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的意思是,謝家身份符合要求,便可入學,不論謝家子女是什么樣,只要能進,就要好好教導。
他竟忘在腦后!
再看那謝橋……
這會兒低著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若不想著她是謝牛山的閨女,只看她這人的話,倒也是個極為出色的姑娘。
容儀清俏,舉止也算是體面規矩,仔細想來,倒也的確是他過于在意從前的事情。
見外頭的學生因為他的行為爭論,徐冕的心里頓時生出了幾分愧疚。
“謝小姐,這入門考試你沒有任何問題,是徐某不對。”徐冕倒也干脆,給謝橋彎腰拜禮道歉。
謝橋剛才腦中在想別的,這會兒冷不丁聽到聲音還嚇了一跳。
這里的先生……
變得好快。
謝橋立即起身回禮:“先生嚴重了。”
猛地起身行禮,謝橋身形還忍不住虛晃了一下。
好在沒丟人,穩住了。
徐先生瞧見,忍不住皺了皺眉頭:“謝姑娘這身體似乎不是很好的樣子?”
“有勞先生關心,是有些虛,沒什么大礙。”謝橋道。
她的小命,自會保管得好好的。
徐先生也不好多說什么。
徐先生以為,他都和謝橋道歉了,這外頭的學生也該能消停些。
可等他轉頭再一看,該爭的還在爭?
這臉色瞬間古怪起來。
看了謝橋一眼,希望這姑娘開口制止一下,畢竟他們爭論的原因是因為這謝姑娘。
可謝橋卻沖著他淡淡的笑了笑,隨后道:“這入門的考試既然完了,那我明日便可入學了對吧?”
入學的時候,將學費帶著,便好了。
徐冕怔了怔:“這、這外頭……”
“告辭了。”謝橋起身,微微一笑,然后起身離開。
徐冕也不好留。
謝橋這次出門沒帶東西。
她爹走了,但丫鬟和車夫都在外頭候著。
謝橋走得痛快,卻不知道,她走后,她在書院里頭出名了。
“謝平懷,你姐姐謝橋到底都讀過什么書?”謝平懷臉上貼著紙條,眼珠子正盯著桌面上的一個蛐蛐罐,管子里頭正有兩個蛐蛐在打斗著。
猛地聽到這話,謝平懷頭也不抬:“你說什么?”
“說你姐姐!她默出了徐先生的一篇梵文,大家伙都在猜測她到底認不認識字!”那學子又道。
沒有人認為謝橋是真的懂那片梵文,都以為是巧合背過而已。
可梵文是梵文,這正經的書有沒有讀過誰也不知道。
因此謝橋一走,便有人說她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要不是徐先生湊巧考她梵文,她如今可能連入門考核都過不了。
當然,也有人覺得,謝橋連梵文都認識,就算不是個才女,也絕對不像別人說的這么差。
若這謝橋自小長在京里,也能打聽一下。
可這姑娘幾日前才從外地過來,從前是什么樣,一概不知!
謝平懷狐疑的轉過頭:“我不知道啊?”
“那不是你親姐姐?”眾人有些驚訝。
“是的啊?嫡親的長姐。”謝平懷沒什么反應,“你們這么大驚小怪做什么?”
“你們倆長得是一點都不像,聽說你姐姐長得花容月貌,容貌上比楚姑娘還要更勝一籌,就是不知道這才學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