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楊紅愣了,她居然在胡英商語氣中,聽到了溜酸酸的意味,這讓她有些錯愕。
她啞然失笑,覺得自己想多了,產生了錯覺。
堂堂巨星,怎么可能……
“你就嫉妒吧。”
然而這時,旁邊的蕭蕓,卻不客氣道:“紅姐,不要理他,他純粹是嫉妒,眼紅了。”
在楊紅驚詫的目光下,胡英商老臉一紅,“瞎說什么呢?大庭廣眾之下,給我留點面子。”
蕭蕓斜視一眼,拉著楊紅的手吐槽,“你不知道他這段時間,一直喊虧了虧了……”
“啊?”楊紅困惑。
“主要是之前,周牧拍這電影的時候,曾經問他要不要投資,順便客串玩一把。”
蕭蕓眼眸帶著笑意,“他呢,看了劇本覺得不好,就找個借口推托了。”
“別說了……”
胡英商舉著紅酒擋臉,“我現在還后悔著呢。”
交情是交情,生意是生意,他分得清。就是分得太清楚,讓他失去了一個,一本萬利的機會。
哪怕他有錢,也不缺錢。
但是想到,一大筆錢,他親手推掉了。
他能不后悔么?
一瞬間,楊紅有種沖動,想一把握住胡英商的手掌,動情說一句我懂你……的苦痛。
曾經有那么一個機會,也擺在了她的面前。可是她不為所動,現在腸子都青透了。
“你該,自找的。”
蕭蕓坐著穩,沒受什么影響。
主要是她的輕奢品牌,這兩年發展十分順利。周牧越紅越火,對品牌更有好處,她十分開心。
“不說了,不說了。”
胡英商轉移了話題,“最近周牧有什么新想法嗎?我可以投資,別說客串,演配角都沒問題。”
最后一句話,肯定是開玩笑,增加一點分量。
楊紅似笑非笑,“電影沒下畫呢,哪有什么想法啊。”就算有想法,也是拍捧葉子衿的電影,她才不會再分潤出去。
“誒……”
胡英商無奈。
周牧終于應付完一幫客人,找借口走了回來癱軟坐在沙發上,恰好聽見了胡英商的長嘆,頓時覺得奇怪,“胡哥,怎么了?”
“他抑郁了。”蕭蕓含笑回應,配合胡英商陰郁的表情,還真是讓人難辨真假。
反正周牧信了,十分的擔心,“胡哥,抑郁不是小問題,不要諱疾忌醫呀,趕緊找個心理醫生看看。”
胡英商咬著后槽牙,擠出八顆牙齒笑道:“謝謝你關心啊。”
“不客氣,應該的。”
周牧笑瞇瞇,轉頭看向了蕭蕓,“咦,蕓姐最近又漂亮了,這是要逆生長的節奏。”
“真的嗎?”
蕭蕓摸著氣血紅潤的臉頰,不管周牧是不是在恭維,反正她十分受用,笑盈盈道:“哎呀,比不上你滿面春風,更帥氣了,這是要跟小鮮肉偶像搶飯碗么?”
兩個人吹捧對方,大家身心愉悅。
虞妲忽然潑冷水,“你不擔心嗎,莫懷宣的電影快要上映了,首映禮聲勢十分浩大。”
“小虞……”
蕭蕓責怪,“好端端的,提這事干嘛。”
敗興。
但是周牧卻聽出來,虞妲話里的關心,他輕笑道:“如果是張煌執導的傳記片,我還要擔心一二。可是莫懷宣……沒必要!”
“嗯?”
胡英商一怔,提醒道:“周牧,不要小看莫懷宣。他拍商業片比較生疏,找不到熟悉的節奏。但是有一說一,他在文藝電影上,還是蠻有一套的。”
“我最不怕的,就是文藝電影。”
周牧順手接過虞妲遞來的一杯飲料,微抿了一口,才繼續道:“最重要的是,我查看購票軟件,發現那部電影,看完居然要兩個半小時,我就更安心了。”
“兩個半小時,一百五十分鐘。”
胡英商頗為不解,“雖然主流影片,時長在九十分鐘到一百二十分鐘之間,超過兩小時的,算是超長電影了。不過每年市場上,也有幾部超長電影的存在,有什么問題嗎?”
其實院線和娛樂公司,大都不愿意拍一部超過兩小時的長片。因為電影越長,每天的放映的場次便會減少一場。換言之,就是少了一場的營業收益。
“當然……”
這個道理胡英商也明白,所以他又立即補充道:“超長電影,每天安排的場次,肯定比一般電影少。但是電影足夠精彩,票價定高一些,也能夠彌補回來。”
“不,不是這個原因。”
周牧笑了笑,搖頭道:“張煌導演的劇本,我看過……其中的內容篇幅,非常的長。我估算了下,那個劇本拍成電影,至少是四個小時的時長。”
“什么,四小時?”
不僅是胡英商,連楊紅也吃了一驚,這事她都不知道。
“嗯。”
周牧點頭,“張煌導演的野心,非常的龐大。他知道自己有心臟病,所以非常重視這電影,估計在他心目中,這部電影應該是他導演生涯的收官之作。所以拍一部超長電影,也可以理解。”
胡英商沉默了下,不禁感嘆,“張導,可惜了啊。”
盡管他從來沒與張煌合作過,但是也佩服對方,拍了幾十年的電影,對行業的貢獻不小。
“周牧,你的意思是……”
楊紅卻更關心另外一件事情,“莫懷宣對張煌導演敲定的劇本,有所改動?”
“或者是改動了劇本,或者是在剪輯方面,削去了一些支線。”周牧不確定,聳肩道:“不管哪個原因,反正作為導演,莫懷宣不可能貫徹張煌導演的拍攝理念,他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你是想說……”
楊紅有些激動,又有些不可置信,“那電影……會崩?”
“誰知道呢。”
周牧笑了笑,輕描淡寫道:“反正我看了電影的時長,就已經確定,莫懷宣拍的電影,多半不是張煌導演要拍的電影。”
“要知道張煌導演想拍的,從來不是單純的張博傳記片,而是一個激蕩飄零的時代啊。”
周牧語氣悠悠,“劇本中,一個個有血有肉的人物、角色,都只是他的牽線木偶,他視自己為命運,在擺布著一切。”
“所以電影的拍攝手法,應該是剝離了一切情感渲染,以冰冷疏離的鏡頭,緩緩記錄著一
個個人的悲歡離合。”
周牧輕聲道:“這應該是一部盡量少炫技,返璞歸真的電影。就是不知道,莫懷宣是不是清楚這一點。或者說他清楚了,是不是愿意坐享其成?”
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