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平崗抬腳走上前去,他個子高,輕輕一伸手,就能觸碰到上頭的東西。
“輕一點,我瞧著有點尖,別弄破了手。”謝橋又補了一句。
謝平崗轉頭,眼神詭異的看著她。
這大師是不是太溫柔了點?
“老子又不是泥人做的,哪這么容易就就被扎破手?”謝平崗一臉嫌棄。
這大師溫柔是溫柔,可這是看不起他還是怎么著?
他一男兒,有那么嬌貴?
又不是他那被風一吹就倒的大妹妹!
謝橋抿了抿嘴。
李青俞小心臟急速的跳動了一下,眼神忍不住的瞥了太子殿下一眼。
嘖,這里頭的感情很是復雜啊,太子對莫大師很溫柔,可這莫大師對謝平崗似乎另眼相待,瞧瞧那眼神,關心至極!
可惜殿下竟然沒看出來,要不然,這醋壇子該打翻了吧?
謝平崗摸了摸,又拽了兩下,隨后眉頭一皺:“鐵做的利器,上頭有些銹。”
他撣了撣手,手上沾了不少銹渣。
“三個利器,看著簡單,實際上,配合這廟宇,對這那邊的墓穴,活脫脫就是個三刃黃泉煞,而且這廟宇蓋了有二十來年,這鐵銹竟然還只是一層,整個利器都沒有腐蝕掉,可見……這東西還是個煞器,應曾埋于古尸之中沾過晦的。”謝橋又道。
就如同那些法器,在神靈面前開過光一樣。
作用完全相反而已。
謝橋這么一說,李老太師登時覺得渾身發涼。
腦中不停想著,自個兒當年到底是得罪了誰,才會惹得這么大的一個麻煩,害得自己兒子死傷半數!
謝橋拿出一符,交給謝平崗。
然后道:“勞煩謝大人,將它拆了吧,回頭我要帶回去,好好去去晦氣的,要不然,這東西放在哪里都不好。”
她力氣小,總不能親自動手。
謝平崗很是干脆,直接將上頭那橫梁卸了下來。
這么一動,謝橋隱隱聞到一股腐朽的氣味。
她蹭了蹭鼻子,又瞧不到哪里不對,另外這廟宇里頭,如今也沒瞧見陰魂……
味道哪里來的?
謝橋皺著眉頭:“找只狗過來好的嗎?要純黑的狗最好。”
她鼻子也就是比一般人稍微靈敏一點點而已,比不上狗。
趙玄璟立即讓周蔚宗騎馬去尋。
附近雖無村莊,但騎馬的話,也用不了太久,就能看到人煙,所以不到一個半時辰,這人就回來了,懷里抱著一條……約摸四五個月份的大狗崽子。
“實在……找不到大黑狗,只有這么一條,小是小了點,但我想著反正莫大師也只是要放血用,所以應該沒什么差別。”周蔚宗挺不好意思。
謝橋哼了一聲。
狗狗那么可愛,誰說她要放血了!
她就是喜歡黑狗,辟邪而已。
謝橋將那黑狗從馬上抱下來,許是周蔚宗馬騎得太快,這狗都被顛的有些渾渾噩噩不知所措了。
瞧著,特別可憐。
謝橋將其放下,從竹筐里頭,拿出了一塊肉干。
“莫大師,您這竹筐里頭,怎么什么都有……”周蔚宗看了一眼竹筐,突然覺得十分眼熟,“那個……謝半仙似乎也有這一模一樣的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