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聲輕響,門被人拉開了。
俊美矜貴的影帝,沖著門外這群人微微挑眉。
“早上好。”薄淡倦懶的語氣,隨口寒暄道,“路上辛苦了,進來坐。”
玄關處準備好了拖鞋,海7的男孩子們怯怯地進門換鞋,然后在沙發上坐成整齊的一排,端正乖巧。
門口。
相期酷酷拽拽道:“喂,那個女人呢?”
時綏環抱手臂,也不說話,就這么靜靜盯著相期。
在他的注視下,相期默默摘掉了墨鏡,不情不愿地叫:“時哥。”
從小到大相期在誰面前都敢橫,唯獨在時綏面前不敢。
時綏淡漠地“嗯”了聲。
相期迫不及待問:“相宜呢?她是豬嗎,這個點還在睡。”
時綏挑眉:“你自己看看時間。”
相期低頭一看,才七點……
咳,他可是等天亮了好一會兒才出發的,怎么還是來得這么早?
“你也過去坐。”時綏說完,敏銳地覺得不對。
小兔子的作息很規律,早睡早起,還有早晨鍛煉的習慣,這個點應該起了才對。
“喵!喵喵!!”褲腿突然被小腦斧叼住,瘋狂往相宜房間扯。
時綏心咯噔一下,甚至無暇去想進女孩子房間不合禮數,推開了房門。
和客房的裝修不同,少女的房間是溫馨的風格,家具都是原木的,隨處可見兔子玩偶,窗臺擺了一排綠植,長勢極好。
小腦斧腿短,蹦跶了好幾下才跳上床,肉墊拍著相宜的枕頭。
它睡在相宜旁邊的枕頭上,一覺醒來發現相宜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一摸熱得燙爪爪。
人類很脆弱的,一場疾病可能都會死掉,想到這種可能,小腦斧急得都快哭出來了。
它不要蠢女人死掉。
時綏抬手試了下相宜額頭的溫度,眉心緊蹙。
她發燒了。
“什么?姐姐生病了?要不要緊?要不要打120啊。”
時綏在客廳翻醫藥箱,海7的男孩子們擔憂不已。
連相期都不抖腿了,緊張地舔了下嘴角。
“我給家庭醫生打了電話,醫生說先吃點退燒藥看看,如果病情無法緩解他會過來的。”
沉穩的嗓音,安撫住了眾人。
骨節分明的手指翻出藥盒,時綏抬眸看向響起:“你去喂藥?”
剛才是事急從權,現在冷靜下來,小兔子親哥哥在,他去喂藥似乎不太合適。
偏偏他低估了相期的死要面子程度,男人長腿一翹,下巴一抬:“誰要喂她,我不去!”
他們還沒有和好呢,那個女人也沒有甜甜地叫他哥哥求原諒,他才不要先理她!
“……”時綏無語,對節目組的女性工作人員也不是很放心,索性又進了相宜房間,親自給她喂了藥。
相宜燒得意識混沌,迷迷糊糊感覺后背上抵了雙溫熱有力的大手,低啞的聲線溫柔地輕哄:“乖,張嘴。”
她乖乖吃了藥。
下一秒。
嘴角的水漬,被冷白的指尖揩去。
眼前恍惚的光影逐漸變得清晰,視線聚焦,撞入一雙古潭般深雋的眸底。
她鼻音又奶又軟:“唔……崽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