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雨農道:“委座,說起這個石原佳代子您也認識。”
常校長一臉好奇道:“喔?我也認識?”
“是的。”戴雨農道:“當初虎賁團在揚州落馬山下全殲了日軍素有鋼軍之稱的第5師團麾下的國崎支隊,這事兒您還記得吧?”
“嗯,這事兒記得。”
常校長點了下頭。
日軍第5師團可不是雜牌軍隊,而是在日軍甲種師團里面,戰斗力都是首屈一指的存在。
虎賁團在落馬山下全殲了國崎支隊,不僅打破了日軍不可戰勝的神話,立下了不世之戰功,更是極大鼓舞的全軍將士們的士氣。
甚至也堅定了常校長的抗日之必勝的信心。
盡管虎賁團在后來又立下了諸多傳奇戰功,然而常校長卻始終對這一戰記憶猶新。
戴雨農又道:“當時日本人為了收買楊靖,不是又給錢,又給人嗎?
給的就是石原佳代子。”
常校長點了下頭,“喔,原來是這么回事。”
戴雨農繼續道:“此番虎賁團能夠肅清瀏陽地區的日本間諜,全部都是石原佳代子的功勞。”
“這又是怎么回事?”
常校長越發好奇起來,因為當初楊靖給侍從警衛室發送的匯報只是說他肅清了瀏陽地區的所有日軍間諜,共計500余人。
卻是沒有匯報具體細節。
而常校長早已經習慣虎賁團的神奇表現,所以也并沒有詢問。
“事情是這樣的。”
戴雨農緩緩開口道:“當初楊靖為了迷惑日本人,不是和石原佳代子發生了關系嗎?
誰曾想,楊靖居然一擊必中,讓石原佳代子懷有身孕。
由于各種原因,等石原佳代子發現時,已經7個多月,打不下來了。
然而,等小孩生下來后,石原佳代子連看都沒有看一眼,便被岡村寧次和畑俊六交給了713部隊。
石原佳代子對日本國也由忠誠,變成了憎恨。
這一次,岡村寧次再次啟用石原佳代子,任命他為瀏陽地區的特工頭目,負責刺殺楊靖。
石原佳代子抵臨瀏陽后,卻背叛了日本國,還把瀏陽地區的特工名單交給了楊靖。
也正是因為如此,楊靖才肅清了瀏陽地區的日軍間諜。”
常校長道:“喔,這么說來,這個石原佳代子已經被楊靖降服,為我所用了?”
“這個……”
戴雨農躬著身,吞吞吐吐道:“卑職不敢確定。”
戴雨農此人并沒有特別了不起的優點,如果有,那就是抓住了常校長的心思。
知道常校長喜歡任人唯親,用人方面首先看中的是忠誠,對他的忠誠,其次才是個人能力。
所以,戴雨農并不會在常校長面前過分表現賣弄自己,甚至時常裝出一副聆聽教誨的笨拙模樣。
常校長自然看出戴雨農的心思,說道:“雨農,此地只有你我還有世和3人,不論對錯,你只管暢所欲言。”
“是!”
戴雨農應了一聲,這才繼續說道:“據可靠情報顯示,在石原佳代子抵臨瀏陽前,日軍又派遣了一批新的特工秘密潛入瀏陽地區。
而且,這批間諜混入瀏陽后,并沒有與之前的那批特工聯系。
所以,卑職猜測,這里面是不是還有什么日本人的陰謀存在。”
常校長沒有立即下定論,而是扭頭看向王世和,問道:“世和,這事兒你怎么看?”
王世和道:“委座,如果情況真如雨農兄所說的那樣,只怕石原佳代子并非真心投靠楊靖。”
常校長笑著追問道:“怎么說?”
王世和道:“既然這批日軍間諜混入瀏陽后并沒有與上一批聯系,那便說明,上一批日軍間諜已經被拋棄。
如此推斷的話,那批間諜極有可能石原佳代子為了取得楊靖信任的投名狀。”
常校長又看向戴雨農:“雨農,你怎么看?”
戴雨農道:“卑職完全認同世和兄的分析。”
常校長又道:“日本人為了取得楊靖的信任,這代價未免也太大了吧?
這可是幾百名精銳特工,不是一個兩個。”
戴雨農道:“以楊靖對日本國的威脅,如果能取得楊靖的信任,并將其順利殺掉的話,別說幾百名特工,就算是幾千名特工,相信日本人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嗯。”常校長點了下頭,又問道:“那你們說,楊靖是否有看出日本人的陰謀?”
戴雨農搖頭:“卑職愚鈍,不得而知。”
王世和卻是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楊靖必然已經看出日本人的陰謀。”
常校長一下子來了興趣:“喔,怎么說?”
王世和道:“以楊靖的聰明才智,要看出日本人的陰謀詭計,似乎并不難。
別忘了,楊靖可就是搞陰謀出身的。
肚子里不知藏了多少鬼主意,逛窯子都可以把窯姐的錢騙過來。”
頓了下,王世和接著道:“所以,卑職認為,楊靖把石原佳代子留在身邊,并對她委以重任,不過是將計就計,迷惑日本人,以獲得更大的回報罷了。”
常校長又有些擔憂道:“這樣會不會太冒險了?楊靖能防的了一時,難不成還能防一世么?
畢竟,石原佳代子除了是楊靖的副官外,好像二人晚上還是睡在一起的。”
“這個確實有點冒險。”
頓了下,王世和接著道:“不過話又說回來,楊靖所做的哪一件事情不冒險?
如果墨守成規,按部就班,楊靖也就和常人無異了,又怎么可能取得這么高的成就。
一點點成為日本人的頭等心腹大患?
所以,卑職認為,楊靖既然敢把石原佳代子留在枕邊,必然做好了防范的萬全準備。
也只有這樣,才能徹底麻痹石原佳代子和日本人。”
常校長點了下頭,說道:“嗯,世和所言極是,楊靖此人,我們不能以常理來推測揣摩。
既然如此,那就讓他放手去干吧,不管任何時候,在沒有得到我的授意前,任何人不得干預虎賁團的一切行動。”
常校長看著戴雨農,顯然最后一句話是對著他說的。
戴雨農心領神會,立即重重點頭:“是,委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