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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失眠了嗎?”張子君恍然,“難怪你看著這么憔悴,失眠確實挺難受的。”
他語氣很溫和,給白春燕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嗯,就是失眠。”她惱羞地瞪了旁邊擠眉弄眼的穆玲一眼,看著對面的李小蘭不由有些心虛。
不過好在李小蘭一直都用那種愛慕的眼光看著張子君,并沒有注意到她的反應,白春燕頓時松了口氣。
畢竟是好友喜歡的對象,她再表現得太那個就不怎么合適了。
張子君將白春燕異常的動作看在眼里,臉上卻沒什么異常,只是溫和地說道:“要注意休息啊。”
“謝謝關心。”白春燕有些不好意思。
張子君忽然笑了笑,說道:“我最近學了個催眠的小魔術,能幫助人消解精神上的疲勞,你要不要試一試?”
“魔術嗎?好啊。”
白春燕有些好奇,點了點頭。
然后她就看到張子君拿出了一個嬰兒拳頭大的水晶球。
盡管張子君還沒有吩咐怎么做,她就不自禁地主動把手放在了水晶球上。
當把手放上去的那一刻,她只覺得某些不適的東西正在從身上被抽走一樣,因昨夜經歷而生出的惶恐、害怕于無形中緩緩消解。
而張子君臉上一直帶著溫和的笑容,看上去非常的陽光,讓面館里幾個偷看他的女生春心浮動。
但誰也沒注意到,或者說根本看不到,他那純凈眼眸中倒映的白春燕的影像上,正纏繞著大量宛如實質的詭異黑氣。
此刻那些詭異黑氣正從白春燕的身上,不斷涌入水晶球的內部。
她身上的怨念變得更加純粹、深重了。
張子君感受著不斷吸入體內的深厚怨念,臉上維持著微笑,心中默默想道。
他并不是一個普通學生。
或許以前是,但自從兩年前開始,就完全不一樣了。
兩年前因為一個意外,他的大腦里莫名多出了另一個人的記憶。
而且還是一個來自于其他世界的一個巫師的記憶。
雖然他不明白這一切是怎么發生的,但多出來的記憶卻真切的出現在自己腦海里。
只是因為那個巫師的記憶太過巨大龐雜,他并沒有能完全吸收,于是自行封存在了他的記憶海深處。
所以一開始他只得到的巫師記憶僅是冰山一角。
但幸運的是,關于巫師力量的傳承方法被他得到了。
于是他花了近兩年的時間,終于完成了精神力的要求,成功入門成為了一名正式巫師。
但在這積累精神力的兩年時間里,他也逐漸發現這個世界遠遠沒有看上去那么簡單,隱藏著很多常人所不知道的可怕危險。
于是在成為正式巫師后,他直接選擇了實力提升最快的黑巫師道路。
黑巫師通過散播恐懼來制造怨恨、恐懼和絕望等負面情緒,進而形成負面能量,然后吸收這些負面能量來快速提升自身的精神力,可以在短時間內獲取很強的戰斗力。
許愿游戲便是他杜撰出來的一個恐怖游戲,其實本身并沒有任何許愿的作用,只不過是他為了吸引更多的人參與,而添加的說辭罷了。
畢竟人都是逐利的,單純的恐怖游戲只會吸引小部分獵奇人群的參與,而再加一個許愿的戲碼,就能吸引到更為廣泛的群體。
“好些了么?”張子君看了看白春燕,問道。
水晶球吸收的怨念已經快要滿了,這些怨念對他來說并沒有什么作用,但卻是那些陰魂的絕佳補品。
這個世界和巫師所在的那個世界不同,陰魂根本無法天然形成,他雖然通過法術制造出了一些陰魂,但也需要經常給它們補充怨念,不然很快就會自動消散。
也就是說,這個世界本沒有陰魂。
水晶球中的怨念就算不喂食陰魂,也可以用來制作大威力的巫術物品。
“真的好多了。”
白春燕似乎有些恍惚,聽到他的話后才回過了神,臉上充滿了驚喜和仰慕。
“那就好。”張子君臉上笑了笑,眼中卻沒有任何笑意。
在他的眸子里,白春燕身上還重疊著兩個女孩的虛影,那兩個女孩死死纏在她身上,并且有種越融越深的趨勢。
她已經沒救了。
張子君在心中默默想道。
那兩個虛影并不是陰魂之類的東西,而是深深的恐怖怨念。
盡管他這幾天以來一直都在幫她去除這些怨念,但下手的時間太晚,就好比病入膏肓,怨念深入她的體內,與她完全結合在了一起。
如果他突破到下一個層次,倒也可以完全拔除這些怨念。
但白春燕顯然拖不到那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