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程靜姝心煩氣躁了一天的心情因為這句話徹底跌入了谷底。
葉羨，葉羨，又是葉羨！
搶她的戲，撩她的男人，現在連她的粉絲都不放過了嗎！
程靜姝氣急敗壞，宣泄怒火一般，朝小文狠狠甩了一巴掌。
“啊——”
小文半個頭都被她打偏了，捂著臉尖叫一聲。
程靜姝光是打她還不過癮，一邊罵著，一邊用又長又尖的指甲在她胳膊上來回掐著。
“你是豬嗎？我每個月給你這么多錢干什么吃的？她想換就換？她可是CP粉頭頭，她退群群不就解散了嗎！官方粉絲群的力量有多大你知不知道？”
葉羨瞳子緊縮，怎么也想不到程靜姝居然惡劣到了私下里虐待助理的地步，剛想沖出去，腳步頓住了……
看她動作這么嫻熟，肯定不是第一次了，就算她出去阻止了這一次，也阻止不了二次、三次……
不如留下證據。
想著，葉羨從兜里掏出手機，將那一幕錄了下來。
程靜姝罵了小文好一會兒才解氣，踩著高跟鞋噠噠噠地朝前臺走去了，只留下小文蹲在原地嗚嗚哭泣。
一包干凈的紙巾出現在面前。
小文淚眼婆娑地抬起頭來，見是葉羨，慌忙把眼淚擦干凈。
“你還好吧？”
“我沒事，沒事，你別誤會，我就是剛才沙子進了眼睛。”
小文擦干眼淚后，生生在臉上擠出了笑。
這么膽小懂事的一個小女孩，程靜姝居然也能下得去手。
葉羨又氣又心疼，“你不怪我？”
小文：“怪你？”
“我剛才聽見，好像是她一個粉絲轉粉我了，她才打你的。”
葉羨話落，小文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你剛才都看見了？”
“嗯嗯，離開她吧，為什么要呆在這種人身邊？”
“不！”
出乎葉羨意料，小文頭搖地像撥浪鼓一樣，又怕又慌張地看著她，“求求你不要說出去，千萬不要說出去。”
葉羨不解，“為什么？”
“我是不會離開靜姝姐的，而且……而且你說出去也沒人信的。”
像是想到了這點，她微微放了心，然后把手里的紙巾還給她，拔腿就跑。
葉羨滿心疑惑地看著小文的背影。
明明受了虐待，還不愿意離開程靜姝，難道……她有什么把柄在程靜姝手里？
夜晚，麗華酒店頂層，晚風吹拂著陽臺上層層綠植，揚起女人酒紅色的吊帶裙，程靜姝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費總，您好啊，是我，靜姝”
女人嬌滴滴的柔軟聲音從電話那頭出來，勾地年過五十的費永心猿意馬，一下子都精神了不少，“靜姝啊，怎么有空想起來找我了？”
“這不是想您了嗎？還沒感謝上次您給我介紹的那個洗發水廣告呢。”
“瞧這小嘴甜的。”
費永被她三言兩語哄得團團轉，程靜姝勾了勾嘴角，“對了，費總，關于后天的‘尖叫之夜’頒獎典禮，我有點事情想和您商量。”
“什么事？你盡管說。”
“關于葉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