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小妖后一臉震驚，其實剛剛正在詢問祖安關于她倆的事呢，原來這些日子那些八卦都已經傳到妖族這邊了。
誰知道下一秒竟然看到兩個正主找上門來，得了，這下不用問就知道事情絕對保真了。
祖安看到她倆風風火火找來，心中也是咯噔一下，還沒來得及回應，外面已經響起了一個雀躍的聲音：
“阿祖，快告訴我你跟燕觀主和云教主的事是不是真……的？”一個少女蹦蹦跳跳跑進來，不過當她看到房中兩女過后，聲音戛然而止，一臉尷尬地立在那里。
燕雪痕認得出這個嬌俏少女就是當初初顏身邊的貼身侍女雪兒，也聽說了她其實是精靈族的公主在那邊臥底的。
因為這層關系，被她撞見不禁有種社死的感覺。
跟在她后面不疾不徐又走進來一個女子，饒是云間月和燕雪痕自負美貌，看到對方也不禁有些驚艷之感。
美杜莎女王，昔日京城第一美人玉煙蘿。
兩女萬萬沒想到來找祖安做出抉擇，卻剛好被這群女人圍觀。
一時間錯愕之余不禁萬分尷尬。
“阿祖”玉煙蘿看到祖安過后，原本從容艷麗的臉上爆發出了驚喜之色，但很快意識到房中還有其他人。
這才沖幾人行了一禮：“見過燕觀主、云教主。”
她的禮儀挑不出半分毛病，簡直是可以畫入教科書的那種。
兩女感慨難怪當年這女人把京城那些男人迷得暈頭轉向的。
“玉夫人！”兩女下意識回了一禮，一下子覺得氣氛變得怪怪的。
她們本來是怒氣沖沖找祖安做個了斷的，結果怎么成了被他那些紅顏知己圍觀了呢？
燕雪痕瞪了云間月一眼，示意她快解決這個問題。
云間月也很郁悶，干嘛要我說，你沒長嘴巴么？
不過她也清楚對方那冷冰冰的性子，平日里半天打不出一個屁來，等她開口估計尷尬得更久。
于是只好輕咳一聲：“祖安，我們有事找你，你出來一下！”
說著她直接轉身往外走去。
燕雪痕急忙跟了出去，這么多年她從來沒覺得云間月如此順眼過。
祖安：“……”
其他幾女則是一副吃瓜的笑容盯著他。
祖安輕咳一聲：“你們稍等，我去去就來。”
當他跟著出去過后，小妖后、雪兒還有玉煙蘿全都湊到了一塊小聲蛐蛐起來，雖然三女性格各異，但八卦是人的天性。
“沒想到之前那些流言竟然是真的。”
“我就說嘛，以阿祖的性子，怎么可能放過這樣兩個絕色佳人。”
“可是她們是初顏和紅淚的師父，總覺得有些怪。”
“我倒是記得她們倆當了一輩子死對頭，以后有得阿祖頭疼了。”
小妖后則是忍不住眉飛色舞說道：“你們是不知道，剛剛你們來之前，她們直接讓阿祖必須選一個。”
其余兩女紛紛眼前一亮：“這么勁爆？”
于是再也忍不住，偷偷湊到門口，探聽三人接下來的走向。
且說云間月驅散了外面的侍衛過后，方才深吸一口氣：“你做出選擇吧！”
她的聲音不禁有了一分顫抖，身為魔教教主，從小到大，她不知道見過多少兇險的局面，但此時卻是她最緊張的時候。
她其實隱隱有一種明悟，對方多半會選冰石女的。
想到那種情況，她便心中一痛。
沒想到跟冰石女爭斗一輩子，竟然會在這件事上輸給她。
可比起輸給冰石女，對方并未選擇自己，更是讓她心碎的事情。
雖然明知道有這樣大的風險，但她的驕傲不允許她當縮頭烏龜，繼續這般拖下去了。
燕雪痕此時同樣很緊張，她尋思著自己性子太過冷淡，對他也是若即若離的，沒有妖女那么熱情似火，他肯定會對我有所不滿。
不過這樣也好，我也能徹底了斷這段孽緣，日后潛心找個山谷修行，再也不去想他。
雖然這樣對自己說著，可她心中卻莫名有一種酸楚。
這份酸楚讓她有些心慌，要知道她修了這么多年的太上忘情，生出這樣的情緒已經足夠說明什么了。
兩人都緊張地望著祖安，等著他的答案。
祖安只覺得喉嚨有些干澀：“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從來都不愛做選擇題，真要選擇我只會選擇全都要。”
燕雪痕：“……”
云間月：“……”
來自燕雪痕的憤怒值666666666……
來自云間月的憤怒值666666666……
這家伙是真的離譜！
燕雪痕聲音冰冷：“不可能！”
云間月也氣急反笑：“你想得倒美！”
她怎么可能跟冰石女共事一夫？
顯然冰石女跟她的想法也一樣。
大殿中正在偷看的幾女也忍不住暗暗啐了一口：
“阿祖真無恥。”
“這憊懶模樣確實是阿祖的性子。”
殿外的祖安嘆了一口氣：“大家又何必把這件事弄得這么僵。”
“你明明和我們都是這種關系，這些日子卻始終刻意隱瞞，把我們耍得團團轉。”燕雪痕臉上有一絲慍怒之色。
“我只是怕傷害到你們，畢竟初顏跟紅淚和你們有師徒關系，你們自己若是不允許，我又怎能跟其他人暴露這段關系。”
“哦，那這段時間那些話本又怎么說，是想逼我們默認這個事實么。”
“那些話本不是我弄的，而是曼曼弄的。”
殿中幾女面面相覷，感覺吃到了個大瓜。
萬萬沒想到那些話本竟然是出自裴綿曼之手，看不出來啊。
燕雪痕跟云間月也很震驚，從來沒想過竟然是她。
“曼曼跟你的關系，若非你的授意，她又豈會做這樣的事。”
“其實她是受初顏所托，再加上和云姐姐、紅淚的關系，想要徹底解決你們的顧慮。”
聽到他的解釋，云間月若有所思，曼曼和她畢竟是姐妹，有血緣聯系，而且她跟冰石女師徒關系素來很好，確實有做這事的動機。
燕雪痕則是一驚：“初顏所托？她為什么會……拜托……”
說到后面聲音都顫抖了起來。
祖安嘆了一口氣：“你應該還記得當初大雪山那位雪女吧，那是初顏另一個時空的形態，事后她回憶起這事……”
聽到他的解釋，燕雪痕臉色蒼白：“初顏，我對不起你……”
說完過后她直接轉身便走，再也不想呆在這里。
祖安嚇了一跳，急忙過去拉住了她。
另一邊的云間月神色一黯，心知對方已經做出了選擇，只覺得心灰意冷，直接化作一道虛影朝遠處飛去。