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正是因為聽懂了,許淑華才更為難。
她雖然不愛給人做媒,但要是能撮合成一對,也是愿意的。
但是,沈鐸是不愿意結婚的。
就算沈鐸愿意結婚,娶誰也不是她說了算的。
許淑華心里飛快的轉著各種念頭,很快就想到了該怎么說。
“我家那四個兒子,天天都要下地干活兒,我也干不動啥了,就開著車接送他們,也沒啥累不累的。”
黃豆豆在心里計算了一下,瞬間就知道了許淑華的四個兒子都是哪四個。
猶豫了一下,黃豆豆還是問,“那....沒孩子的那個不是大娘的兒子啊?我還以為大娘還有個兒子沒結婚呢!”
許淑華笑著擺了擺手,“我最小的兒子,就是暖寶她爸!”
黃豆豆又道,“那天穿西裝那個,是大娘的侄兒啊?”
“可以說是!”許淑華笑著道,“但不是親戚,就是經常買我家的瓜果蔬菜啥的,所以比較熟悉。他家好像不是咱們這兒的,目前就他自己在這兒。我說他年紀也不小了,家里怎么沒有著急讓他回去結婚啥的,他說他不愿意結婚,就是逃婚才來咱么這兒的,就喜歡一個人過日子。”
說完這一番話,許淑華對著黃豆豆笑了笑,“這男人啊,長得再好都沒用,他要是不安下心過日子,跟他結婚了才是真的受罪。要我說,幸好他當時沒跟人家結婚,不然人家姑娘現在不是天天在家里哭?你說是不是?”
黃豆豆的笑容稍稍有些僵硬,但還是點了點頭,“大娘說的對!”
都是聰明人,話說到這里,也都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見黃豆豆不說話,又低頭在桌子上寫寫畫畫去了,許淑華也不說話了,繼續想自己的事情。
一旦忙起來,時間就過的特別的快。
每天上午下午都要去跳舞,眨眼就是十多天。
十多天過去,小西瓜終于長成了大西瓜,又可以摘了。
摘西瓜這天一大早,天才蒙蒙亮,沈鐸和沈三胖就帶著車來了。
幸好這邊院子里住著的有人,不然沈鐸還要去余家喊人來開門。
昨晚上住在這兒的剛巧就是余海,余海過來開門的時候,還一臉的睡意。
余海一邊開門,一邊看手腕上的表,等看清楚才六點后,余海就黑了臉,“沈二,你吃錯藥了啊?”
這么一大早的就過來拉西瓜。
西瓜就在地里長著呢,還能跑了咋的?
用的著來那么早嗎?
沈鐸和余海認識也有三年了,說話早就隨意了,聽到余海這話,不僅沒有生氣,還笑嘻嘻的幫著開另一扇大門,“四哥,我這不是害怕嗎!”
至于害怕啥,那還用說嗎?
當然是怕再下冰雹啊!
余海心說昨天晚上月明星稀,今天一定是個好天氣,怎么可能會下冰雹。
但又覺得沈鐸有這個擔憂也是正常的,于是就把話咽了回去,“那你先把車開進來,我洗洗臉去!”
用涼水洗漱后,整個人瞬間就精神了。
余海再走回來的時候,就是一臉的笑了,“三胖叔,你也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