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長公主不僅能從中原弄來好東西,西域的香料,甚至更為遙遠的國度的商賈只愿同安陽長公主交易。
北蠻貴族們想跟風都學不會的,掠奪來的中原人或是投奔而來的人經營不下去一座城池,有才干的中原奴隸很快就被安陽長公主要了去。
她用賺來的銀子買馬,買武器,訓練騎兵,她麾下的士卒大多受過安陽長公主的恩惠,對她忠心耿耿。
大祭司推崇過安陽長公主是神女,興盛北蠻的女子,每逢北蠻雪災,她都會出面救濟活不下去的北蠻人,教導北蠻人如何畜牧。
北蠻人本該上來就會畜牧,可他們按照安陽長公主養殖的方法去做,不僅牲畜不容易得病,長得特別快。
最近幾年,安陽長公主鼓勵北蠻人多養羊,等羊群長大后直接賣給她,北蠻人賺到比平時養馬更多的銀子,日子過得比以往好上不少。
如此一來,更為她平添幾分神圣的光環,北蠻貴族絲毫不敢把她當作來和親的公主,當成一個玩物。
老汗王臨死時都要安陽長公主相陪,并把新汗王交給她,可惜老汗王死后,安陽長公主拂袖而去,看都沒看新汗王一眼。
新汗王的叔叔叛亂時,聯合北王一起平定叛亂,安陽長公主救了新汗王一命,她射出的弓箭穿透叛亂頭領的王旗,當時許多人都對她心折不已。
新汗王穩定局面后,一心想父死子繼,娶到安陽長公主。
不過,安陽長公主依舊不曾搭理過他,自顧自在城池中過著逍遙快樂的日子,養著幾個中原來的小白臉,前幾日新得幾個藍眼珠高鼻梁的異域美男。
他們皮膚同中原,同北蠻男子都不一樣,奶白奶白的,身高體健,留著淡金色的長發,穿著白色袍子,行走間露出一雙有力的大長腿。
長公主很稀罕新得的人,已經很久沒出過府了,更是把北蠻大汗拋到腦后。
為新人,安陽長公主一擲千金,責令她麾下的士卒去獵殺新人喜歡的獵物,中原來的商賈頻頻出入長公主的府邸,為安陽長公主的新寵們做衣服。
北蠻汗王抽出金刀,重重的扎在桌上:
“你們說得對,不出兵,無法震懾中原皇帝,不足以讓安陽對本汗另眼相看,唯有震動京師,她才知道怕,才知本汗不曾強行進入安陽城是尊重她,并非被她麾下的人阻擋。”
偶爾安陽長公主會讓城中的人喊她城主,因此城池也有安陽城的別號。
“她招攬的騎兵都是北人,真打起來,他們還敢同本汗死拼?本汗一聲令下,又有幾個還能繼續聽安陽長公主的命令?滿打滿算她不過有萬余人罷了,還都是奴隸出身,低賤得很。”
北蠻大汗嘲諷笑道:“當初她說要一隊護衛,父親應允了,給她都是貧寒出身的奴隸,力氣不成,騎馬也不成,也就能幫她喂喂羊。”
一眾貴族轟然大笑,笑安陽長公主天真,以為有騎兵就能同他們對抗,其實不過是汗王哄著她玩罷了。
北王是最為重視安陽長公主的人,幾次三番勸解大汗小心她,不過安陽長公主沉迷享樂,偶爾露面,明明沒做什么,卻勾得大汗抓耳撓腮,恨不得抱起她狠狠親上一口,哪還記得查清楚她到底有多少人,多少銀子?
后來,大汗將北王同安陽長公主堵在了一間屋子中,安陽長公主什么都沒說,只給了北王一記耳光。
北蠻大汗懷疑北王同自己搶安陽長公主,借此機會北王得到安陽城。
此后,北王再建議,大汗已經聽不進了,為隔絕北王同安陽長公主,大汗將北王派去同中原交界的地方鎮守。
隨后,北王接回曾經的女人同兒子,很少再出現在王廷。
如今北王患了奇病,只能派部署同兒子來王廷,不過中原長大,又叫過溫浪十多年父親的兒子溫蟄并不受待見。
問他最多就是溫浪的事。
北蠻大汗知道溫浪過得凄慘無比之后,很是開心,溫蟄投其所好,貶低溫浪毫不手軟,直言溫浪廢了,連騎馬都費勁,嗜酒如命,無女不歡。
于是,當隆承帝以溫浪為帥,再征討北蠻時,許多北蠻貴族都笑了,紛紛叫嚷著為大汗活捉溫浪。
“打斷他第三條腿,讓他做個太監伺候安陽長公主同大汗。”
本就有心出兵征討中原的北蠻大汗聽后大笑,更堅定了領兵南下的心思。
不過,他想在出兵前,再去見一次安陽長公主,于是帶著侍衛趕去安陽城。
因即將到來的大戰,安陽城的人比平時和平時少很多,往來的商賈少了,隸屬于長公主的人都搬進長公主府。
大汗強勢入府,侍衛不敢阻攔,紛紛跪地參拜汗王。
以前,侍衛們沒這么聽話過。
在爆發同中原的戰爭時,事關族群的生死存亡,安陽長公主平日給他們那點小恩小惠收買不了所有人。
幾個北蠻打扮的女子迎了上來,見氣勢洶洶的大汗,低眉順目說道:“公主正在沐浴……大汗先去廂房坐一坐。”
年輕的汗王心頭一熱,沐浴好啊,他撥開婢女大步而行,隱隱聽到里面傳來的流水聲。
企圖追上去的婢女被大汗的侍衛堵住了口鼻,拖到一旁去了,他們不敢對長公主的婢女占便宜,不敢傷了她們,不過他們不會讓婢女壞了大汗的好事。
大汗對安陽長公主的渴望已經到達極致,再憋屈下去,他們擔心大汗憋出病。
輕輕推開門,北蠻大汗躡手躡腳進門,滿室水霧蒸騰,模模糊糊只見浴池中的人影,他呼吸沉重急促幾分,面色漸漸染紅,一把扯開礙眼的圍布,沙啞道:“安陽……”
浴池中的人回頭,藍眼睛經過霧氣的洗禮更顯得純澈,水只到他胸口,寬厚的胸脯露在外,男人戒備一般看闖進來的男人,操著怪異的口吻說道:“你也是來伺候公主的?你來遲了,我才是美麗的公主殿下最愛——”
異域男子說著話,還特意起身,亮出一身的結實緊致的肌肉,穿著的短褲難以遮擋他身為男人的本錢,鼓鼓囊囊顯得很大。
北蠻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