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綏桃花眼微瞇:“是嗎?”
相宜無辜地望著他,幾秒后,恍然大悟。
她拿起干凈的勺子,幫時綏那碗米酒雞蛋也攪了攪,推到他手邊:“溫度應該可以了。”
換了別的男人,相宜才不會這樣。
但畢竟是自家崽崽,當然要照顧一點。
時綏意味不明地笑了下:“你長大了。”
相宜等了會兒沒有下文,好奇問:“這種時候,不是應該再多夸幾句你很懂事之類的嗎?”
時綏慢條斯理舀米酒喝,嗓音倦懶:“你果然還是什么都不懂。”
相宜:???
行吧,崽崽說什么就是什么。
小姑娘露出了老母親式的寵溺笑容。
喝完米酒湯圓,時綏很自覺的去洗碗。
就兩個碗一個壺,他沒用洗碗機,擰開水龍頭沖洗著。
“對了前輩,明天我要出門,晚上直播的話我可能不在。”淅瀝瀝的水聲中,相宜的聲音傳了過來。
他關了水龍頭,轉首回眸:“番茄娛樂年會?”
“欸?前輩也知道?”
“嗯,今天聽司川柏提了兩句。”
番茄娛樂,就是占據相宜身體那位簽的經紀公司。
規模不大,但因為會營銷,在圈里還算比較有姓名。
相宜:“我可以給你做好便當放冰箱,你想吃的話熱一下就好,或者我盡量早點回來做飯……”
說著說著,相宜突然頓住。
出個門而已,怎么搞得跟對不起他似的……
而且,崽崽想點什么外賣點不到,又不是非得吃她做的飯。
她有點尷尬,習慣性地撓了兩下眉毛,男人沉穩醇厚的嗓音落入耳中:“我等你回來。”
暖色調的燈光在他頭頂淺淺地暈開,離開鏡頭后明明是極鋒利又疏離的男人,此時卻溫柔的像個等待新婚妻子回家的丈夫。
相宜心臟猛地一跳,屏住了呼吸。
倏地聽到他低笑著說:“和小腦斧一起。”
呼……
相宜吐出一口氣,來不及捋那奇怪的心跳是怎么回事,潦草地點了下頭:“我去睡了,晚安。”
“晚安。”
簡單兩個字,從他嘴里說出來莫名繾綣又柔軟。
相宜加快了腳步,慌亂中揉了下發燙的耳朵。
翌日。
午飯過后,相宜開始準備便當。
小腦斧的那份是水煮雞胸肉和南瓜泥。
時綏的那份是糖醋小排、厚蛋燒和紫米肉松粢飯團。
給小腦斧的碗里加了貓糧和水,相宜和時綏打了個招呼:“前輩我走啦,你照顧好自己,也照顧好小腦斧。”
時綏語氣溫和:“好,你注意安全,別亂喝酒。”
“我才不會……”語落相宜想起快穿回來那天,她可是喝的醉醺醺的在時綏的房間里……
少女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扭頭噠噠噠走了。
她一走,客廳只剩下一人一貓。
小腦斧跳到沙發上,整只貓癱成一張餅,眼神挑釁:“喵!喵喵喵!”
——這是本大爺的地盤咯!
時綏毫不客氣地拎起小腦斧,眉梢微揚,微微一笑:“沒人給你撐腰,你跟誰橫呢?小、貓、咪。”
小腦斧:……!!
你媽的怎么像極了反派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