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鴻一聽,滿眼戾氣:“他們這是找死!”
燕赤洪說道:“王洵大人知道你和黑虎賭場的事后,本來是想出手滅了黑虎賭場,但是,陳帆大人卻說,讓你靠自己力量摧毀黑虎賭場!”
“希望你能明白陳帆大人用意。”
方鴻點頭。
陳帆這是想讓黑虎賭場當他的磨礪石!
不想讓他過于依賴降龍武館的力量。
不過,他也沒想過讓降龍武館幫忙。
回到楚洲,和燕赤洪分開后,方鴻也沒去濱湖別墅,而是去了澄陽小區,以前的家就在澄陽小區。
只是,他剛到小區時,只見小區四周,排滿了數十架鏟車和挖掘機。
小區內,黑虎賭場的人和歸一武館的人正在驅趕小區內剩下的住戶。
“告訴你們,你們不搬也得搬,合同,你們現在簽了,還能拿一萬一平,要是不肯簽合同,過幾天一分錢都拿不到。”黑虎賭場一位管事對剩下的住戶喝斥道。
“一萬一平!我們拿這幾十萬,連草房都買不起,到時讓我們去哪住!”一位少婦哭叫道:“你們黑虎賭場這是要將我們往死里逼!”
“你們黑虎賭場的良心被狗吃了!”
那黑虎賭場管事聞言,冷聲一笑:“良心?這么說,你的良心還在?那我摸摸,看你良心怎么樣。”說到這,張手便向那少婦胸口摸去。
少婦臉色驚然慌亂后退:“你要干什么!”
黑虎賭場眾人吹哨大笑。
方鴻見狀,臉色一沉,一跨步,來到了那黑虎賭場管事身后,直接一拳轟出。
那黑虎賭場管事感覺到身后勁風,大吃一驚,剛要躲開,但是,方鴻速度太快了,他還沒動,便被方鴻一拳轟中后背。
呯然震響。
那黑虎管事被轟得向前射了出去,頭撞到了院子一棵大樹上,撞得大樹震晃不已。
事情突然,所有人一呆。
剛剛還發笑的黑虎賭場眾人全部停了下來,看向方鴻,俱都雙眼寒然,然后向方鴻圍了過來,幾名歸一武館的弟子也都走了過來。
“他就是打死陳敬管事的那個少年!”突然,黑虎賭場有人認出了方鴻。
黑虎賭場不少人一驚。
“原來是你!”一名歸一武館二十歲左右的青年上下看著方鴻,冷笑道:“聽聞你進了一趟廬山,吞服了絕世靈藥,短短一個星期,修為突飛猛進,從五段突破到了七段!”
方鴻一怔。
吞服絕世靈藥?這是誰傳的?
那青年說完,猛然一拳向方鴻轟來,滿眼殺意:“區區一個七段,也敢和黑虎賭場還有我歸一武館作對,我現在便先將你廢了!”
青年拳力所過,氣浪竟然炸響。
這青年,赫然是一位九段武者!
而且是接近先天的那種。
方鴻臉色一變,全身縮緊,正要閃躲,突然,一道掌力破空而來,迎向了青年拳力。
咚然震響。
只見青年如同斷線風箏般倒射出去,然后砸落到了小區院墻之上,小區院墻轟然倒塌。
所有人一呆。
方鴻也是錯愕,轉首看去,只見一個國字臉的中年人走了過來。
“師父!”方鴻意外。
來人,正是燕赤洪。
燕赤洪走了過來:“和你分開后,我不放心,過來看看。”
“荀煜師兄!”這時,歸一武館幾名弟子大驚失色,跑到了青年身邊,將青年扶起。
荀煜?
聽到那青年名字,燕赤洪訝然。
青年荀煜被扶起后,一擦嘴角血跡,怒視著燕赤洪:“你就是赤洪武館的燕赤洪!燕赤洪,你一個先天七段,竟然偷襲我一個后天九段武者!你還要不要臉!”說到這,一臉猙獰:“這一掌,我記下了!”
同時看向方鴻:“小子,今天算你命大,下次,我看你師父還能不能救你!”
“我們走!”
歸一武館幾人便要扶著青年離開。
“慢著!”燕赤洪開口道。
歸一武館幾人停了下來,青年荀煜看著燕赤洪。
燕赤洪淡然道:“你說我一個先天武者偷襲你一個后天九段不要臉,那你一個后天九段偷襲我弟子一個七段,你就要臉?”
青年荀煜臉色漲紅。
“還有,下次,你再敢對我弟子出手,或是再敢威脅我弟子,我直接將你廢了!”燕赤洪雙眼厲然。
荀煜怒然:“燕赤洪,信不信我明天便讓你拆了你赤洪武館!”
“拆我赤洪武館?就憑你?”燕赤洪冷然一笑,突然一掌印到了對方胸口,將對方拍飛了出去,原本扶著荀煜的幾名歸一武館弟子也都被帶飛。
荀煜再次砸落到了原先倒塌的院墻之上,地面沙塵飛濺,血噴了一地,將胸口都染紅了。
“就算是荀嚴親自來,也不敢說拆了我赤洪武館!”燕赤洪喝道:“滾吧!再不滾,我現在就將你廢了!”
倒飛出去的幾名歸一武館弟子慌然爬起來,趕緊帶著荀煜離開,慌不擇路。
黑虎賭場十幾人也嚇得帶著先前那管事倉皇而逃。
方鴻正要追趕,燕赤洪開口道:“方鴻,算了。”
方鴻這才停了下來。
看著倉皇而逃的歸一武館,黑虎賭場等人,燕赤洪冷然:“黑虎賭場拉籠了歸一武館,氣焰是越來越囂張了!”
一會后,方鴻來到老家,看到老家被砸得粉碎的屋內還有被踢飛的大門,臉色陰沉,他撿起那張被踩得面目全非的全家福,一言不語。
半個小時后。
歸一武館,滿臉絡腮胡的荀嚴看著幾乎是被抬回來的荀煜,臉色一沉:“和我說說是怎么回事?!”
歸一武館幾名弟子趕緊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荀煜聽是燕赤洪出的手,眉頭一皺。
他雖然被譽為楚洲第一高手,但是,對于燕赤洪,他頗為忌憚。
這時,一旁身穿武者勁袍的荀菲菲卻是怒然道:“燕赤洪好大的狗膽,敢傷我荀家的人,他真以為我們歸一武館不敢滅了他赤洪武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