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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2章:兩“鳥”相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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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2章:兩“鳥”相爭
秦軍復又東進的舉動是那么的非常小心翼翼,并不是怕中了埋伏,而是擔憂呂武掉頭跑了。
歷經半個月多的行軍,秦君嬴石的“王旗”在地平線上出現,后續是看上去黑壓壓的一片大軍。
這一次秦軍一樣沒有選擇前、中、后的分批進軍方式,大軍就是集中在一處,再齊壓壓地推了上來。
他們靠近到陰氏和魏氏聯軍營寨十里范圍才停下來。
秦君嬴石站在戰車之上遙望東方,能大概地看到遠處有一塊看上去占地頗大的營盤,沉聲對左右說道:“扎營!”
事實上,陰氏和魏氏的軍隊并不集中在一座營盤里面,也就是營盤不止一兩座。
軍隊扎營的選擇的非常講究,率先抵達必然占據周邊的高地,設下一些必要的“釘子”來掌握制高點,再去控制交通要道防止路線被切斷。
掌握制高點不單純只是易守難攻的軍事角度考量,還等于擁有了站得高看得遠的優勢,能夠將敵軍的動向看在眼里,掌握“信息”的窺探權。
這一邊即便有山也是小山包,周邊沒有什么險要地形,進軍或撤軍能選擇的路線太多,控制交通要道屬于沒有必要。
秦君嬴石很快得到相關的匯報,什么晉軍的營寨多達六個,主力是在哪個營寨,另外的營寨位處哪里。
現在不講究兵法,地形優勢則早被發現。
不過,哪怕是以不講究規矩和禮儀的秦人,他們玩得依然不是那么“花”,明白地形對勝負的影響,打起來則是擺開陣勢地進行較量。
秦君嬴石問道:“寡人可需派人往陰武處致意?”
需要問一問的原因是,他們在進行的不是國戰,有些規矩說不太好要不要執行。
士雃說道:“陰武雖為‘晉’之‘卿’,君上乃一國之君,無有此理。”
一眾秦國貴族立刻附和。
再牛逼,臣就是臣。
怎么落魄,君依然是君。
秦君嬴石卻說道:“今我式微為實,何惜顏面?”
士雃有些明白了。
以一國之君向某國之臣服軟,其余各個諸侯國的君主知道了會是什么想法?
這特么是要架一架呂武,說不定能將呂武架起來烤,不成能惡心一下,又留下“日后好相見”的后續。
士雃就知道出使的人選會是自己,沒有多少內心波瀾,稍微準備就出發了。
他沒有帶上多少人,僅是駕車的馭手和一名隨從,行到半途遭遇陰氏騎兵隊伍,說明來意:“奉寡君之命,往而問候陰子。”
巡邏的陰氏騎兵隊伍拆分,一部分護送士雃這乘孤車前往呂武所在營盤。
呂武在得知秦軍東進期間,沒有想過派出騎兵部隊襲擾。
不是沒有必要,單純只是他手頭的騎兵剩下四千左右,有點拿不出手。
再來是,秦軍大軍聚攏一處,里面有三萬左右的騎兵,數量太少陰氏騎兵過去的危險系數太大。
對于呂武來說,最重要的是秦君嬴石將大軍帶了過來,秦軍三萬左右的騎兵也都在列,造成秦國腹地空虛的事實。
如果不是擔憂引起更多的警覺,光是出動六千騎兵前往支援“吳陽”哪能算夠,怎么都要再去一些傳統部隊的!
派騎兵就能不引起秦國的警惕啦?
陰氏騎兵歷來就是來無影去無蹤,秦軍早習慣了。
出動傳統部隊,秦庭君臣該是多傻,才不會產生諸多聯想。
所以,做相同的一件事情,怎么個操作方式,產生的結果是不一樣的。
呂武跟士雃互相見禮,有點不客氣地問道:“使者復來,何以教我?”
士雃苦笑說道:“事已至此,多費口舌再無用處矣。此番我來,為寡君致意陰子,另詢何日致師啟戰。”
一陣“哈哈”的大笑之后,呂武玩味地說道:“秦國欺我非止一般,何必行自欺欺人之舉?我來為私怨,不復于禮,何言理哉。秦君此番作為,徒惹列國笑話,更甚乃未戰先怯,徒使麾下膽寒。秦庭竟無人勸諫秦君?”
士雃聽得一愣一愣的,心想:“是我太單純,還是陰武太復雜,一個舉動能品出這么的多彎彎繞繞。”
仔細品一品,好像還真是那么一個回事。
嬴石是一國之君,派人去向某國之臣致以問候,某種程度上是能將那個“臣”架起來烤。
比較關鍵的是,呂武跟秦國只是私怨,他們正在進行的是一場不存在什么禮儀制度的戰爭。
再則,不講理是秦國先干的!
秦國兩次刺殺呂武早就傳得滿世皆知。
鬧到現在,秦君嬴石再想用“世俗框架”來編排呂武,早干么去了呀!
當然也不能說完全沒有用,看就看各個諸侯國的一國之君是什么想法。
士雃走了,帶著郁悶離開。
諸如要不要打,什么時候開打,一概沒有談成。
士雃回去后將與呂武見面的過程講出來,引得秦庭君臣一陣面面相覷。
嬴鮑皺眉,生硬地轉了個話題,說道:“陰武未遣單騎走馬襲我,實乃奇也怪哉。”
就是哦!
前面的四年之中,陰氏騎兵著實太特么討厭啦。
需要了解一下什么叫如影隨形、神出鬼沒,每每總是能讓秦軍各種難受。
這一次陰氏騎兵沒有出現,肯定不是呂武突然間變得彬彬有禮,一定是有其它原因的呀!
嬴武則說道:“陰武不退對我而言便是好事。如今兩軍扎營相對,君上致‘禮’在先,陰武無‘禮’在后,大可列陣啟戰。”
這個要劃重點,并且讓史官詳細記錄。
事到臨頭之后,秦君嬴石卻是陷入一種焦慮又患得患失的心態,看上去有著比較明顯的魂不守舍神態。
秦國四年的時間內損失慘重,國力方面下滑太多了。
當然也不是陰氏對秦國一再持續打擊造成今天的局面,前些年秦國與晉國一再爆發國戰的損失要算進去。
僅是在“交剛”這個地方,秦軍前前后后就折損進去約四五萬軍隊,后來的“涇陽之戰”更是慘敗了一陣。
按照秦庭的設想,他們本來應該至少要消停上個一二十年,緩過氣來再圖謀東出。
他們都已經有點忘記是為了什么才會惹上陰氏,一再稀里糊涂地打下來,休養生息的計劃給破了產,對秦國更是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陰影。
秦君嬴石回過神來,看到一眾臣子盯著自己,下意識開口問道:“此戰,可有必勝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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