以及無視死亡的威脅。
沒有比李奧瑞克更好的幫手了,即便是桑婭都不會比這個骷髏王來的有用。
“我之前的打算是直接交給他武僧的鍛煉方式,只要他能堅持過第一關,那么他就能從你們的秘境中分離出武僧需要的奈非天血脈了。”
李奧瑞克沒好氣的忘了一眼有些唯唯諾諾的克雷格說著。
“用你的權杖打腦袋?你怎么不直接用你的骨頭替換他的骨頭?那和我們更換血脈力量的做法可沒有什么差距。”
沃魯斯克的建議倒是不錯。
只不過那樣做的話克雷格就和武僧沒有什么緣分了。
變成骷髏王的眷屬之后還想作為武僧,那就是一個笑話,比天上會掉餡餅還要好笑一些。
骷髏哪來的血脈?
問題就是這么簡單。
“我只是灌輸記憶,不過你的建議似乎更加的簡單一些,只是他并不需要‘永生’這個力量。”
李奧瑞克這樣說著,然后用空洞的眼睛盯著一邊的克雷格。
一個以尋死為目的的年輕人要力量干什么?
況且成為了他的眷屬之后,那么想死就變得更加困難了。
骷髏王能夠操縱手下的每一具尸骸,生與死對于他和他的眷屬來講都是沒什么意義的東西。
“為什么想要回報別人也變得這么困難。”
沃魯斯克有些煩躁的說著。
只是面對著克雷格來說,他和李奧瑞克能夠做什么?
給予這個年輕人他最想要的死亡?
那太荒唐了。
為了幫助別人,所以把人給殺了?
這種事情不太正常,這要是放在尋常人的國度中會被判決謀殺的。
“我或許能夠和這個世界的死亡交涉一下,至少讓這個倒霉蛋的親人能夠回來?”
骷髏王帶著些不確定的語氣說著。
死亡拿他絕對沒轍。
不生不死不是生命的東西完全不是死亡權柄包含的東西,骷髏王的本質可比德古拉高端多了。
德古拉只是在死的概念上超過了死亡權柄的限制,但是作為土生土長的生命,他是依然在死亡的權柄中留有痕跡。
而李奧瑞克已經超出了生命的概念,他只是存在,并非生命,所以死亡面對他除了嚶嚶嚶之外好像也沒有什么辦法。
“小子,你有什么親人是你想要挽回的?我去和死亡要人!”
骷髏王撓了撓帶著王冠的腦袋,滿頭的白發隨著他的手指不斷地飄搖著。
頭骨上發出了一串咯吱咯吱的聲響。
“我的妻子,她死了,但是我不想讓她回來經歷痛苦!”
克雷格雙手抱頭痛苦的匍匐在了滿是積雪的地面上。
他的愛人是無法再承受那種生命中無窮的痛苦之后才選擇了死亡的,他能自私的為了自己的“愛”而讓妻子繼續承受那份苦難。
“艸!”
李奧瑞克發出了怒吼,他實在是想不到該怎么來回報克雷格這個倒霉蛋了!
“我弄死你你也沒辦法在死亡的國度中見到你的愛人,你們沒法相伴!你想要在死亡的國度中見到愛人,只能正常的死去!但是見鬼的你沒辦法正常死掉!”
“我真是夠了,本來以為只是一個小麻煩的!大意了!”
沃魯斯克也對眼下的情況有些麻爪,在沒有了解清楚情況的時候接手了一個麻煩這種體驗實在是太刺撓了!
沃魯斯克抓著自己的頭發捋著,好在靈魂不會經受脫發的苦惱。
不然按照他使用的力量絕對會看著手里的頭發心底發顫。
“靈魂是什么的權柄?生命?”
“是生命!”
沃魯斯克和李奧瑞克接連不斷的討論著。
“靈魂的記憶能夠更改吧?”
“顯然不能,靈魂的崇高不可能改變,即便是生命權柄本身!你聽說誰的靈魂被更改了?就是被地獄魔王腐化了,那也不過是換了一種方式,肉身影響了靈魂的思考而已。”
“能不能把靈魂打失憶?”
“也不能……”
兩個家伙旁若無人的討論著靈魂的問題,克雷格則是像個鴕鳥一樣將腦袋埋在了積雪之中。
克雷格可沒有心情去關注靈魂的話題,他只是一個不那么普通的普通人而已。
“我去找一趟死亡,至少要來那個靈魂,然后看看那個女人怎么說!”
李奧瑞克有些受不了這場頭腦風暴了。
思考對于一個連腦漿子都沒有的骷髏來講思考是一種負擔。
現在的李奧瑞克也不需要多的思考,畢竟堪杜拉斯已經是一片廢墟了,他不用每天對著無窮無窮的政務思前想后。
而且現在的他即便恢復了理智,但是骷髏王的身體早就習慣了暴躁……
說著李奧瑞克揮舞著手中的狂君權杖打開了一個通往死亡過度的傳送門,在他鉆進去的事后順手帶走了地面上的骷髏王之怒。
米娜哈克的骸骨則是靜靜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作為骷髏王的眷屬,骷髏公主米娜哈克不會違背李奧瑞克的意志。
“死亡的國度?這和我印象中的那個好像沒有什么區別,一樣無聊,一樣的陰暗。”
李奧瑞克在死亡的國度中毫不避諱的大聲說著。
克雷格的問題消磨掉了他原本還算是不錯的耐心。
“你是什么?”
死亡本身端坐在王座上,看著忽然出現的骷髏王。
眼神中有些好奇。
此時的她并沒有以骷髏的形象出現在李奧瑞克的面前,而是以一位曼妙女郎的形象出現的。
“你就是這個世界的死亡?怎么打扮的像是勾欄里的家伙一樣。”
李奧瑞克用著極其不禮貌的語言說著難聽的話,他直接將骷髏王之怒那柄普通人必須雙手才能揮舞的武器扛在了肩上。
一身充滿了腐朽力量的戰鎧讓李奧瑞克看著十分的威武雄壯。
“這是?”
死亡這樣說著,然后直接變成了那副骷髏的模樣。
她完全無視了李奧瑞克之前那不堪入耳的言語,帶著驚駭望著眼前的李奧瑞克。
“怎么?你以為這幅樣子就能勾引我了?別逗了!你見過哪個骷髏還會有飽滿的身材的?”
李奧瑞克掃了一眼變成骷髏樣子的死亡,語氣中充斥著濃濃的不屑。
這是他的存在本身對于死亡的不屑。
連生命權柄都無法包含骷髏王的存在,他有怎么會對死亡另眼相看。
“好了,我來是有一件事要你去做的,如果你不想被我直接敲碎全身骨頭的話,就老實點交出一個靈魂!”
李奧瑞克用狂君權杖指著死亡的鼻子吩咐著。
“對了,那小子老婆的靈魂叫什么來著?我忘了問了!哈洛加斯山的野蠻人真邪門!”
李奧瑞克被克雷格的問題撩撥的徹底失去了冷靜,這個時候才有了幾分足以和地獄魔王硬撼的瘋王風范。
“那個,我有什么可以幫助你的?”
死亡的聲音沒有飄渺的傳出,而是從那具骷髏頭顱的口中穿了出來。
面對李奧瑞克的時候死亡谷顯得有些不太對勁。
“一個叫克雷格的小子,就是不會被你權柄控制的一個小子,怎么都沒法正常死亡的那種。我欠他一個人情!你把他老婆的靈魂給我,我要帶著她去和那小子見上一面!”
李奧瑞克身上那種屬于王者說一不二的氣勢直接在死亡的國度中瘋狂的席卷著。
不管是骷髏王還是堪杜拉斯的賢王,李奧瑞克都是說一不二的那種。
即便作為人類的李奧瑞克是被叛亂的手下所殺死的,但是他的權威依然銘刻在每一個見過他的人心中。
那是一位足夠偉大的王者才能具備的氣魄。
力量和權力,威嚴和暴力的組合。
“那個至高人類?和他相關的所有靈魂都不在我這里。”
死亡的聲音格外的柔弱,對于李奧瑞克那種張狂的姿態,她沒有絲毫不滿的意思。
“那是在哪?”
李奧瑞克將手中的骷髏王之怒重重地頓在了地上,身上的氣息開始變得危險了起來。
“在我的兄弟那里,至高人類是他的杰作,所以……”
死亡這樣說著,只是話并沒有說完。
她想起了湮滅的性子,那個家伙雖然是最年輕的一個,但是也是最不好打交道的一個。
司職創造和毀滅的湮滅沒有以創造為名,本身就說明了那個家伙的本質。
而現在無法離開自己領域的湮滅,可不會給她這個死亡面子。
在過去的戰斗中,死亡一直都是被保護起來的那個,所以她在兄弟姐妹之間從來都沒有什么話語權。
“所以什么?你在違背我的意志?”
李奧瑞克朝著死亡走了過去。
對于死亡,他一點都不客氣。
骷髏王要是在馬薩伊爾到來的時候能夠遭遇那個混賬,那么可輪不到布爾凱索去迎戰馬薩伊爾。
大魔神加上天使長的力量能夠擊毀骷髏王的身體,但是卻不能阻止他復蘇!
死亡這個力量在無效的情況下,李奧瑞克有信心面對任何存在!
“不是,我只是想說我沒有辦法,或者我可以去和我的兄弟聊聊。”
死亡在面對著站在她身前的李奧瑞克的時候,顯得十分的緊張。
衣袍下的曼妙的身子正有些不安的扭動著。
“你最好不要耍花樣,你知道的我是你無法匹敵的存在,面對我的時候你只要服從就可以了!”
李奧瑞克娟狂的聲音響起,那低沉而威嚴的聲音伴隨著陣陣寒風在亡者的國度中席卷著。
那已經數不清數量的亡魂在李奧瑞克的面前頓時生出的跪拜的沖動!
亡者比生者更能體會到李奧瑞克這個骷髏王的強大。
那是靈魂層面和位格上的巨大差異。
就像是人類在面對未知的時候,那種好奇和畏懼混雜的狀態。
明明知道李奧瑞克就在眼前,但是那種“知道”卻是擋在了眼前,什么都沒辦法做到。
像是被“知識”擋在了臉上,然后全知而又無知。
“我想知道你的名字,當然,如果讓你為難了的話,你也可以不說。”
死亡小心翼翼的說著,完全沒有發覺自己的狀態就像是滅世泰坦薩諾斯在面對她的時候一樣。
卑微而又滿心期待,欽慕而又心存畏懼。
“我現在就聯系我的兄弟,請你稍微等待一下。大概不會用多長的時間。”
死亡這樣說著。
向來只體會到了被人傾慕,畏懼而愛戀的死亡忽然遇見了一個對她態度截然不同的家伙。
好奇心逐漸地吞噬了死亡的內心。
她是創世神明中一只被保護的那個,不管是永恒、無限還是湮滅,都舍不得讓她遭受絲毫的傷勢。
生命的權柄在面對那些已經徹底人格化的神明的時候,一樣能夠掌握他們的生死。
而死亡正是這些創世神明吞噬了其他相似位格的存在時最大的依仗!
死亡從來沒有體驗過別人指使的口吻。
就連她的兄弟們都不會用這樣的方式安排她。
雖然布爾凱索對待死亡的方式一樣的粗暴,但是在死亡的眼中一個生命并不會吸引她的注意力。
而骷髏王李奧瑞克是不同的!
超出生命的限制,代表著未知。
粗暴而威嚴的指使,帶給了死亡別樣的體驗。
死亡覺得自己遇見了自己的真命天子!
為了李奧瑞克她不惜違背自己的規則。
要不是克雷格相關的那些靈魂真的不在她的手中,她可能已經完成了李奧瑞克的要求,然后滿心期待著李奧瑞克能夠給予她一些“愛”。
問題是那不是“愛”!那是卑微的祈求!
那是滅世泰坦薩諾斯為了博取死亡的歡心,殺戮生命只為了死亡的國度能夠更加的熱鬧一樣的做法!
那是毫無原則的癡迷!
然而這對李奧瑞克來講并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事情。
對于身為王者的李奧瑞克來講,面對他的大多數人都是這樣做的。
他的話就是旨意,他的要求從來都會得到滿足!
那是王者得特權!
除了在他面對野蠻人的時候,他才體會到被拒絕的感覺。
順從對于他才是常態,叛逆對于他才算是一些樂趣。
結果,李奧瑞克遇上了一只強大的欽慕者,而這個欽慕者毫無原則和底線……
希望滅霸不會知道這件事。
他舔了不知道多久的女神終于化身成為了別人的塔姆,正在嘗試著使用狂亂之舔來換取一個鋼筋鐵骨的骷髏的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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