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眉掌教任壽,攜五百上品靈石、中品靈器三件,特來道賀!”
“馭獸宗宗主虎力真人,攜五百上品靈石,百年妖獸三只,特來道賀!”
“玄音閣閣主流亭仙子,攜五百上品靈石,千年血靈芝三株,萬年珊瑚一扇,特來道賀!”
好像約好的一樣。
各大宗門送的禮都是大差不差,價值相差不離,儼然跟隨禮一樣都提前商量好了,誰的面子上都過的去,重些也無所謂,反正等到自家的時候還是要還回來的。
當然,這次送的禮是格外的重了。
畢竟才剛剛承了人家的人情,給的薄了也不好看,反正聽到對方送來的賀禮,一襲正裝的姚瑾莘笑的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線,哪還記得之前乾老的囑咐,早已經叔叔伯伯的叫了起來。
只是這么厚的禮,卻是讓昆侖派的兩名精銳弟子頗有些尷尬,沒想到自己的禮反倒有些拿不出手了,好在昆侖來的也只是弟子,不算太過無地自容。
比起來,五靈仙宗的禮就薄的很了,一百上品靈石,一件下品靈器。
五梅背叛,五月重傷未愈。
如今的五靈仙宗,明顯已經掉落了一個層次,最起碼,峨眉和正元宗等人都已經不愿意帶他們玩了,把他們排出了自己的圈子外面。
但面對面色蒼白的五月真人,姚瑾莘卻還是很恭謹的保持著一個晚輩的身份……完全沒有嫌棄他的禮薄。
對了,還有飛雪別院。
公孫簡親至,并奉上兩千上品靈石,中品靈器十件,上品靈器兩件。
豐盛的簡直不像話……
不過顧忌周輕云那難看的臉色,姚瑾莘到底怕死,沒敢把師娘這個稱呼說出口,但這闊綽程度,儼然親娘了。
八卦正自然早就把玄機那點子破事跟姚瑾莘說了,她心里有譜的很,打算晚上再去拜訪一下這位師娘,看看能否再敲些什么下來。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對于玄機未曾親自出來迎接,任壽等人心頭雖有意見,但卻沒什么微詞,畢竟他已經是化神道人,身份實力已經與他們拉開了差別,出來迎接可謂念舊,不出來迎接,也完全是合情合理。
修仙界本就是實力為尊,眾人爭鋒已久,但如今卻已經不在一個層次了。
而對于這個問題,縱然他們沒問,姚瑾莘仍然主動解釋了起來。
理由很簡單,玄機之前于戰中貿然突破,雖成功進入化神之境,但畢竟還有諸多不足之處,是以需要閉關修煉才行。
這也是玄機當初讓姚瑾莘盡快繼承掌教之位的原因,果然,聽到這個原因,幾人的臉色都好看了許多。
姚瑾莘送諸位掌教去玄天峰上的客房休息了。
而此時,方正并不在玄天峰上,縱然再如何繁忙,這也輪不到他一介弟子招待客人,自有峰主代勞。
他這會兒正在九脈峰,試穿第二日的正裝。
云芷清很明顯有些傷感,陪伴了他多年的心愛弟子,如今卻要成親了。
新娘還是她最好的姐妹,這難免讓她有一種自己最心愛的東西被人搶走的感覺。
而她現在的舉動……
莫名的有種把自己的弟子打包送給她的感覺。
看著穿上正裝,更顯俊俏風雅的心愛弟子,云芷清嘆了口氣,面上難掩幾分落寞之感,她幽幽嘆道:“唉,從小的時候阿莘就總愛搶我的東西,只是后來長大了她就不搶了,沒想到她是在憋著勁兒呢,現在算是一口氣把過去十幾年欠的都給搶走了。”
“師父你這話就不對了,是她嫁給我,又不是我入贅過去的,什么叫她把我搶走了?”
方正張開雙臂,任憑云芷清幫自己把胸前的衣襟系好。
他低頭,看著云芷清。
自從修仙以來,這些年他的個頭又竄了些微,如今云芷清僅僅只是到他的下巴而已,她很用心的在幫他系胸前衣帶,不自覺的已經踮起了腳尖,從方正的角度看來,她幾乎整個人都趴在了他的胸前。
熟悉的馨香。
與當初入口的靈液頗有相似之處。
只是聞著,便感覺一陣燥熱……好在他已經能很習慣這種味道的侵犯。
是以完全完全沒有出丑。
他微笑道:“蜀山掌教又怎么了,嫁給我,到時候還不是要乖乖跟我一起住到九脈峰孝敬你,我又不會跟著她去玄天峰。”
“她就算不嫁你也會住在咱們九脈峰,我只是有些唏噓而已。”
云芷清系好衣帶。
輕輕拍了拍被自己壓起的褶皺,落寞道:“以后,我就不是你最親的人了……”
說著,她自己都忍不住搖頭笑了笑,說道:“瞧我說的,都忘記了你是有父母的人呢,我本來就不是你最親的人,但……看到你跟別的女人在一起,我感覺有點寂寞,感覺好像被你們拋棄了一樣。”
看著神色落寞的云芷清。
方正輕輕笑了笑,伸手輕輕攬住云芷清的香肩。
認真道:“你不是我最親的人,但你是我最親近的人,師父,對我而言,你永遠都是與眾不同的。”
“是真的嗎?”
“我騙過你嗎?”
“善意的騙算不算騙呢?如果不算的話,那就沒有。”
云芷清猶豫了一陣,低聲道:“方正,我能求你一件事情嗎?”
“什么事情?”
“再陪我去一趟祖祠好不好?”
云芷清移開了頭,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想再最后體驗一次依賴他人的感覺。”
方正聞言心頭憐惜之感更盛,莫名的沖動之下,說道:“不用去祖祠了,就在這里吧。”
說完,他拉著云芷清就往床邊走去……
“可這里我有點兒放不開。”
云芷清有點抗拒的不想過去。
方正說完也覺得自己沖動,可看著云芷清抗拒的模樣,卻無奈的嘆了口氣,看著自己這個名義上的師父,雖然在如今的他眼中看來,這個師父委實有些不夠成熟,倒更像是一只膽怯的雛鳥,總是把自己封閉在自己的殼里,不敢去爭取外界的任何東西。
誰能想象年紀輕輕已是一峰之主的云芷清,其真實的秉性竟是如此的自卑而又膽怯呢?
云天頂雖然已經離開了蜀山,但他留給她的陰影,卻影響了她的一生。
方正認真握住云芷清的手,認真道:“師父,你是不是覺得我跟師姐成親之后,你就再不能這樣了?所以你才會說這是最后一次,不會的,你記住,我跟師姐的關系再怎么變,那是我們兩個人的關系,跟第三方無關,師父,我們的關系也只是我們兩個人的關系,跟師姐也無關,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