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真香。
阿斯克吃完燒烤,將竹簽全部收了起來。
然后他轉過身去,就看見一隊食尸鬼正沿著坡道飛奔上來,尖銳的利爪在山路上掀起飛揚的塵土。
仔細想想,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假如亡靈看到有個人類在山上大吃大喝,多半不會以為是什么“挑釁”,而是會懷疑這個男人在上面制造什么埋伏或陷阱。
比如掀起一場山崩,將所有亡靈都給掩埋摧毀掉?
所以保險起見,指揮官肯定會選擇派亡靈去干掉這個家伙。
下方的戰場上,金雀花傭兵團也看到了遠處山坡上的襲擊。
雖然這樣有些政治不正確,但大家此時卻不約而同帶著傾向性去猜測,那個男人肯定是兇多吉少了。
誰教你在戰場邊緣吃燒烤喝啤酒的?死了活該!
阿斯克淡定地看向食尸鬼們,這種低階亡靈兵種……換做剛離開君士坦丁堡,和守夜人處理亡靈異變的那段時間,他就已經可以無視數量差距碾壓對方了。
而此時的他,已經是Lv.18的法則級強者,四技能三專精在手,當然更是不怵這些食尸鬼群。
只見他伸手一招,右手從空氣里拉出一把長槍,瀟灑地扛在右肩上。
后跳!
沖在最前面的食尸鬼猛撲而起,阿斯克一個扛槍后跳,空中已經刺出槍去。
即便不動用法則技能,普通武技屠殺起這些亡靈來依舊高效。那食尸鬼被他的槍尖刺中,然后挑起,朝著后方的食尸鬼群摔了出去。
噠噠噠噠噠!
這只倒霉的食尸鬼在空中飛行的時候,阿斯克右手長槍已經消失不見,轉為一把微型沖鋒槍。
子彈擊打在食尸鬼的身上,血肉橫飛的同時令其加速,仿佛炮彈般砸入了其他食尸鬼群中間。阿斯克翻手收起沖鋒槍,又從背后變出一個火箭筒來。
拖曳著白煙的火箭彈射入食尸鬼群里,將它們全都炸下了山崖。
山下戰場的眾人:???
等等,那個又變槍又變火箭筒的法術把戲是什么鬼?這個在山坡上吃燒烤的男人,難道是一個超凡者?
在猜到了對方的真實身份后,金雀花傭兵團的眾人集體沉默了。
緊接著,更為濃重的怨氣便升起來了。
在傭兵界,絕大多數傭兵都是通過殺戮超凡生物來汲取靈性的,這些逸散的超凡力量只能強化他們的肉體或精神,卻沒法賦予他們任何序列能力。
通過魔藥服食來晉升等級的,終究是少數人才能享有的資源。
因此,即便是在大陸上極負盛名的金雀花傭兵團,有等級的超凡者也不占多數,基層小隊長通常能憑借戰功兌換魔藥,升到Lv.1Lv.4,在獲取能力的同時也不影響生育。
如果要升到Lv.5以上,那基本就是打定主意要將畢生獻給傭兵事業的人,通常都是地方分團的中堅力量,比如團長或者主攻手什么的。至于Lv.10以上的法則級,基本都是在團隊本部重點培養的專家級精銳傭兵。
所以,不論這位超凡者,是小隊長級的人物(Lv.15),還是能與團長比肩的中堅力量(Lv.510),甚至是總部的精銳專家(法則級),按理說都是能打得過這些亡靈的啊!
所以您為什么全程不出手呢?就在上面看著我們流血流汗?還他么愜意地吃著燒烤喝著啤酒?
當然,大家都是傭兵,也沒指望對方非得無償過來幫忙,因此只是在肚子里罵了幾句,便繼續將注意力投入戰場。反倒是對面的亡靈軍隊,在徘徊了半分鐘后,就開始緩緩后退準備撤離了。
顯然,在繞到山坡上的食尸鬼小隊,被陌生人類男子干脆利落地解決掉后,這只亡靈軍隊的操縱者也開始感到不安,選擇了暫時后退觀望一下。
等亡靈們全數撤退后,這只金雀花傭兵團分團便也開始整裝回撤。龍蝦槍兵扛槍在前,高地劍士翼護兩側和身后,隨時注意著周圍的情況。
“喂,那個男人跑下來了。”有人提醒說道。
阿斯克沿著陡峭的山坡迅速下沖,不斷地在各種凸起的石塊處巧妙借力,最后飛一般地落在地面,站穩身形,然后向著金雀花傭兵團走去。
傭兵們倒是沒有擺出如臨大敵的樣子(畢竟假如他有敵意,直接在山坡上開槍就可以了),只是一個個眼神不善地瞪著他看。
仿佛要用正義的目光殺死他。
“金雀花傭兵團?”阿斯克揮了揮手。
人群里沉默了片刻,在高地劍士隊長麥克格里的保護下,這只團隊的團長走了出來。
“你是誰?”那人問道。
“公牛傭兵團派來的援助。”阿斯克拿出德斯拉爾大團長給的證明文件,丟了過去。
援助?眾人才想起來確實有這么一回事。
由于中央山脈的多條戰線里,駐守這邊的兵力是最薄弱的,因此最近亡靈一直在集中兵力攻擊他們身后的堡壘,企圖從這個位置突破人類陣營的防線。
金雀花傭兵團一邊奮勇作戰,一邊向巴倫西亞城發出了求援,希望能得到一些戰力上的補給。
當然,最好是物資補給;如果不行的話,派人過來也成。就算你們公牛傭兵團什么也不給,大不了我們就棄城撤離嘛,反正被亡靈侵略的又不是我們不列顛尼亞。
結果真是沒想到,公牛傭兵團真的派人來了。
一個人,什么物資也沒帶,還他媽在山坡上吃了半天的燒烤和啤酒……等等,他哪來的燒烤和啤酒?該不會是公牛傭兵團讓他帶過來的食物補給吧!!!
想到這里,金雀花傭兵們幾乎有吃了他的心了,個個幾乎都要將眼珠子瞪出來,只等團長一聲放話,就要齊齊拔劍抽槍將他砍成亡靈——不,是連亡靈巫師來都復活不了的爛肉。
“我是金雀花傭兵團西南分團團長,你可以叫我埃里克。”埃里克團長確認文件并非偽造后,隨即表情硬邦邦地說道。
作為全程在團隊里指揮戰斗的指揮官,此時的他自然也是又餓又渴,汗水將紅色的軍用制服完全浸透了,黏糊糊得更是令人難受。
而對面的這個援兵,不僅全程沒有參加戰斗,甚至連一滴汗都沒有出。
理解歸理解,但還是看他不爽。就算你只是一個人,沒法實際主導戰局的走向,起碼下來支援我們幾分鐘吧?從頭到尾都在旁觀是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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