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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綺微微一笑道,
“婚姻自要兩情相悅,想當初大姐姐與大姐夫不也是相看過數回,兩人互生了情愫后,才點頭應了徐家的婚事么?”
韓紜聞言沖著韓繡得意一笑,伸手攬了韓綺肩頭道,
“老三果然最明白道理!”
韓繡見狀拿她無法,只得氣哼哼帶著韓縵去凈房洗漱了!
隔了二日,媒人上門問詢,王氏卻是不無惋惜的回絕了婚事,夏鴻與秦氏得了消息有些驚異,
“難道是韓世峰瞧不上我們家么?”
只夏文彬倒似早有預料般對那媒人道,
“你隔三日再去就是!”
秦氏見自家兒子一派非卿不娶的架勢,不由詫異道,
“二郎,這韓家二小姐與你……”
那白云觀的事情夏文彬歸家之后卻是只字不提,夏家二老自然不知兒子為何如此執意要娶韓家二小姐!
夏文彬也不多言,只悶頭道,
“讓媒人再去,若還是回絕又去就是!”
說罷便行禮出去了,只把秦氏驚得不成,回頭問丈夫,
“老爺,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
前頭說甚么都不成親,便是連相看也是要哄騙著去,她還當兒子讀書讀傻了,不近女色,
怎得現下又似對韓家二小姐情根深種,不可自拔的架勢?
夏鴻見狀應道,
“無妨,一家有女百家求,即是求娶自然是要多上門幾次才是,你也不必驚詫,想來老二是以前未開竅,如今想娶親也是好事啊!”
若是真要似以前那般,未曾金榜題名便不娶親,那日子怕是長了!
秦氏嘆氣道,
“我倒不是怪韓家人不點頭,只奇怪老二怎得會瞧上了那韓家二小姐?”
自家孩子自家清楚,老二是個古板守禮的性子,決不會做出私下里與小姐私相授受之事,若說二人有交集,想來想去就是譚柘寺那一回,難道只匆匆見過一面便動心了?
秦氏百思不得其解。
隔了三日那媒人又上了門,王氏為難得很,私心里不想放棄這樁婚事,便推到明日回話,又去勸韓紜,只沒想到自家女兒只咬緊了牙關不肯點頭,王氏無奈只得再回絕。
待到媒人第三回上門時,韓紜仍是搖頭,王氏也是真急了,氣得直跺腳,恨不得狠狠給這犟丫頭一巴掌好打醒她,咬牙恨道,
“這般好的婚事你都要拒了,以后你若是悔青了腸子,可別在我跟前流馬尿!”
韓紜這一回卻神色有些黯然,應道,
“母親放心,女兒不會后悔的!”
王氏拿她無法,氣得心肝兒疼,待到韓繡與韓綺歸家,卻是拉著她們手幾乎落下淚來,
“我怎么就生了這么個孽障,她這是要氣死我才了事么?”
韓繡與韓綺姐妹從來見王氏都是儀態端莊,便是與父親二人吵架都是端著架子,那有服軟的時候,只如今被韓紜弄得沒了脾氣,拉著女兒們的手落淚,韓繡見狀也是心疼得不行,忙軟語安慰道,
“母親,二妹妹那脾氣向來便是如此,您也不必生氣,我估摸著她就是一時鉆了牛角尖,待多想幾日便好了!”
王氏取了帕子來擦眼淚,
“她是一時犯了小性子倒也罷了,只我瞧著她這一回倒是真鐵了心不嫁夏家公子……”
說著又流下淚來,
“我就奇了怪,那夏家公子那點兒不好,怎得就不入她的眼了?”
韓繡應道,
“夏家二公子雖好,但這婚事還要講個緣分,說不得是二妹妹與他緣分未到呢?”
王氏氣道,
“怎么就沒有緣分了?他們這還不叫有緣么?你們在學院里是不知曉外頭的情形,前頭你二妹妹的事,如今外頭已是有人傳開了!”
原來那日里還當真有認識韓家人的,雖說韓紜用帷帽掩了面目,但架不住有人認識她身旁的兩個婆子,這些人家都是京師官宦圈子里的,在府里做久了的老人,也一個個都是眼利心靈的人精,下頭人自然也是相熟的,有人當時就認出來韓家的兩位老仆,只一猜便猜出是韓紜了!
這韓家就四個小姐,一位少爺,四個小姐里大小姐與三小姐都入了書院進學,五小姐又是個小丫頭,只二小姐在家中,又兼韓紜身材高挑,有心人不必看臉也認得出來。
如此白云觀的事兒便被人傳開了,偏偏這些人看熱鬧只看了個開頭便被道士們請了出去,真實是何情形并不知曉,卻妨礙不了胡思亂想的腦袋和一張愛八卦的嘴,傳來傳去這事兒便傳變了樣。
有說是韓家二小姐同夏家二公子私會的!
有說是夏家二公子輕薄韓家二小姐的!
有說的離譜,說是韓家二小姐闖入人院中自薦枕席,被夏二公子趕出來的!
總之五花八門甚么都有,婆子們出去買菜便有相熟的人打聽,回來報給王氏一聽,氣得王氏腦門兒上的青筋亂跳,卻也是無計可施。
之后王氏出門便是來往的一些當家主母們也是言語試探,王氏心里嘔血,面上還要裝成一派懵然不知的模樣,
“白云觀呀!我這陣子忙著籌備年節,又有老大成親在即,倒是無暇去白云觀!”
王氏雖裝得有模有樣,卻架不住人家瞧得清楚,眾人當面不講,背后卻是議論紛紛,這流言傳來傳去連徐家人都驚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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