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平崗心里,對于這男人去青樓這事兒,看得并不是特別重,而且在他看來這人并未成婚,也無出格之舉,這就夠了。
當然,若是婚后還如此,那就要打斷腿。
他如今是實在挑不到更好的人選。
謝橋短命的消息早就傳出去了,這像樣的人家,怎會娶一個活不長的人?
而這男子只是財帛方面有些不足,其他方面真都是特別好的,無論是性子還是文采甚至是長相,都挑不出任何毛病。
他想著,若真能瞧得上,將來謝家幫忙照顧些。
讓他好生上進,指不定以后還能考個狀元回來呢。
“怎么樣?要不要去看看?”謝平崗一臉期待。
謝橋看了看這人面相,又想了想大哥說的話,鄭重的點了點頭:“行,聽大哥安排。”
她不明白,這種面相的人,怎么會窮!
必須要看個明白!
謝平崗心頭一喜。
總算有個能拿得出手又讓謝橋不拒絕的人了!
只要謝橋瞧上了,等老頭一回來,立即辦喜事兒,辦完了喜事兒,他再想法子弄死那老虔婆,如此一來,家中另外兩個小的守三年孝,正好也可以相看人家了!
謝平崗這會兒心情極好,謝橋將那畫像收了起來,看到大哥這嘚瑟的樣子,忍不住道:“大哥,咱家是進老鼠了嗎?這老鼠還會偷酒喝,我釀的那些酒,如今竟沒了一多半!”
“……”謝平崗臉色一僵。
酒被他挖出去送太子了。
沒法子,太子喜歡,他這做臣下的,當然要盡可能滿足太子的口腹之欲……
“大哥可知道我那一壇酒值多少銀子?”謝橋又問道。
“銀子?”謝平崗心虛的說了一聲,然后又道:“大妹,咱們一母同胞兄妹倆,何必分的如此清楚?你的我的……實在生疏!行了,這酒我已經用完了,你要是實在想喝,大哥花錢去外頭給你買去。”
說完,謝平崗立即起來,連忙遛了。
這鬼丫頭精著呢,之前那蠢爹得罪了她,緊接著就連連倒霉。
他估摸著,這丫頭手里有什么克制那克親的手段,若是他這會兒再留下來,指不定要走上他爹的老路。
還是躲一陣子比較好!
謝橋是想著撒撒火的,可謝平崗如此的雞賊。
她和大哥一母同胞,都是聰明人,看來……是遺傳了娘親彭氏的腦子,不過爹拉低了大哥本該有的顏值。
謝平崗對謝橋說的事情一向上心。
得了吩咐之后,第二天便去查了謝莽山干活的情況。
這一查,直接怒了。
他以為謝莽山還有些腦子的,沒想到這人竟還貪心到了作死的地步!
他主要負責監督百姓服役這一塊,被他監督的百姓,竟都苦不堪言,若是主動給些好處,謝莽山會將人安排在輕松一些的地方,若是家境貧寒給不起好處……難免要被他壓迫。
謝平崗本以為謝莽山該知道些輕重的。
萬萬沒想到,他竟敢如此行事。
好在,早些時候,謝莽山也沒這膽子,也就今年才開始收取賄銀,所以受害的人不是特別多。
謝平崗立即找人通了個氣兒,將謝莽山的職位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